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你就是那一把火(1/1)
秦玄此次前来,可谓不虚此行,成功拿到了玉骨妖甲。离开柳家后,他决定按照之前在风雨来去酒馆里听到的消息,前往孟家一探究竟。据说这个家族近来得到了冉家的青睐,这次与李家叫板,他们更是冲在了前面。以实力而论,孟家连前二十名都挤不进去,但就是这样一个家族,在这场风波中居然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位置。那些投靠冉家的家族,原本排名比孟家靠前,如今却只能对孟家唯命是从。秦玄离开柳家后,径直朝着孟家进发。一路上,他不断回忆起柳玉珍的神情。尽管只是初见,但秦玄能够从她的态度和表情中察觉到坚定和真诚。这件事让秦玄颇为烦恼,他转头问身边的刘圆圆: “圆圆,你觉得柳家是不是真心想跟我们结盟呢?” 刘圆圆看着秦玄回过头想了一会儿说道:“从道理上讲,我还真的不太相信他们。可是这柳玉珍的态度让我一时间还真的分不清真假,这样的态度不似再说谎,那眼神更不会骗人,我倒是更愿意相信她。” 刘圆圆的话引起了秦玄的共鸣,他赶紧附和道: “是啊,我也有同样的感受。虽然说我们和柳家一直没有太多的交集,但这次接触下来,柳家似乎对现状并不满意。而且从柳长青的表现来看,她似乎很真诚地想要帮助我们。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自然不能辜负她的好意。” 秦玄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当然,如果这一切都是柳家的阴谋,那么我们也要做好应对的准备。毕竟,人心难测,谁知道柳家是不是在耍什么花招呢?所以,我们还是要保持警惕,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刘圆圆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秦玄的看法。两人陷入了沉默,思考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过了一会儿,刘圆圆打破了沉默: “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小心谨慎。对于柳家的举动,我们要密切关注,看看他们是否真的如他们所说那样会提供帮助。同时,我们自己也要积极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不能完全依赖别人。” 秦玄深以为然地点头: “嗯,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路还得自己走出来。” 又是长达两天的路程,这些天的忙碌让秦玄疲于修炼。他感觉自己的剑道很久都没有大的进步了,自从上次杀掉鬼车后,关于阴阳虚实剑的剑意,他感觉稍有进步,就像那天秦玄幻化自己的分身,说白了还是漏洞百出,只不过鬼车没有发现,到最后他终究没能破解结界,而是取巧让鬼车上了当,从而有机会杀掉鬼车。 现在想起来如果当时再给他一些时间,说不定他能领悟出更多的剑道,毕竟那样的情况下属实机会难得。 很多剑修这一生也就只能领悟一两道意境,而且都是很粗显的那种。而在道种的帮助下,秦玄不论是对道的理解与感悟都比正常修士强出何止百倍,甚至千倍万倍。 现在对秦玄来说需要的只是时间,这些所谓的天才与天骄注定只是秦玄的磨刀石,然后是那些老的一代,再然后是更老的···。 二人飞行至孟家的山岗外近十里的地方,孟家有一座城池占地并不大。只比秦家大了一些,主要是由于孟家人丁不旺所致,到这一代里里外外也就不到五百人。按道理这样的家族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孟家却在北域能排到二十多位,相传这孟家老祖就是冉红尘当年的私生子,这也不是没道理,就连孟家的代代相传的雷缚印,据说都是冉红尘当年给的。 