第182章 舌尖书符 破咒术(1/1)
只见窗外飞满了乌鸦,一双双血红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们。 我和卢耀祖背靠着门,陷入到了深深的恐惧当中。 这间屋子的窗户在我们的正对面,中间的玻璃早已支离破碎,倘若乌鸦从窗子飞进来,我们腹背受敌,根本不可能挡的住。 这时的门外,又再一次响起了动物阵阵的嚎叫声。 伴随着老人的又一声“噬”,门外的野兽再次对我们,展开了凶猛的冲锋。 窗外漫天的乌鸦,也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嘶鸣声,朝着房间的窗户,如黑色的潮水一般涌了进来。 情急之下,人的求生欲望战胜了恐惧,我从地上弹坐起来,飞奔到窗边,把背包拿到胸前,挡住了破碎的窗户。 随着鸦群朝窗子袭来,只一瞬间,我就感觉像是有千万只手,在不停的抽打着我。 我死死的按着背包,想要把乌鸦堵在窗外,但还是有几只乌鸦,从没有堵住的缝隙处钻了进来。 钻进来的乌鸦,疯狂的啄食着我和卢耀祖,不断的朝着我们的头上攻击。 卢耀祖一边用背死死的顶着门,一边腾出一只手来,驱赶俯冲下来的乌鸦 我两只手死死的按着背包,只能把头埋进双臂里,以此来保证眼睛不会受到伤害。 我低着头,咬紧牙关,强忍着被乌鸦一下又一下,啄食的痛苦。 此时我心乱如麻,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一味的抵挡忍受,根本无法冷静下来,寻找脱困的办法。 因为太过用力,牙齿周围已经流出了鲜血,我刚想要把血吐掉,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 既然驭兽师是通过某种术法,对野兽加以控的,那我只要破了这术法,不就可以脱困了。 想到这,我把嘴里的血含在舌下,以舌尖书符。 舌尖书符与用笔书符不同,舌尖书符是以舌当笔,在口中直接书写。 之所以要用舌尖书符,是因为舌通心,心在五行中代表火,因此舌尖书符有很强的“镇”和“破”的作用。 想到这,我快速的在心中回忆起《外体通宝符箓》中的符咒,想着哪个跟破法有关。 忽然我脑中一闪而过,不自觉的就在心中念起了,破咒术。 “天道昭,神功成,乾坤明,日月聚,三才通,炁即道,环吾身,显威灵,破万法,摄。” 我心边念口诀,边用舌尖在口中书符,等到口诀念完,书符完毕后,我瞅准机会,趁乌鸦俯冲下来攻击我的时候,一口鲜血喷在了它的身上。 乌鸦被我口中的鲜血一喷,瞬间从天上掉在了地上,原本血红的眼睛,此时也变回了黑色。 我一看破咒术有效果,便一狠心,将舌尖咬破,对着其他向我飞来的乌鸦,逐个喷去。 房间里的这几只乌鸦,已经全部被解了咒,落到了地上。 可是房间外还有数不清的乌鸦,正在疯狂的撞击着我的背包,想要试图攻破我的防线。 我想了一下,干脆咬破食指,以指代笔,以血代砂,将破咒符画到了我的背包上。 符画好后,我以闪电般的速度,将背包翻了个面,重新堵住窗户。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屋子里又涌进来七八只乌鸦。 我使劲吸了吸舌尖,用血重新书符,等到乌鸦再攻击我时,我便朝它们喷去。 房间外面的乌鸦,只要是撞到我背包上的,都在一瞬间失去了飞行能力,跌落到了地上。 但是符的效力是有限的,而且乌鸦实在太多,没有一会,符的效力就彻底没有了,我只能再以指画符,再将背包翻面。 就在我觉得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要挺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窗外的鸦群忽然退了,铁门外的撞击声也停止了。 趁着外面的攻势停止了,我和卢耀祖赶紧调整了一下自己。 趁着这个空档,我快速的打开了背包,戴上了乌金丝手套,把事先准备好的符纸也取了出来,放到口袋里面备用。 我把背包里面的跳刀也拿了出来,放到了另外一个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后,我尝试着把背包挪开一点,观察窗外的情况。 只见外面的乌鸦全部扑扇着翅膀,悬停在空中,没有准备再继续攻击的意思。 此时我紧绷的神经,也得以短暂的放松了一下。 我用眼神示意卢耀祖,和我交换一下位置,我想要看一下门外面的情况。 卢耀祖会意后,我们两人同时朝着对方的方向跑去。 我和卢耀祖一瞬间交换了位置,他用背包顶住了窗户,我则是来到了铁门前。 为了防止我在开门的一瞬间,被外面的野兽抓住机会冲进来。 我做了一个弓步的动作,用腿顶住了铁门,然后一点一点的后退,将铁门小心地拉开。 我小心的探出头去观察,发现此时外面的动物们,都匍匐着趴在地上,好像没有了进攻性。 我转头把门关上,背靠着门对卢耀祖说道。 “大头,外面的野兽都停了,我觉得现在是个机会,咱们一直被困在这也不是个办法,要不咱们趁这个机会逃出去吧!” 卢耀祖想了想,随后坚定的对我说道。 “好,易玄,就听你的,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总好过被困在这等死的强!” 和卢耀祖商量好后,我慢慢的打开了铁门,卢耀祖也拿下了堵着窗子的背包。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发现外面的动物们此时真的是听话异常,完全没有了刚才呲牙咧嘴,要吃人的样子。 我和卢耀祖一前一后,小心翼翼的穿过布满野兽的走廊。 我们走的很慢,动作很轻,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每一步落脚都是插缝落的,生怕踩住某只动物,再激发起它的兽性。 我和卢耀祖就这样,提心吊胆的穿过了走廊,下到了一层。 当我俩穿过所有的野兽,来到一层的时候,我俩如释重负,大口的喘息着。 刚才太过于紧张了,以至于呼吸都不敢大声,时常处于憋气的状态。 我和卢耀祖略微调整了下呼吸,就赶紧朝着厂房外面跑去。 正当我以为,我俩这次终于死里逃生时候,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再次让我心头一震。 一场更大的危机,向我们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