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降魔大圣（1/1）

（ps：一觉醒来，发现o的天变了。） “……” 她的缘故，让他不再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 能轻易唤醒人们心里最深处所埋藏的，也能轻易构建出人们那和现实无异的梦境。 五感都被她随意支配。 梦的极致便是将现实粉碎，并取而代之。 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起这千年的经历…… 和岩神契约的经历，和众仙的回忆，守护璃月的经历……以她的能力，构筑这样真实的梦，并不是难事。 怀疑一旦产生……无妄的揣测只会加剧对它的坚信。 他开始怀疑自己从未走出她的噩梦中。 「我的孩子，在我的溺爱下，现实和梦境都区分不了了吗？」 「真是令我欣慰，不过……还是告诉你，这是现实哟。」 「你知道我的，在你问它是否真实的时候，我都会给你正确答案，不是么？」 「我的孩子，好好享受这突如其来的片刻安宁吧。」 …… “这……” 少年原本有些木讷的眼睛恢复了神采。 身处黑暗，他的视线之中却如此明亮。 “……” 先是自我缓解，再是沉默。 而旅行者趁这时间打开了日志： 「魔神： 拥有未知存在神格碎片的生命层次，具有一种特殊的权能。 物质权能代表的有岩，雷，盐等，较为概念性的权能有恐惧，爱情，梦境等，两者都含有这世界的一部分规则。 魔神的实力大都凌驾于提瓦特大部分的人类，但魔神与魔神之间也有差距。如岩神以及盐神，其鸿沟也是难以跨越。 在自己尚未强大时，同稻妻的神明对抗，也险些重创。 魔神死后神格破碎，会缓慢流入地脉。而被神格影响的身躯尸体对于提瓦特生灵有极大的危害。 碎片以及神躯尸体糅杂成的「魔神残渣」对土地和生命都有较大的侵蚀性。 其神明死时滋生的负面情绪，以及超出寻常生灵认知的残存意志，会让被污染的生命变得狂暴。（当然，比「深渊」影响小。） 所以普遍情况，都是镇压封印。 魔神战争期间，在该方面颇有建树的是如今的尘世七执政之一的岩神。 不过，当今除尘世七执政，剩下尚存的魔神大多力量缺失，神格破碎。又或者被封印磨损。 现存且智明的魔神过少，信息不足。 除了在稻妻海域自己无意结识的■■■■，和后面莫名出现的■■■■，以及先前在两位魔神和自身的合力下诞生的■■■■，再是枫丹的■■■■以及■■派来的存在……」 最后的一些可能的人物名字也是一片未知…… …… 终于，少年缓了过来。 带有如梦初醒的身魂游离之感，有些站不稳。 紧接的便是察觉到自己那伴随千年的痛苦业障一扫而空。 不可能！！！ 这种痛苦，这种在自己最开始犯下杀业的痛苦…… 怎么可能烟消云散？！！ 就连曾经荻花洲那宛如清风柔语的笛声，都只能将业障平息……绝不是彻底铲除！ 是梦？……还是幻觉！ 是假？……还是真实！ 他有点分不清了。 “那个……降魔大圣，你现在好了点吗？” 看着他那半醒半痴的模样，旅行者都有些担心。 莫非他身体里的家伙给他做了手脚？ “……” 最终，他还是选择相信这是真实。 他看了一眼旅行者和一旁的白发少女。 “你们是……” 他们虽然有过一面之缘，但也是匆匆忙忙。 “我是空，可以叫我旅行者。这家伙是我的同伴，可以叫她派蒙。” “你……什么意思啊，我不叫派！叫——” 「听话，给你加餐。」 “——派蒙！嗯！就叫派蒙！” 派蒙话锋一转，铁饭碗说啥就是啥，他指哪我打哪，哈哈！ “……多谢。” 少年感谢的同时又下意识退了几步，可又发觉自己身上的业障已经消散。 先是沉默片刻，然后以那清冷的语气说： “我叫魈，受千年前帝君之契约而来，守护璃月的座下五大护法夜叉之一。” “此地乃魔神战争期间，帝君大人镇压的一个拥有雾之权能的魔神封印之地。” “封印残缺……想要修补，只能召集众仙——” “我修复好了！” 派蒙举手，连忙邀功请赏。 “……” 魈沉默许久。 “我在封印缺口弄了一个空间裂缝，里面的家伙只要敢出来，就会被卷入空间乱流中！