秦玄与刘圆圆刚来到孟家便看见孟家城外,修士不断地驱赶着平民老百姓往城寨走,队伍很长足有上千米,一直从树林中的小道延伸至孟家城。 秦玄与刘圆圆想了想,乔装打扮一番混入队伍之中。其实说到打扮,秦玄与刘圆圆这些天的跋山涉水,这衣服脏的都包了浆,就连储物戒指中都没有一件干净的衣服。 之前在柳家的时候,柳玉珍就看出了秦玄与刘圆圆的囧像,只是没好意思说。在她看来,剑修这类人都是生人勿近的主,根本与寻常修士不同,不会计较这些旁枝末节。 这飞在空中风吹着一直没发现,如今秦玄缓慢的走在人群中反而这味散了出来。就连一旁的农妇都投来嫌弃的眼神,手中拉着的一个小孩双手捂着口鼻开始大声哭起来。 这可让秦玄尴尬坏了,秦玄闻了闻自己,这件衣服还是在与鬼车战斗之后才换上的,不过戒指中的衣服好像真的有一两年没洗了,平时根本没时间干这些,被汗打湿只能脱下来往戒指中一扔,然后在换上自认为干净一点的衣服。 秦玄这点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一个脸上长着雀斑的女修士走过来,对着秦玄上下打量。最后捂着鼻子说道: “看你斯斯文文也是个体面人,怎么能这么···” 话都没说完女修士让秦玄走在队伍外面的下风处,这样的羞辱简直让秦玄无地自容,强烈的尴尬让秦玄的脚趾能在地上扣出个四室一厅来,秦玄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这一块多注意,今天晚上就将这些衣服通通洗了。 不远处坐在山头的刘圆圆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是闻了闻自己,不闻不知道一闻差点将自己抬出去。刘圆圆心想一会等秦玄进去自己赶紧到河边洗个澡然后再将这些衣服也通通洗了。 没有任何的意外,秦玄很顺利地进入了孟家。原来孟家需要这些普通人给他们当苦力,原来的城池太小不够敞亮,已经不能满足孟家今时的地位。孟家的当代家主还要求为自己雕一座巨大的雕像作为对自己丰功伟绩的纪念,让后人永远记着他。 一名管事将所有事交代完毕后,秦玄由于特殊原因竟然被单独安排在一间破马厩中。这里除了破些、偏僻些,该有的应有尽有。马厩的后边就是一个水井,马厩前边是一片草地,估计之前就是在这里让马活动的。侧面一条小路通向孟家的主路,这里还是一块隆起的高地,秦玄站在草地边缘竟然能与孟家高大的建筑视线齐平。 这简直太完美了!不仅视野开阔,而且环境清幽,让人感到心旷神怡。马厩虽然有些破旧,但也不失为一处独特的居所。它就像一个隐藏在繁华背后的宁静角落,远离喧嚣和纷扰。 秦玄走进马厩,里面弥漫着淡淡的干草香气。阳光透过破损的屋顶洒下,形成斑驳的光影。他轻轻抚摸着粗糙的墙壁,感受着岁月留下的痕迹。这个地方虽然简陋,但却有一种质朴的美感。 他来到水井边,井水清澈见底,映照着天空和周围的景物。他蹲下身子,用手舀起一捧水,清凉的感觉传遍全身。这里的水源如此纯净,可以想象到过去马匹们在这里饮水嬉戏的场景。 站在草地上,秦玄感受到了微风的轻抚,草叶在脚下沙沙作响。他闭上眼睛,倾听着周围的声音:鸟儿的鸣叫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一切都那么和谐,仿佛大自然在与他对话。 从马厩望去,孟家的建筑群显得格外壮观。高耸的楼阁、华丽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的庭院,无不展现出孟家的权势和财富。 秦玄悠闲地躺在草地上,放眼望去看不到任何建筑物,只剩下一望无际的天空和辽阔的草原,当然还有那一群群自由自在的骏马。这样的设计可以看出孟家确实相当讲究,秦玄不禁连连称赞。 秦玄安定下来后,便开始在周围四处溜达。马厩并不是很大,大约能够容纳十来匹马儿。内部空间还算宽敞,但屋顶和墙壁却显得破旧不堪。 第一天晚上,秦玄原本打算出去逛逛,可当他走到外面时,却发现这里到处都有巡逻的修士。看起来今晚似乎戒严了,很有可能就是因为白天进入孟家的那些普通人。既然无法外出,秦玄只好回到马厩里洗衣服。