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隐先生第一毒药师(1/1)
白棠挣扎着要从简昭身上下来。 先生?! 白棠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这是当年她先生,教她书字药术的山隐先生。 怎么如今,如今…… 观棋散人? 不该如此啊! 观棋散人看了她一会儿,“不知这位小友怎么称呼?” 白棠快速敛好心神再大的疑惑也都压到了肚子里,微微弯腰,“我姓白单字一个棠。” 观棋散人脚下的小猫蹭过来,蹭了蹭白棠的裤子。 观棋散人给她介绍,“他叫三米,是我再树林子里捡到的,就一直跟着我,看来他喜欢白姑娘。” 白棠笑笑,“三米很可爱。” 简昭抿了抿唇,“师父白棠她不舒服,我也不知道她具体是怎么了,您能不能给看上一看?” 观棋散人笑着看白棠,“你们先进来吧。” 两个人跟着观棋散人一起到了葳蕤厅。 里面有屏风挂画桌椅茶具什么都有。 完全就是一比一复刻古建筑的样子。 “坐。”观棋散人做到了主座。 白棠注意到了一副挂在墙上的画,是一个女人很美很有威仪,同时又不失端庄贤和。 这幅画画的传神白棠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观棋散人颇为和善的看着白棠,“你的来意我知道一半,你这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白棠微微颔首,“是被我自己的力量反噬了,是内伤,只不过现在我体内的五行力量不全,无法自己疗伤。” 观棋散人大概能探查到白棠体内的灵力强弱,“你体内火属性力量太旺了,没有水土来治和。” 白棠点头称是。 三米似乎很喜欢白棠一直在蹭白棠。 白棠挠了挠它下巴,三米喵了一声。 观棋散人觉得好笑,“我家三米平常最怕生人了,你是第一个他一见到就这么喜欢的人。” 白棠笑笑。 简昭在旁边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不由的有些着急。 他让白棠是来看病的,两个人怎么还聊上了呢? 简昭微微倾身,“师父您有没有办法帮帮她?” 观棋散人笑了笑,“白姑娘看病的都没着急,你这个不看病的倒嫌病大了。” 简昭语塞。 观棋散人倒了杯茶,“你的针法修的怎么样了?” 简昭回答得恭敬,“略有进步。” “有进步就好,你天姿卓越学起这些来也不费劲。”观棋散人点头,抿了口茶,“后山有一个泠泉集齐了这山间的水土灵华,你去那儿待会儿。” 观棋散人交代简昭,“你带白姑娘去泡上一个时辰,然后来这主殿找我。” 简昭称是带着白棠就去了。 简昭去后殿拿了一套干净的素衣,扶着她往泠泉走。 白棠一靠近这座山的时候就感应到了这座山有灵,那个泠泉应该也是常年被灵气滋养,水土灵华繁盛。 白棠还在思考她的先生为何成了现在的观棋散人?她绝对不会认错,也不会感应错,这位观棋散人就是他千百年前的先生,山隐。 白棠自己懂一些药理,不过和简昭懂的那些药理不一样。 简昭懂的是医术,白棠学的是毒药术。 白棠的毒药术就是山隐先生教她的,山隐先生当年是顺安国的第一毒药师,白棠的名望仅次于他之下。 他是白棠的老师,亦是先生。 整件事情白棠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山隐先生会成了如今的观棋散人,她猜也能猜到一二,这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简昭还以为是她不舒服,“泠泉马上就要到了,你很不舒服吗?” 白棠摇头,“没有,其实在我忍耐范围之内,如果不来你师父这,大概过个一个月也就没事了。” 简昭薄唇紧抿,忍不住开口训了她两句,“你这一天天的到底是在干什么,你又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那么喜欢折腾自己呢?” 白棠一脸问号,伸手戳了戳他胳膊,“怎么了你?” 简昭真不想理她了。 白棠耐心一句句给他解释,“我找到傀儡木偶术是谁下的了,我的火属性力量在那个人手里,当她撤阵的时候被我的火属性力量反噬,那股力量打到了我的身上,所以我才会被自己的力量伤了,至于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我也没有整天干什么,也没有喜欢折腾自己,你生哪门子的气呀?” 简昭听完深呼吸一口气,发现了她言辞间的漏洞,“撤阵被反噬,那这股力量怎么没有反噬到施法的人身上,反而打在了你的身上?” 白棠摸了摸鼻子,“毕竟是我的力量嘛,然后我就……嗯,你懂的。” 简昭:“……” 简昭呵呵笑了两声,明白了她言语间隐晦的那两句的意思,“好人呐,白大姑娘。” 白棠:“……” 白棠有点头疼,这简昭和元召明明是两世,但这两个人的性格在某些地方还是一模一样。 比如,话多,偶尔还喜欢阴阳她。 白棠又想起什么忍不住问他,“你跟你师父是怎么认识的?” “偶然。”简昭迈上台阶,“我当初来这座山上的时候见到了他,被他的医术所吸引,然后就接二连三的往这边跑,一来二去就熟络起来了,跟他很是投缘,他就收了我为关门弟子。” 白棠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泠泉到了。 白棠站在这就感觉到了一股很充沛的灵力,她体内被反噬的力量已经得到了缓和。 简昭把那一件素衣给她,“我先去殿前等你,等一个时辰之后过来找你,带你去葳蕤厅找我师父。” 白棠:“好。” 简昭走了之后,白棠换下了自己的衣服,穿上了这一身素衣,踩着台阶泡进了泠泉里。 泠泉泛起了水土灵泽,正好与她体内的灵力化合了。 那股五脏六腑的灼痛终于得到了缓和,正在缓缓治愈。 白棠微微眯着眼睛靠到了石壁上,“好充沛的灵力。” 白棠灵力恢复了不少,靠在石壁上浅寐,她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人喊她阿与。 但是他看不见那个人是谁,只知道是一道女人声。 很温柔的声音,白棠睡醒的时候还在想这个人是谁,但是两世的记忆当中都没有一个人能够和这个声音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