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造访皇城司(1/1)
皇城司衙门,许平和方金枝二人正在后面别苑的客堂里静坐着。 他们在等一个人。 自然等张如晦。 吕师囊被人掳走,明教的人连续两日暗中搜寻竟然没有结果,许平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也只有求助张如晦的皇城司了。 尽管吕师囊身份敏感,可就上次的许园夜宴来看,张如晦对他竟然表现出了难得的好感,整场宴席上每每与之对酌低语,时而谈笑风生,显的甚是投机。 虽然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可这一幕,终究被许平牢牢记下了。 这对身在龙潭虎穴之中的明教众人而言,毕竟是件好事。 “平哥,你说张大人他会帮我们调查吗?”方金枝娇柔的身躯缩在宽大的太师椅里,小手抓弄着裙摆。 “没什么问题。”许平冲她一笑,宽慰一声。 没办法,如许佳人,上头啊。 “那”方金枝似乎还是很担心,想再说什么。 “许大人,我家大人进宫面圣去了,估计还要半个时辰方能回来,下官听说您来,特意前来陪话几句。” 就在这个当口,自门外走进来一人,身躯宏伟,有若铁塔! 正是皇城司头号亲从官,上一指挥,王虎。 许平见到来人,也忙站起身:“是王大人,客气了。” 他对张如晦的这位头号亲信印象也是极佳的。 “坐坐。”王虎忙紧赶几步,上前招呼。 他刚从外面执行公务回来,听说许平来到,就赶到这客堂来了。 许平是自家张大人的好兄弟,又是如今官家的红人,现今官职品阶亦比自己高,他若不过来陪几句话,等张大人回来了,难免要唠叨他慢客。 “大人造访皇城司,想必有什么急务?”王虎一边亲自为许平二人斟着茶,一边问道。 “两日前有一位朋友无故失踪了,所以特来请张大哥帮我调查一下。”许平回应。 “哦?”王虎很是错愕,放下手中茶壶后便神色冷然道:“还有这等事?” “这人你也是认识的,就是上次宴席中,同席而坐的那位吕师囊吕先生。”许平道。 跟着又一指身旁的方金枝:“也就是这位方姑娘的叔叔。 “哦!”王虎会意:“是那位做漆树生意的杭州吕先生,我家大人回来之后还念起他几次,每每夸赞吕先生有经国之才。” 他说的真诚,可许平听了却不免心里嘀咕:“那家伙还有这本事?我怎么看不出来?” “张大哥慧眼识人呀。”他干笑一声。 “吕先生被人劫走,大人你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吗?”王虎正色。 “大约是在两日之前,也就是那晚许园事情的后一天。”许平道。 “可是在祥符县?”王虎突然发问。 “啊!”许平和方金枝俱是一奇。 他是怎么知道的? “大约半月前有探事卒回报,说是祥符县周遭发现了一处商队很是可疑,是从太原城过来做煤炭生意的。”王虎皱眉道: “可是我派人盯了几日,又没发现什么特别异常,对他们的盯梢便就松懈了,难不成” “王大人,劫走吕先生的,是弥勒教的人啊!”许平沉声道。 “啊!” 王虎当即大惊,霍地一下便站起身来。 “大人,你说,可当真?” “这等事情,不敢有半句虚言!”许平正色。 “大人你且稍待,下官需要出去一下。”王虎道出这么一句,便径自出去了。 “平哥,万一过会皇城司的人问起,吕叔叔为什么会和弥勒教的人结下仇怨,那该怎么办?”方金枝见王虎走远,方才敢小声问道。 显然,皇城司内庄重肃杀的氛围,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 “放心吧,我自有计较。”许平淡淡一笑。 又坐了有一刻。 “此事事关重大,万不可马虎对待!你速速遣一百探事卒即刻前往祥符县!直到查出详细再来禀报!” 门外已经传来张如晦沉稳而严厉的声音,且越来越近。 “大人,王指挥已经带人先自去了!” “恩,你也速去!” “遵命!” 听着来人脚步声踏入客堂,许平示意方金枝一同站起。 “兄弟,来了?”张如晦大踏步而入,凝着眉看许平一眼便径自坐往主位。 “大哥,事情你也都知道了。”许平拱拱手。 “坐。这弥勒教已经近十年未曾敢在京师兴风作浪了,想不到今天,竟又死灰复燃!”张如晦口气冰冷。 “如果城内没有相关内应的话,我估计他们做不到这么顺利。”许平已然坐下,也是肃然道一声。 “内应?你是说?” 张如晦与他相视一眼,当时明了了几分。 “苍龙义社。”许平口气平静。 “恩”张如晦颔首,沉吟片刻:“不错,他们暂时拿你没有办法,便去向你身边的亲友下手了。” “为了掩人耳目,撇清关系,便借助弥勒教之力。”许平应和一声。 方金枝闻言不由芳心一动: 这家伙瞎扯还真是个高手,本来吕叔叔为什么会和弥勒教扯上关系的问题,就这么被他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了。 “说的是。”谁知张如晦反而很是认同。 “哼!” 只听他猛地一拍桌案:“本来他们的所作所为就在京师闹的天怒人怨,现在竟又敢勾结叛贼!一旦抓住主谋贼首,势必将之投入皇城司大狱!” 方金枝闻言不由心中先自一颤。 尽管说的并不是她,可皇城司大狱 进去的人,最少也要褪层皮啊! “方才王指挥听说已经先自出去了。”许平在一旁反倒宽慰一声。 “恩,他已带人先行去往了祥符县暗查。”张如晦怒气稍减: “此事事关重大,如若被官家知道,势必也会天威震怒啊!” 许平点点头。 的确如此。 当初王则于贝州、齐州等地起事,声势颇大。 主要这等泯灭人性、蛊惑人心的斜教明明已在二三十年前便已伏法,还是以相当手段被镇压,可现在,竟然又重新抬头了! 而且还公然地在天下腹心之京师大肆活动。 这岂不是对皇权赤果果的挑衅! 是可忍,孰不可忍? 赵佶就是脾气再好,焉能容得了他们? 何况最可怕的,便是朝中官员也有人被其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