然而就在这时,他注意到马厩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石质水槽,显然这曾经是用来给马匹喂食的石槽。 秦玄取出剑,快速的在其上削了起来,把最外层弄脏的石面全部剔除,石槽瞬间焕然一新,大小刚好容纳一个的身体。秦玄立刻去打来水,将石槽注满,脱掉衣服就躺了秦玄,这人死鸟朝天,洗澡也得鸟朝天。 夜晚起了冷风,吹着破败的马厩呜呜的响,秦玄躺在水池中,水有点凉,不过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早已习惯。秦玄感受这股熟悉,心中还在想着洗衣服的事,突然他口中蹦出一句: “洗锤子衣服,老子有的是钱。明天就去买两件。” 秦玄自言自语,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这样悠闲了。平时他与刘圆圆在外边条件也许会好一点,可就是没有在这里安心。反倒在这些人的眼皮底下秦玄找到了短暂的宁静,这是属于普通人的宁静。天空中飞过一名修士,他神识扫向秦玄,看到秦玄躺在水槽中洗澡,面无表情的朝着一旁的阁楼飞去。 秦玄将身上穿的那些破烂不堪的衣服全部掏了出来,然后又把七祖叔送给他的衣服小心翼翼地保留了下来,因为这些衣服都承载着他儿时的记忆。秦玄将这几件衣服重新叠放整齐放入葫芦中。 然而,当秦玄整理完这些衣物时,突然看到了一件黑色的衣服。他记得那是在魂宗的时候买的,而且还是当时最为流行的样式。不过此时的秦玄却没有心思欣赏这件衣服,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秦玄突然意识到,自从老乞丐离开之后,他和刘圆圆似乎再也没有买过新衣服了。甚至连以前喜欢逛街买衣服的爱好也渐渐消失了。他不禁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仿佛一切都已经改变了。可是心中总是感觉空落落的。 与此同时,城外的一条小河边,刘圆圆的身影出现了。他那健硕的身体刚刚享受完一顿丰盛的美餐,然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河里,溅起了巨大的水花。此时的刘圆圆已经把所有的衣物都洗得干干净净。和秦玄一样,他也期待着度过一个安静祥和的夜晚,等待黎明的到来再做打算。然而,天还没有亮,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到了这座城市——火灾爆发了!火势迅速蔓延,火光冲天,熊熊燃烧。最初赶到现场的修士们束手无策,只能匆忙去寻找长老求助。在长老的全力施展法术之下,终于成功扑灭了这场大火。可是,数十间房屋已经被完全焚毁,甚至连孟家的几处偏院也未能幸免,被烧成了一片废墟。在这场可怕的火灾中,有好几十个无辜的凡人失去了生命,其中还有几个负责为孟家族长雕刻巨石雕像的工匠师傅。如今,石头准备就绪,但这些师傅却消失不见,这怎能不让孟家人愤怒至极? 说来这场火生的奇怪,而且很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在火源地他们发现了助燃物,难怪这火这么难扑灭。 第二天中午,孟家修士将所有来的人带到他们的演武场。秦玄也跟着过来混在人群中。 演武场中聚集着三四百人,所有人都是惊慌失措。大家被驱赶至这里,演武台有人走上来,所有人就得跪拜行礼。一连上来十几人,都不说一起上来,非要摆什么谱。 很多人都跪了下去,不过有些人却依然站着,最后免不了一顿拳打脚踢被按在地上。秦玄就是其中之一,不过他却口口声声说道: “我是唯一能雕刻的石匠。你们注意点,我的膝盖有伤,跪下了就起不来,这起不来就没办法雕刻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雕刻师傅被大火烧死了,秦玄当然要利用这个空档。 闻言一名修士上前刚要将秦玄膝盖处重重一脚,这时孟家的族长伸手一挥说道: “唉?不能无礼,带他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