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莹莹是不是你干的(1/1)

“裕昌郡主,李将军,请留步。” 站在马车踏板上的阿成朝前方骑马奔跑的裕昌郡主和李岩高声叫喊好几遍。 蒙着青色面纱的裕昌郡主那晶莹的眼睛望向李岩,疑惑开口询问,“李岩,是不是有人叫我们,你听见了吗?” 李岩当然听见了,不仅听见了,还知道是谁,但开口便是, “我没有听见有人叫喊我们,郡主,还是快些赶路吧,我听说昨日樊昌出逃,今日晚了城门都要封锁了。” 裕昌郡主听了李岩的话,不疑有他,猜想应该是她幻听了,便问起樊昌的事来, “我挑了他一根脚筋骨和一根手筋骨,他还能逃跑?” 李岩回答着裕昌郡主的话,“是劫狱,被人救走的。” 他朝向后瞧了瞧,见还没追上来,这段是山路,马车想快,一时半会也追不上来。 “好吧,那我们快些回京城吧!” 裕昌郡主想即使封城了,她郡主的身份是可以免搜查进城的,而且他们骑马,还能在马肚子上塞一个人吗?但早点回去也好。 “公子,郡主他们跑远了。” 阿成叹了口气,就拐了个弯,出弯时,他们就离郡主和李将军更远了,叫不停啊! “没事,继续赶路。”清冷的声音从马车里面传出,阿成只能吩咐车夫快点。 马车内,袁慎敛眉肃容,这几日和李岩斗嘴,他就是喜欢看李岩斗不过他,又想干掉他,但碍于郡主在,不敢干掉他的模样。 没曾想今日李岩趁他不在,劝郡主离开跸别院,他还是问夫子才知道,他们告别了夫子,已经在赶往京城的路上了。 他都要怀疑昨夜绑了他的人,是不是李岩了。 还有莹莹,怎么能不辞而别呢! 到了京城城门口,果然如李岩所说,城门封闭的,外面停放了好几辆马车,他们都没法进去。 裕昌郡主勒紧马绳,使奔跑的马停歇。 程少商在马车窗口吃着楼垚给她带的果干,听见马蹄声向后看去,“莹莹阿姊,你们也回京城了!” 虽然裕昌郡主戴着面纱,但那周身的气质,程少商还得认得出来的,更何况李小将军在她旁边。 “少商,好巧。”裕昌郡主稳住了马,朝她盈盈一笑。 这时城门大开,里面黑压压的黑甲卫奔腾而出,为首的凌不疑更是威风凛凛,气势磅礴,将外边人的眼球都吸了过去。 裕昌郡主在心里感叹一声,这排面,这阵仗,真大啊!但她还是喜欢没架子,行事低调的。 “裕昌郡主,终于追上你们了。”阿成在后面高声叫喊,还怕她看不见挥了挥手。 阿成因为一瓶药膏,他知道他家公子肯定喜欢郡主,毕竟公子怎么会突然对一个女娘如此上心呢!所以他才会如此热情的。 裕昌郡主朝后看去,原来是阿成,所以她没有幻听,在山头,是有人叫他们。 看来,袁善见醒来没多久就有人给他解绑了。 李岩蹙眉,回头看,真让他们赶上了。 马车驶到他们面前,袁善见掀开了窗帘子,“莹莹,伤口还未愈合,坐马车没有骑马颠簸,走的时候,怎么不叫上我一起?” 袁慎不怕别人听见他叫她乳名,毕竟回去后,他就让他阿父上汝阳王府提亲。 “我没事,已经拆线了。”裕昌郡主低下头眉眼弯弯,朝他看去。 但愿他不记得昨夜的事,是她将他给绑了!将他绑在了他的床榻上。 回想昨日,用过晚膳后,袁善见被皇甫夫子拉着去喝酒,半夜敲打她的房门。 她睡得迷迷糊糊,睡眼朦胧,从床榻上起身给他开门。 门刚打开,她就被他抱个满怀。 满身的酒气,要不是她熟悉他,她就要出手给他一个过肩摔了。 她被他衣领上的酒气熏得清醒了过来,人却被他带到了床榻边,或许她身娇体软,反正就是被扑倒了。 看着上方的他眉眼如画,因喝酒脸颊染上红晕,少了清冷儒雅,倒是有几分可爱。 但是过分可爱了!他居然要亲她! 她才不要和喝醉酒的他……免得明日他啥也不记得了! 她偏了偏头,躲过了他落下来的吻,使力再加上巧劲,将他从她身上掀开。 等他爬起来,要再接再厉之时,她从床榻上站起来,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到他自己的房间,想想等会他又跑她房间咋办? 她就拉着他,将他放倒在他的床榻上,抽走了他的束腰玉带,将他的双手绑了起来,连同床榻边的桌角。 等一切大功告成,看着他昏昏欲睡地模样,忍着要欺负他的心理,在他脸上落下一个浅吻,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正因她给他绑了,在李岩问她要不要今日回京城时,她才满口答应的。 她就怕袁慎醒来,记得昨夜的事,以他毒舌的功夫,不记仇,不报复她,就怪了。 “莹莹,你才刚拆线,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还是到马车上来吧,马让阿成替你牵回王府。”袁慎关切开口。 懂事的阿成立马跳下车,在裕昌郡主还没来得及拒绝前,立马牵过她的马绳。 李岩虽然不想郡主坐到袁慎的马车上,但他说的没错,他也关心郡主的安危,所以并没有出言阻止。 裕昌郡主看着阿成嬉皮笑脸的样子,还是在他的期待下,下了马。 袁善见放下马车的帘子,走了出去,伸出手,将她拉上马车。 那边的凌不疑要护送程家四娘子程少商过城门,顺带也将他们一并带过。 马车上,袁慎看着裕昌郡主进来后,和他坐的位置隔得老远,忍不住收敛笑容,她不是这样的,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莹莹,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裕昌郡主放下掀起一角的窗帘子,眼睛躲闪般落到了他的手腕上,上面还有明显的红痕,“你的手怎么了?” 先摆脱嫌疑为敬! 袁慎见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他的手腕上,手腕上的红痕,正是他昨夜被人绑了的结果。 早上挣扎要解脱时,扯得更红了。 还好每日见他没按时起来,阿成就会来叫他,也是阿成替他解绑的。 袁慎挪位置,靠她而坐,她退,他近,直到她坐到尾,退无可退时,她起身走另一边更宽敞的位置。 袁慎拉过她的一只手,手臂也揽上了她的细腰,将她往他旁边的座位上带。 碰巧车轱辘压到石头颠了一下,袁慎揽着她的腰,拉着她的手,将她压在车椅上。 裕昌郡主看着他离她很近的脸,两人的睫毛都要交织到了一起。 双方的温热气息喷洒对方脸庞,她看着他眉目含情,轻轻掀动眼帘,闭上了眼,等待对方要落下来的吻。 等了半天,不见吻,她掀开了眼帘,她长而翘的睫毛掀动时,划过他的睫毛。 他想吻的,但…… 他松开了拉着她的手,与她移开一点距离,将手腕上的红痕,在她面前亮了亮,薄唇轻启,“莹莹,这是不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