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陶无殇之死(1/1)
风雨归客陶无殇死了。 天刚亮,这条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玄阳。 一下子整个玄阳城都紧张起来。 风雨阁的几名弟子在客栈里面,面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其中一名弟子更是痛哭流涕,泣不成声。 师兄死了? 师兄怎么可能会死?! 师兄可是元婴啊?! 在这玄阳城里面,有谁能无声无息地杀了他?! 陶无殇的尸体就摆在客栈的地面上,那把油纸伞已经碎了,风雨阁的窦还真蹲在旁边,眼眶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天色昏暗,风云翻滚,场间肃穆死寂。 有人小声说了一句。 “昨天,我看见陶无殇和古佛楼的邹正撞在了一起。” 这话一出,众人都不淡定了。 难道是邹正?! 听说他的实力又精进了,难道是他杀了陶无殇?! 众人看向人群外围的邹正,他背负长棍,手中捻着佛珠,只是念诵着经文。 窦还真起身,背上的油纸伞凌空翻滚,他手握油纸伞,面色狰狞,刺向邹正! “秃驴!还我师兄的命来!” 空中的杀意四射,像针刺般冰凉。 他在此刻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场中嗡鸣大作,气浪翻飞。 邹正只是后退半步侧身,一掌打在油纸伞上,油纸伞向下倾斜而去,邹正布鞋踩住伞骨,逼停了窦还真。 他右手还捻着那串佛珠,神情悯然。 “冷静,陶公子的死与小僧无关。” 可窦还真此刻哪里还听得进去邹正的话,认定了是他所为,发了疯一样要为陶无殇报仇。 “昨日只有你见了师兄,怎么可能与你无关!” 他用力一挑,油纸伞打开,伞面撑起邹正的右腿。 邹正一个转身,右手按住窦还真的右肩,一股温热的气流便流进了窦还真的身体里面,使他冷静了三分。 邹正轻声说。 “窦公子,冷静,小僧就在这里,不妨先探清事情真相再说。” 窦还真一整个人停在那里,低着头,胸口不断起伏。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邹正。 “行,如果不是你,我向你道歉,但!如果是你,今日哪怕我血溅三尺!也要拼得你一死!” 窦还真两眼死死地盯着邹正。 “昨日你和师兄见面做了什么?” 邹正面不改色地回答。 “只是寒暄了两句。” “只是寒暄?” “是的,出家人不打诳语。” “那之后呢?” “之后我们便分别了,我还有事。” “什么事?” “古佛楼之事,不可对外说。” “如果不是你,为何遮遮掩掩!” 窦还真又要动手,邹正说。 “为何不先检查一下陶公子因何而死?” 这话倒是提醒了窦还真和另外几个师弟,其中一个蹲下身来,看着那破碎的油纸伞,脸色突然变化,大喊出声。 “这是剑气,这是剑气!” 众人心中大惊,难道是剑宗的人?! 怎么可能?! 陈宏跟着剑宗几人从二楼下来,伸了个懒腰。 这边世界睡个觉都不安宁,不知道在吵什么。 他走到楼梯间,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空气冰冷而刺骨,杀意窒息而骇人,像是被一只毒蛇死死盯住了一般。 陈宏看向下方,众人都看着他们几人,其中一人更是目眦欲裂。 窦还真一脚踢起地面上的油纸伞,腾空而跃,向着众人杀来。 众人惊呼,他居然敢朝着剑宗的人动手?! 韩广说了一声“我来”便翻身出去。 长剑出鞘,发出一声轻吟,打在窦还真的油纸伞上,和他僵在空中。 韩广脸上带笑。 “窦兄想要切磋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窦还真出手便是压箱底的杀招,照天无顶! 身上气焰瞬间迸发,衣襟翻飞,誓要将韩广斩杀。 韩广这才意识到不妙,一股巨力传来。 坏了,这下要糟。 下一瞬间,一道白袍从楼梯上飞出,空中的韩广被拎住了后领,扔回楼梯上,而窦还真连人都没看清,就被击飞在地面。 尘土飞扬,沙石翻滚。 窦还真还要起身,一只脚便踩住他的胸膛,银剑指着他的喉咙。 施行简面无表情地问。 “风雨阁的窦还真,你要干什么?” 场间寂静无声,一切发生的太快,许多人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众人心中感叹,不愧是施行简,出招干净利落,真是厉害。 秦婉莹对着韩广说。 “韩师兄,你太掉以轻心了。” 韩广笑了笑,脸上带着一丝歉意。 陈宏和王可欣两人都像是猫猫。 震惊的黑色小猫缩着脑袋瞪大了眼睛,俯着栏杆东看看西看看。 啊? 发生什么事了? 我靠,好帅。 这是什么武器? 伞?伞也能当武器? 我靠,好有江湖气息。 大家也太厉害了。 陈宏心里面感叹了几句,看着下方。 施行简被团团围住,窦还真咳出一声血来。 “剑宗真是好本事,杀了我们的人还能如此大义凛然。” 施行简皱眉。 “什么意思?” 在多方人的劝阻下,窦还真终于是冷静了下来。 陈宏几人坐在一张桌子旁,对面坐着风雨阁的人。 旁边站着古佛楼的人,问天楼和红尘阁的人也混在当中。 姜心玉手握长戟,靠在桌边,谢雪娇背负黑尺,站在椅子上。 陶无殇的尸体蒙上一张白布摆在窦还真几人身后。 窦还真手里拿着那把油纸伞,脸上带着坚毅。 师兄,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窦还真举起油纸伞。 “这上面都是剑气,你们剑宗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施行简摇头。 “与我们剑宗无关。” 窦还真站起身来。 “你们剑宗今年赢不了天道会,居然就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众人一听,觉得窦还真说的确实在理。 剑宗今年可谓是最弱的一年,为了夺冠,先杀掉其他人,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秦婉莹怒而起身。 只听陈宏说。 “虽说死者为大,可是,你们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 窦还真怒目而视。 “你说什么?” 陈宏说。 “假如我们真要为了天道会的胜利做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把你家师兄的尸体藏起来,剑谁不会用,只凭两道剑气,就能说是剑宗杀的人?” 他看着窦还真。 “那我扔两根羽箭在地上,那岂不是归一楼做的?那我再留下几道墨水印,便又是三清书院的人了。” 众人沉默,因为他们发现他们没办法反驳眼前这个男人说的话。 此人是谁? 剑宗何时又有这么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