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折煞(1/1)
“皇兄有看到我给你传的消息吧!”君池岸直接进入正题。 “嗯,青山镇的时疫真的是南疆搞的鬼?”南陵皇问道。 “巫流死在我手上,亲手弄死的,您说呢?”君池岸直接将问题丢给他。 “我又没说什么,还不能让我问了?”南陵皇心塞,这一个个的都跟大爷似的。 “顾沛和施乘风在青山镇坐镇,待事了,你给顾沛挂个职,将他留在都城。”君池岸慢条斯理说道。 “老十九,我发现你个小子还真不是个人,人家围着你跑前跑后,你倒好,不仅让人家留下处理时疫之事,居然还想把人留在都城来拿捏顾家?那可是你的母族啊!” 南陵皇满脸不可置信道,这小子疯了?哪有这样坑人的。 君池岸冷笑一声:“给皇兄送梯子不好?什么顾家,什么母族,兼是南陵子民。 眼下国库尚未充盈,如若南陵发生战乱,军饷的出处就从这些士族开刀!要是您觉得没有这个必要,那当我没说,等人回来你就打发他回江南去。” “你这是明抢,你皇兄我从没想过动你,打你脸的事也不会干,这南陵的江山还需要你来守,别给我整这有的没的。” 南陵皇有一瞬间的心动,虽说在国家利益面前,任何私人情感都应该放在一边。但他也没想过拿老十九的母族开刀,更没想到这小子亲自递上来这把刀,该说他什么好?无私? “臣弟这不是试探,是真这样想。”君池岸回得坦坦荡荡。 “行了,我知道了,这事我会看着办。”南陵皇挥了挥手,示意他别说了。 “南疆不日应会起战事,雍城关战乱应是免不了了,现下沐洲军营已出现异动也与其有关,有人曾在沐洲见过戴华邑,这代表什么,皇兄不用我再解释了吧!” “嗯,雍城关已经让羽老头去安排了。”南陵皇说起这个也是一脸严肃。 南疆觊觎南陵多年了,多年来面上臣服,暗地里却小动作不断,这些年南陵也多有防备,也粉碎了他们数次阴谋。 只是没想到他们如今已渗得如此之深,在他眼皮子底下制造时疫,惭愧啊! “至于北疆和北蒙有没有参与还待确认,很快会有消息过来,您还是先将小五召回来吧,他曾和伍怀胜私下有接触, 如若沐州这次只是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要是动了沐洲的根本,您别拦着。”君池岸也不废话,表明他的立场。 “嗯,若真跟小五有关,你动手就好,留他一条小命,绝了他野心。”南陵皇心寒,他以为这个孩子是好的,没想到野心那么大,有生之年,骨肉相残的事他是真不想碰了,可惜啊! “哼,小命?皇兄您可能想少了,上次我跟您说过他与苏合私下相交,当时,您明知他图谋不小,却也只是暗地里敲了他几处势力,还放他在外蹦跶,您可有见过他有半分收敛? 还不是仗着您仁慈?”君池岸将南陵皇的面子和里子都给捅破了,南陵皇不忍心他知,可要是动了南陵的根本,谁也别拦他。 “这孩子还不至于干出通敌叛国之事来。”南陵皇叹了口气道。 “臣弟正在查实,待落实了书信之事,您可就别怪臣弟我心狠手辣了,这小子属实阴,藏了那么些年。”君池岸冷声道。 君家他们这代手足相残只余下那么几个兄弟了,没想到皇兄还没到暮年,下一代就已经开始皇位之争了,正事不干,专走歪门邪道,有本事堂堂正正去争啊! “你看着办吧!”南陵皇说完后像一下子丢了精气神一般,萎靡了下去。 那些年为了这皇位,倒下的至亲有多少?他都记不清了,最重要的是:十几兄弟啊!如今就只剩下四个了。 而他的下一代早就开始了。 “大漠不知是否会作乱,但还是小心为上,如今宿遇也回了都城,您还是放他回麒麟关吧! 至于嘉和关和居正关两处,还是由臣弟守着,只要臣弟在,绝不会让人踏进来半步!其它关口想必皇兄你应该也安排下去了吧!”君池岸随意道。 “嗯,有安排了,南陵有你在,皇兄我放心啊!”南陵皇感慨道,这小子数十年如一日的护着南陵的江山,寸步不让。 “老十九啊!你说说看,等朕百年之后,老二能否挑起南陵这片天呢?”南陵皇近来时常陷入自我怀疑之中。 老二那孩子虽然聪明隐忍,但终究还是欠缺一些大气磅礴的气度。尤其是在容人之量方面,他实在有所不足。朝堂之上,他排除异己的手段也显得有些卑劣。 而处理佳阳在外干的那破些时,更是完全没有一国储君应有的风范,只会一味的包庇,而不会想着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有些龌龊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并不代表他一无所知。再加上皇后这些年来所做的那些阴私勾当,更是让他心中产生了动摇。 “这是皇兄该考虑的事,跟臣弟无关。”君池岸一句话就撇清了关系。 “怎么无关?你作为皇叔,怎么就不能说了?”南陵皇对他这句话很是不满。 “皇兄你定谁,臣弟我就护谁,在臣弟还有能力前,只要有人损了南陵根本,臣弟管他是谁,该揍的时候绝不手软。”君池岸等于直接告诉了南陵皇,反正有他在,是谁他都无所谓。 “你听听这叫什么话?到时候他都登上皇位了,难不成你还能将皇帝给揍一顿?”南陵皇这话说得有些气急败坏。 “做了皇帝那也是我侄子,相信皇兄不会留那么个瞎眼的上位。”君池岸把话给推了回去。 “那干脆传位给你得了,还省得出幺蛾子。” 南陵皇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淡漠的弟弟,心中有些无奈地冲着他叫唤道。 君池岸听到这话,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还是保持着镇定,缓缓说道:“皇兄这话以后莫要再说了,以免折煞臣弟,臣弟还想多活几年; 再说君宁安那般随性的性子,受不得约束,做不来一国之母,到时候跑了我上哪找去?年长她那么多已非本意,总得让我多陪着她享受一下这世间的美好才行,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