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月光下的自白（下）（1/1）

第一次见到你…… 没有幻想中那么富有传奇性史诗性。 那位击退并降服蒙德恶龙，对峙并打败璃月海上魔神，解救封锁的鸣雷之国…… 那位仅仅几年就达到了60级的传奇冒险家，仅凭一己之力抵达龙脊雪山最高峰，纵横提瓦特的各种死亡秘境，清除各地区困扰已久的问题…… 有着和神明一样的声望和地位，如今却像见一位普通人一样。 「你好，妮露小姐。我是旅行者，而这位是我的向导兼伙伴，派蒙。」 这么强大的人不应该有像大贤者那样令人讨厌的摆架子吗？ 你四处奔波，不一会儿居然就结识到了大书纪官和大风纪官那样平日不见身影的存在…… 你的关系网果然和大家所说啊，网罗提瓦特。 再后面，或许是抽空，你在大巴扎也看了看我的表演。 那是我最紧张的一次。 我的观众，从来没有像你那么的闻名于世。 最大的观众，只有偶尔会来看看充当视觉休息的大书记官艾尔海森先生。 但他的眼睛里流露的只有平静，没有因为自己的舞蹈出彩失误而波动。 与其说是观众，不如是看客。 但你不一样…… 你和那位叫派蒙的小家伙，眼里的情绪很丰富。 我看到了你因为我舞蹈时的沉浸感，追忆感，幸福感…… 似乎在我的舞蹈中，你又从中看到了别的观众没能理解的…… 和你说话期间，让我对当时须弥的高压态势，教令院的肃穆气氛稍微喘了口气。 「妮露小姐，你跳的这个舞叫什么？感觉似乎有一段故事在里面？」 第一次观看居然就从舞蹈中发现里面蕴含的封尘故事。 「具体名字我不知道，是被流传者笼称为花神之舞，这舞蹈，确实有段故事的……」 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你的与众不同。 我也相信你的那些传奇应该大部分是真的。 就这样，我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交了一位你这样的超级超级大人物…… 而你也和传言所说，如同你挂在嘴边的“旅行者”之名般，四处奔波，哪里都是你短暂的驻地，不会长久停留。 也正因此，提瓦特的大家也渐渐将“旅行者”这个广义的名称，演变为独属你的专有称呼。 看啊，整个提瓦特都默契地在为你让步。 就像你初来新的国度一般，必先了解一下当地国家的问题。 你看到的须弥这个明明充满理性的国度，充斥着对智慧的愚昧追求，充斥着对艺术的四处打压，充斥着沙漠和与雨林，学者与民众的矛盾冲突…… 你深入沙漠，探入雨林。 有人说赤王陵的异象消失是因为你，沙漠中心的风暴减弱是因为你，那片巨大的死域地区恢复正常也是因为你，就连沙虫不敢再钻沙伤人也还因为你…… 后面，你回来了。 在舞台下，继续当我的观众。 人往往会因为种种奇妙的人和事频繁出现自己身边而觉得飘飘然。 想必那时的我也是这样吧。 明明对大家都一样的和善的我，突然对你有了很强很强的好奇心。 我询问你我的舞蹈是否可以。 你的回答，大部分赞美中也有些对我不足的指出，我受益良多。 连我钻研好久的舞蹈你都有涉猎……看来大家说的你「诸项全能，但武特能」的传言也是真的。 我试图询问那些关于你的传言。 你真的做过那些惊天动地的事吗？ 「你说的有些是顺手为之，而有些则是艺术加工了。璃月那时候我可没那么强，一个人抗衡魔神什么的，还是七星和仙人们的功劳居多」 （注：本文旅行者是在37开始加强过的，以往的迷惑战力史就那样吧。就当开头旅行者穿越沙漠去往枫丹时实力指数型增长了。） 「至于你说的赤王陵，我也没想着在里面东搞搞西搞搞，就把顶上那个巨大的“吸尘器”给关了；沙漠中心的风暴则是顺手清除了残余紊乱地脉以及某种古老的力量；那片巨大的死域啊……嗯，是有一位可爱的小家伙牺牲自己才有的结局。我只是承载了力量，保证胜利而已；那些沙虫啊，我探入沙漠深处和里面最强大的沙虫“友好交流”了一番，几下它就老实了，它就告知它的子民禁止钻土伤人。」 你以幽默轻松的方式讲述那些不可思议的事。 而一旁的小跟班则是滔滔不绝地讲述里面的细节。 精彩是真的精彩，可危险是真的危险啊。 作为朋友，作为一位没有什么实力的女孩，我不禁有些担忧你以后的旅途。 你总是一笑而过。 「对于冒险家，旅途中的危机也是一种锻炼的方式呢。」 再后面，你被通缉。 甚至被抓，但最后都是你和大家们的计划。 你似乎不想让我掺和须弥的乱子，听大家说，你甚至想解救小吉祥草王。 在你听到小吉祥草王只是力量尽失，记忆尽失，但祂可是初代草神的事情后，你很愤怒。（ps：世界树修改的。） 「一日是神，守护子民的神，哪怕失去一切，可祂还是神！教令院的那些贤者……真的该死！！！」 第一次感受到你这么大的愤怒。 再后面，便是阿扎尔等人的彻底倒台，小吉祥草王也终于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 在大巴扎里聚会庆祝，我发现大家或多或少的目光都聚焦在一个人上，是你。 艾尔海森先生说： 「你的实力确实给计划带来了极大的方便。 就连小吉祥草王大人也说： 「没错，本以为要用虚空装置运算至少168次去打败那个些家伙创造的机械神明，你一次就解决了。」 …… 神明的肯定将你的地位抬到了顶峰，我也切切实实地为高兴。 尽管作为一位普通人，但能和你，和神明参与这大事，真难忘啊。 