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雾与岩的恩怨（1/1）

云雾缭绕，灵蒙山周围的雾气比碧水河上方的水雾还要浓厚。 这隐隐的山雨欲来之势。 凡事出常必有妖。 既然…… 有妖的话…… 嘭—— 一柄通体玉墨但又带着血腥杀伐的长枪从天而降。 凌冽的浅青仙风夹杂些许漆黑之色，瞬间将那周围被邪气入身的魔物给逼退。 原本浓厚的雾气，竟硬生生被这股力量震散。 那些没有理智的魔物不懂得什么叫恐惧。 只见它们感应到那长枪末端，站着一位戴着傩面的青墨发的少年。 周围，黑气缭绕的丘丘暴徒以及岩盔丘丘王发出不明意味的嘶吼，活物…… 杀，撕碎它！ 岩盔丘丘王发出战吼，身上附上一层寻常刀剑根本无从下手的盔甲。 那本游荡沉玉谷的以迅捷着称的玄文兽，如今也是隐退雾中，跳入树梢……随时准备致命一击。和老虎类似的低吼回荡在这雾气之中。 …… 这些妖怪……在少年眼里，来多少也是一样。 “吼——” 只见那岩盔丘丘王奋力一跳，双臂猛然砸向那个身体单薄似乎不堪一击的少年。 貌似下一刻，他的身体就会被丘丘王那毁天灭地的一击给砸成肉饼。 然而，下一刻—— 那个少年伸出一只手。 嘭—— 力道传递下，少年脚下站着的深插地面的长枪周围，出现一道直径几十米的恐怖的裂纹。 而在这一瞬间，少年也开始了自己的杀戮。 不再借用长枪，而是利用自己本身的力量。 …… 呼吸之间。 魔物尸体遍布四周。 这场战斗毫无悬念。 将面具摘下，面具下，出现的一位堪称是妖孽般俊美又掺着几分冷杀之敢的脸庞。 他手上出现一个往生堂的堂主送给自己的符纸。 往那些魔物的尸体上一放，里面的彼岸蝶火缓缓烧灼。 最终，只剩些许灰烬。 这是防止那些越发猖獗的魔神残渣再次附身尸体，从而引发悲剧。 对这些被魔神残渣，入体的非人之物，杀戮才是解脱它们的办法。 为了不让它们再有危害世界的隐患，除了杀戮，还有那个往生堂所推崇的「往生」。 将这里的魔神残渣都吸收在傩面中，那原本不祥的面具再次狰狞几分。 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杀戮何时会是尽头。 千年的降妖除魔，所有面对的敌人中，唯有自己才是最大的敌人。 夜叉戴上傩面，战力暴涨的同时，也伴随里面的极端负面情绪。 这东西，已经开始左右自己的意志。 少年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和自己那些战友一样。 何况这几个月的杀戮，不管是质，又或是量…… 都远超魔神战争结束后自己千年积累的杀伐。 “……” 少年越是平静，便越知道自己内心束缚的杀戮一旦被挣脱…… 给这片土地带来的灾难性后果…… 不知不觉，他似乎知晓，这和自己对抗的杀意，有了自己的意识。 而这把陪自己杀伐千年的，由帝君赐予的和璞鸢…… 原本纯玉与妖邪绝缘的长枪，隐隐和内心的杀意有了一丝契合。 如玉的武器，也会被千年的杀伐给浸染，何况是身为夜叉一族的自己？ …… 「夜叉……听说摩拉克斯麾下有五名夜叉…想必……你是其中之一了。」 少年表情一冷，转身一掌。 嘭—— 强大的风元素贯穿了这雾墙，接着那雾气又开始凝聚。 「夜叉啊……那梦之魔神……」 “聒噪。” 身上爆发出强大的风，将方圆百米的雾气给撕碎。 「魔神战争啊……高天给我们设下的死局。」 「谁不想和平……谁不想共处呢？」 然而，这风无论如何也吹不散这妖雾。 “你是雾之魔神……” 少年表情一冷，和璞鸢已经出现在手上。 「告诉我……曾经以胜利者的姿态登上七神王座的祂…如今的摩拉克斯……现状如何？」 x—— 少年手中长枪一扫，那雾气再次被扯碎。 「你的行为……也算是回答了我……」 「再强大……也会被时间给磨损殆尽啊。」 「哼哼……到头来，那些家伙……还是不敌祂啊……」 少年表情一冷，但是心里已如惊涛骇浪。 