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连累(1/1)

凌玥凰半晌没说话,她刚刚只是在想,都过去这么久了,定王的人还没有发现金矿已经被人挖空了吗? 至于定王来请冷勤的原因,凌玥凰一猜便知,定王如今手握金矿,还有幻息城这么一个物产丰富的城市,资金定然充足。 这手里有钱,自然是要做些什么,不然又怎么能对得起他皇子之名呢? 冷勤是铸剑高手,而一个皇子铸剑,囤积兵器,这意味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定王还真是沉得住气啊,得了金矿一年多了,这才想起来造兵器,不得不说,这反应真是慢,难怪处处都低太子一头。” “你,你?” 听到凌玥凰的话,为首的男子险些没站稳,不可思议的看着凌玥凰,活像是见到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一般,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是谁?为何要污蔑我们王爷?真是胆大包天,来人,将这人给我拿下,押回临吉,听候王爷发落。” 男子话音落下,身后立即站出来两人,随后向凌玥凰走来,作势就要将凌玥凰拿下。 “砰砰,”下一刻,楚綦身形一动,两人瞬间被踢飞出去。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如果他敢动冷家爷孙,那他手上的那点破事,就会直接出现在太子的书桌上,给你们三个数,离开这里,否则就全部都不用走了。” “三。” “走,走,快走,快!” 还不等凌玥凰说完,中年男子带着一行人不要命的离开,深怕迟一秒就要死在这。 待那些人走后,冷勤随即朝凌玥凰深深鞠躬道,“多谢公子出手相助之恩。” “诶,冷爷爷这是做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只是,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凌玥凰的话,冷勤自然知晓,今日定王的铩羽而归,定会卷土重来,日后凌玥凰不在,自然没人再能护得了他们爷孙。 “唉,想不到我冷勤在这方泽城活了一辈子,要入土了却要远走他乡,当真是窝囊。” 冷勤自然不想背井离乡,可为了冷哲,他又不得不低头。 “当今陛下昏庸无道,底下的皇子们也是这般残暴无德,承安国,气数快尽了。” 一直不曾说话的冷哲站在一旁,自言自语的感叹了一句,在这些人来之前,他尚且对朝廷抱有一丝希望,可如今,他的信念好像一瞬间就都破灭了。 “我看冷大哥也是修炼者,而且胸怀大志,为何不曾投靠任何人,反而一直待在家中呢?” 凌玥凰看着冷哲若有所思的问了一句。 “说来惭愧,在下武不行,文不就,有屡遭变故,只能赋闲在家,守着爷爷,聊表孝心。” “冷大哥可不要妄自菲薄,冷大哥打小就聪明,而且是个经商的好手,年纪轻轻就为冷家挣下了不少家产,若非是因为冷大伯的事,冷大哥如今也不会如此萎靡不振。” 一旁的楚綦见冷哲妄自菲薄,便立即出言为冷哲说话。 听到楚綦的话,凌玥凰的眼神顿时亮了一下,随即重新打量了一下冷哲。 “楚弟不用为我说话,我当年无非是误打误撞挣了一些钱财,又不是什么大事,要不是我不学无术,没什么本事,如今也不会让爷爷为我忍气吞声,年老了还要背景离家。” 冷哲的话里话外,都显示出一种抑郁不得志的悲愤之感。 “冷老,若是不嫌弃,你们就跟我走吧,旁的我不敢保证,但我一定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听到凌玥凰的话,楚綦与冷勤都愣了一下。 “你,你的家族只怕不会同意,你还是带着楚家娃娃走吧,别管我们爷孙了。” 很显然,冷勤是将凌玥凰当做了某个家族的少爷,害怕自己连累他。 听到冷勤的话,凌玥凰随即笑了笑,然后说,“冷爷爷,实不相瞒,我没有家族,我是一个孤儿,所以,您完全不用担心。” “啊?” 这下轮到冷勤爷孙二人傻眼了,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唇红齿白的少年,竟然是个孤儿。 “公子,你没有骗老夫吧?”冷勤看着凌玥凰,上下打量,眼中满是怀疑。 “是的,主子没有骗你们,主子真的是孤身一人,不然身边也不可能没个随从啥的,就连我们兄妹,都是主子路上捡的。” 楚綦适时出来替凌玥凰解释,听到楚綦的话,冷勤爷孙才终于相信凌玥凰是个孤家寡人。 “如果二位信得过我,就跟我走吧,正好大家可以相互有个伴,如何?” 冷勤思索片刻,最终决定跟凌玥凰离开,其实他并不相信凌玥凰,但他相信楚綦。 而且他想的是,将来若自己有个好歹,按照楚綦的性格,定然会替他照顾冷哲。 在简单的收拾后,冷勤和冷哲就跟着凌玥凰离开了铸剑铺。 凌玥凰先是带他们几人在方泽城住了一晚,随后就带着几人离开了方泽城,马车再次往北方而去。 “主子,我们这是要回肃宁城吗?”楚綦看着熟悉的小路问。 “嗯,我觉得肃宁城很适合他们生存,在那里,只要有钱,基本上什么事都能办,而且离祈岚国近,很适合做生意。” 听到凌玥凰说要做生意,楚綦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了后面的那辆马车,随后楚綦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一路上,凌玥凰也是向楚綦打听了一下,关于冷哲的事。 对于冷哲,楚綦知道的也比较多,毕竟冷勤与楚綦的爷爷是至交好友。 原来,在多年前,冷家在方泽城,也算是一个中等家族,常年以铸剑为生。 可是后来,冷哲的父亲冷峰因为嗜赌成性,渐渐的败光了所有的家业。 为此,冷勤老爷子被气到吐血,亲手打断了冷峰的双腿,让他不能再离开家半步。 后来,冷峰嗜酒成瘾,整日饮酒度日,谩骂妻儿,诅咒父亲。 为了替儿子还债,冷老爷子日日为人铸剑,失了铸剑的本心,后来再也没有铸出一把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