而一旦被卷进去，在没有坐标想找到提瓦特所在的主空间……哼哼，比大海捞针还难！” “嗯，做的很好。” 旅行者表示你今晚加餐。 千年未见的波澜，在这一天全部上演。 哪怕魈的表情再冷淡，依然有些惊讶。 貌似…… 眼前这两位，似乎在实力方面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 是该庆幸，还是要自嘲自己这千年来可叹可悲可恶可恨的命运？ 又一次被别人给救了啊…… 魔神战争自己的族人…… 帝君的接纳…… 500年前业障爆发时，战友的分担…… 皎月荻花纷飞处，那一缕悠扬的笛声…… 层岩一叙，坠入黑暗中那一抹无法挥去的金色…… 某次苏醒时，陌生房间伏在床边的某个采药童的稚嫩回响…… …… 太多太多……自己真的值得被他们拯救吗？ 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梦魇的身影，过往的罪孽尽数浮现。 …… 忽然，魈感受到肩膀莫名沉重，以及传来的温暖。 将他内心的烦躁，莫名上涌的情感消除平息。 眼前的，是他从未见过的少年。 如同太阳，如同帝君一样的温暖。 不安的心终于安心了。 …… 诡雾一除，这沉玉谷周遭的环境也是好转许多。 第二天早。 天稍明媚，雾淡缥缈。 这地脉源头虽然还未根除，但在旅行者等人的努力下，一切都欣欣向荣了起来。 沉玉谷的民众在看着这妖雾散去，压抑的氛围也迅速消散。 好久不见的阳光透过烟雾，那一轮圆日，竟如此亲切。 有些幼犬还朝天对日，犬吠不止。 听啊，这曾经无比厌恶的嘈杂，在遗珑埠的大家听来是别样的天籁之音。 大家也是将这一切的源头都归功于这不远千里赶来沉玉谷的少年仙人，降魔大圣。 无功不受禄，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功劳多大。 尽管自己再三说明不是自己做的，而是另有其人。 这些凡人还是将自己视作“了事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真正仙人…… 事实已是如此，百口莫辩。 处理好此事后，他也不再停留。 先向当地的千岩军告知了一些七星众仙的信息…… 交代一番后便准备离开。 但是，有人在他走前叫住了他。 临于山野间的树梢上，魈看着下方的旅行者和派蒙。 “二位……此事之功我会如实告知七星，凭我先前交与你们的信物，可至璃月港玉京台受赏。” “不不不，魈上仙，我们能向你打听个人？” 闻言，旅行者摇头，他并不急求功赏，只是一个简单的询问。 以魈的阅历和见闻，应该对那委托的目标知晓一二吧？ “？” 闻言，魈闪至旅行者身前，接过他给的委托。 微微查看，眉头微皱。 “以我的认识，符合上述条件的人，是不卜庐的那名采药童……” “叫七七。” 没想到他们居然在寻找她？ 来沉玉谷调查诡雾的过程中看到她在翘英庄附近采药。 果然，有了帮手就是不一样！ 闻言，旅行者心中一喜，连忙追问： “那魈上仙你知道……你说的那位叫七七的女孩，现在在哪里吗？” “前两日在翘英庄附近采药。” “这是能感应她踪迹的符纸。” 那位小女孩，曾是千年前被一场仙魔大战波及而濒临死亡的采药童。众仙出于愧疚，用仙力一起将她的躯体复活…… 同为「三眼五显仙人」的魈，自然也有能感应她的手段。 将一张冰冷的蓝色符纸交给他。 “若有事寻我，可来荻花洲的望舒客栈，如不在……询问璃月玉京台的秘书甘雨……” 魈时刻身处一线，没空陪同旅行者二人找那位女孩，简短几句过后，身形一闪不见。 只不过…… 那个委托内容…… 就连那女孩敕令解除的咒语都有…… 是谁发布的，也需留意了。 …… “我就说吧，无头苍蝇不可取。” 旅行者有些得意地摸着派蒙的脑袋。 “哼，没他，我们不也是要到翘英庄嘛。” “但不是他的话，这妖雾的源头无法解决，魈的安危也难以得到保障，遗珑埠的阴云也难以散去，就连那个叫七七的定位……” “好啦好啦，旅行者你不要再说啦！是我的错。快点找到那个小女孩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