难不成，帝君大人现在…… 「我给你个机会……」 「在我尚未挣脱封印前，来灵蒙山的最底处，彻底杀死我。」 「倘若磨损以及地脉涌动的情绪泯灭了我的如今仅有的理性……」 「魔神战争期间，神对人的屠杀……会再次上演。」 「当然，倘若你能真的彻底杀死我，我泄露的魔神残渣……强弩之末的你……也会死。」 「又或者还有一个可能……」 「暴走失控的你，将会替我屠光这附近方圆百里……」 「所有活物。」 「那梦之魔神，对夜叉一族的利用，不都是这样的？先用力量压制一个即将暴走的夜叉，抹去记忆，将她伪装成流民被敌人的子民收养，最后在得到信任的时候，在神与神之间爆发战斗无暇东顾的时候——」 少年表情冷淡，可心里的杀意越发强烈。 从那雾气中传递的话，他自己脑海里又想起了不堪的过往。 「嗯……夜叉的普遍寿命可是比长生种短很多的……不过你既然对我的言辞反应这么激烈……」 「嚯……你是梦之魔神……」 “无聊——” 少年化作一道青光贯穿这浓雾，他不是逃避…… 他的目的地，恰是灵蒙山。 夜叉对待敌人，不需要废话，死亡才是最好的回答。 …… 灵蒙山山脚，小道。 旅行者二人行走在路上，看着四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 还正常就有鬼了。 嗯……先检查一下地脉。 来不及检查。 咻—— 忽然，一个青色的光芒刺破雾墙，出现在旅行者和派蒙身前。 是一位少年。 “浓雾之中尽是妖邪，凡人不可再进一步。” 少年生人勿近的表情中透露一丝意外，这大雾之中居然还有两位凡人。 究竟是何等运气，他们一路上居然没遇到妖邪？ 可来不及多想，他现在的目的并不是护送他们。 拿出一沓符纸。 交给一脸懵逼的旅行者。 “此物，可保尔等返道无忧。” “速速离去，切莫停留。” 完毕，少年化作一道青光，钻入云雾之中，消失不见。 自己身染杀伐，不可待在凡人身边过久。 旅行者：“……” 派蒙：“……” “璃月对我们的保护措施这么周到吗……” “看那装扮……以及气息……很重的杀气……” “难不成是璃月大名鼎鼎的降魔大圣……魈？” “他那急切样子……派蒙，要不要跟上去？” “别打扰别人的工作时间啊……我们还得在天黑前赶到翘英庄呢！” 看着那少年离去的方向，以及耳边派蒙的话，想了想，还是继续走。 打量被刚刚那位仙人强塞手上的符纸。 “这符纸蕴含的火焰……貌似对灵魂也有一点作用？” 等等……上面还有字…… “往生……” …… 「没想到……你倒是直率呢。」 来到祂所说的地方。 同样，雾气弥漫。 只不过雾气里散发出的力量让少年有了淡淡的威胁。 而后，在少年的注视下，那雾气变化，逐渐变成一副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模样。 “不怕我耍诈吗？” 男人微笑着。 “夜叉只管杀戮。” 少年冷冷说了一句。 “嗯……还好你没有让那两个家伙过来……” 男人忽然有些庆幸。 “两位凡人……” 刚想说什么，少年表情微微一愣。 从眼前这人的行为以及当时遇见那两人时，他们似乎都没有凡人该有的……寻常举动。 “还担心你唯一的活路就这么被你破解……” “不过……现在……” 男人表情狰狞，裹挟自身的力量将少年带入地底最深处。 自己的肉身已经破碎…… 凭借这夜叉之身，依然能从魔神战争存活至今。 也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另外，借他与摩拉克斯的特殊性，顺便找到那实力大不如前的摩拉克斯…… 这仇祂一定要报！！！ 凭什么那尘神陨落，本和后面来到璃月的祂没有任何关系，那杀神偏偏拿自己当出气筒？！！ 摩拉克斯，我囸你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