后来，你每当外出旅行，回来须弥城的时候，都会来大巴扎。 我虽知道这确实最好的休息场所，但你的频繁到来也让我的观众们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家里问了爸爸妈妈，他们反而笑道： 「拯救须弥的大英雄啊，人也善良，不如就依他们的谣言？最近我发现，咱家女儿对于他的消息可是听的那叫一个准啊……」 脑袋一片空白，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上涌。 「爸爸，不准乱说！我们…只是朋友……」 明明这种事，这种困扰，难道不是家人反对最为强烈的吗？ 后面我试图将这事压心里，嗯，我们只是朋友。 我舞蹈，他欣赏。 仅此而已。 但…… 不知为何，越是压在心里，潜意识就越重视…… 不知何时，我们相处交谈之间，我感觉我的话，都有些试探的意味。 我居然试图让他知道我的家庭情况…… 呜……我是不是鬼迷心窍了？ 难道这就是大家所说的暗恋吗？ 不对，暗恋连见面的勇气都不敢。 这不叫暗恋！ 我们只是朋友，嗯，朋友！ 好朋友之间稍微试探近况正常，正常…… 我们只是比较好的那种而已！ …… 不知不觉，你看我舞蹈的时间少了，我们一同坐在观众席上交谈的时间变多了。 我开始知道你的小秘密，比如派蒙睡着睡着经常会飘起来，得拿绳子绑着；喜欢拿着旅行日志，四处记录所见所闻；不喜欢吃酸，喜欢吃辣和苦…… 你也知道了我的小秘密，比如喜欢赖床，喜欢揪头发，喜欢盯着那些看不懂的专业书籍发呆……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倾听你的讲述，我有一种幸福感和向往。 …… 好吧…… 我知道。 我想我有点喜欢上你了。 我不敢说出口，害怕一说出口，朋友都没得做。 有收到的粉丝来信，有些就因为向异性表露态度，结果…… 喜欢这种带有主观的判断，我也试图用学者的思考方式去思考我为什么喜欢上了你…… …… 善良吗？是啊。 温柔吗？是啊 厉害吗？是啊。 好看吗？是啊。 有钱吗？是啊。 不肤浅的，肤浅的疑问都自问了一遍，可答案确是一边倒。 这样的结果，我无法判断是客观事实还是主观臆断。 很抱歉，越思考越是沉陷其中。 可来不及思考，你便不再停留须弥了。 在那后，不知为何，我像是病了。 我迫切想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会不会回来？ 无意间，得知你其实在之前游历的国家中，也碰见了很多比我优秀的异性。 蒸汽鸟报中，在蒙德他们说你和里面一位女仆关系过进，和一位饱受争议的蓝发女子来来往往；在璃月他们说你和七星中的天权玉衡颇为暧昧，和玉京台的秘书相处过一段时间，和白发仙家女子游历四方，就连主动帮助往生堂开创一条龙服务，和里面的堂主有过一段深刻的经历；在稻妻他们说你和三奉行之一的白鹭公主，烟花店的女孩，神社的粉发妖怪巫女，海只岛的军师，甚至这个国度的神明…… （ps：默认好感拉满的那种。） 有些名字在须弥我都如雷贯耳，何况连神明？？！ 我甚至担心小吉祥草王大人（少说500年合法萝莉）…… 报纸的风言流语使我慌了神。 我自然不相信你会如此花心，和你接触我才知道，不知不觉深陷其中才是最可怕的。 我想和你有关系的她们也大都如此。 （ps：其实还有这个世界加成的，目的就是让旅行者更容纳这个世界，也算主角光环吧。） 离开之后，才会有想念。 我找到了小吉祥草王大人，想询问他的踪迹。 「妮露你这种感情，在人类中是叫做爱吧？」 我甚至到了不管爱不爱，喜不喜欢的程度了，我只想知道他在干嘛…… 我从小吉祥草王那得到了他的消息。 好消息：他来须弥了。 坏消息：带着烟花店的女孩来的。 那段时间，我甚至都不敢和你见面。 以加强技巧为由，独自找了个地方。 你和她的来势汹汹，让我心事重重。 优秀的人确实有着很多人喜欢的…… 我能去争取吗？ 我有资格吗？ …… 困顿之下，我来到了我那个的转折点。 在奥摩斯港，我遇见了你。 那晚的场景和勇气，值得我一声去铭记。 人们常常说的吻，除了升温的感觉，在记忆里，那种滋味才会如火般发酵。 那是一个证明。 而你送的幽莲凝露，我会用尽我的一切，去珍惜。 可后面，我发现…… 我的珍惜是错的。 我是怕那幽莲凝露的损坏吗？ 我是怕你会有所谓的变心吗？ 我是怕你难以回头的前进吗？ 我的过去判断，都是错的…… 我终于明白了…… 我怕那幽莲凝露的损坏，可我更怕其中的金光不再闪烁。 我怕你有那所谓的变心，可我更怕的是你不再跳动的心。 我怕你难以回头的前进，可我更怕你那一去不回的永远。 我发现了……在所有痛苦中，失去生命带来的痛苦是最痛苦的。 我害怕你有一天会离开我，更怕你永远离开我。 你的强大不作假，但你也证明，即使强大如你，也有死亡的可能…… 我曾将你视为神明，可我才知道神明也有死期。 强如赤王也会被天空无情抹杀。 而花神的救赎都显得这么无力。 我不想将这历史的悲剧上演…… “我最珍视的……” “一直都是你啊……” 月光下的晶莹，从少女脸颊划过。 她抱住那个她害怕下一秒就永远消失不见的他。 我只是个普通女孩，能想的，能奢求的……只是你的一切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