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荒山塬(1/1)

长途跋涉了五天,自从刘圆圆在葫芦中突破第三阶段后,刘圆圆也能像秦玄一样飞翔。不过刘圆圆的飞行可比秦玄潇洒的多,修士御空说白了是通过自身灵力的控制与周围空间发生作用。而刘圆圆则是不同,他知道要心念一动,身体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托举而起,更像是浮力,他可以坐着、躺着、甚至是睡着了,这种无形的力是自发性的托举着刘圆圆前进,而且不需要调动一丝的灵力。 这种玄妙秦玄自然很是好奇,比起自己借助飞剑才能飞,刘圆圆的这个能力也算是天赋神通。有的时候真的就像老乞丐曾说的,不要去深追这些,等自己强大起来,自然都会懂得。想起这些话秦玄只能苦笑摇头,因为说了和没说没有多大区别。 清晨,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柔和的光芒洒向大地。两人依据地图上的指示,终于抵达了那片神秘的荒山塬。这片土地广袤无垠,放眼望去,尽是一片苍凉的景象。山峦起伏,怪石嶙峋,仿佛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 这里寸草不生,没有一丝绿色的生机,只有那些坚硬而冰冷的石头山,默默地见证着岁月的沧桑。如此恶劣的环境,让人不禁感叹:“果然是名副其实的荒山塬啊!”然而,就在这荒无人烟之地,却有着令人瞩目的一幕。 荒山塬的四周百里范围内,竟然驻扎着上百名修士。他们或站立于山巅,或守护在要道,神情肃穆,严阵以待。这些修士大部分都处于修元境,周身散发着微弱的元力波动;也有少数几位灵元境的强者,看这阵势秦玄知道自己来对地方了。 这些等阶的修士在如今的秦玄看来与凡人无异,不过即使面对这样的场景秦玄也不敢轻易放开剑域去观察,因为这荒山塬内部指不定有一两个化灵境以上的老怪,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偷偷的潜入,秦玄不信这李家的荒山塬会比尸宗的地宫还要危险。 思量片刻,秦玄与刘圆圆商量着将最外围的几个修士打晕换上衣服混进去看看。想法很简单,可最后做起来却困难重重。 秦玄很快的打晕一位修士换上了其服装,头上还有一个斗笠帽子刚好可以遮掩一下。可问题来了,秦玄与刘圆圆打晕了好几个修士都没找到一件刘圆圆可以穿的下的衣服,没办法只能朝着里边在进去找,二人一路打晕了十几个个头稍微大一点的修士可是这衣服就是穿不上。 最后秦玄与刘圆圆一路打晕了六十几个,一直打到荒山塬的入口处,这才找到一个看门的修士,长得是五大三粗,秦玄比划了半天,最后就是他了,可是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将看门的打晕太过明显,于是二人只能等晚上,可是到了晚上那些被打晕修士醒来后一个个吹响了警报,让整个荒山塬沸腾起来。 到了夜晚,这里的修士增长到了两百多人。他们仔细的搜查着荒山塬附近数十里的范围。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秦玄与刘圆就蹲在正门地面的两棵大树上,无数的修士一个个从他们脚下通过就是没检查树上。秦玄与刘圆一直等到后半夜修士们都困倦的时候才下手。 可是让他们意料之外的事又发生了,那个五大三粗的修士换班了。这让秦玄满脸的黑线,心中为自己所计划的一切都感到怀疑。最终秦玄与刘圆干脆直接将门卫打晕还将他们靠在墙边站着,然后悄悄地潜入荒山塬。 进入荒山塬之后,秦玄才意识到这里实际上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灵石矿坑!眼前呈现出一条又一环的小路,它们犹如蛇行般蜿蜒而下,直通底部。坑壁上闪烁着无数亮晶晶的灵石,仿佛整个空间都被这些宝石所照亮。 更令人惊奇的是,每一圈小路旁边都有数个巨大的洞穴,深邃而神秘地伸向内部。这里的能量异常浓郁,甚至已经达到了实质化的程度。秦玄和刘圆圆在矿山中疾驰而过,他们小心翼翼地躲避着遇到的修士,一旦发现有人靠近,就立刻藏身于角落之中。 尽管此刻已是深夜,但秦玄仍然能够清晰地听到从矿洞中传出的阵阵敲击声。那声音清脆而有节奏,似乎有人正在里面辛勤劳作。 秦玄与刘圆圆寻着敲击的声音继续往下,突然有两位穿着华丽的修士在一石质的桌子处对立而坐。二人的修为大致也就是灵元境巅峰的样子,气息虚浮根基不稳秦玄摇头苦笑。当年骑在他头上的众人现在看来如此一般,甚至非常的差劲。 其中一位青衣男子端着酒杯朝着对面的白衣男子敬酒说道: “李兄,这杯酒你可一定得喝了,要不是你的提醒我现在还看不清局势呢。” 闻言白衣男子右手端起酒杯朝着青衣男子的酒杯碰了一下笑着一口将酒饮下,然后有用筷子夹起一片吃食放入口中咀嚼数下才开口说道: “魏兄,你我自小相识,有好事我怎么会忘了你呢,不过此时关系甚大。家主也是看在你魏家多年被其他几大家族压制,才答应你们入伙的。” 说到这里青衣男子端起酒杯一口送下,左手用力的锤在石质桌面上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说道: “可恶的冉家,仗着实力强,将我的未婚妻强行许配给了柳家的那个杂碎,我恨不得生吃了他的肉。将他与冉家人剁碎了方能解我心头只恨。这样的事不知在魏家发生了多少次。又有多少魏家的女儿被他冉家与其他家族糟蹋。” 闻言白衣修士赶紧帮其倒满了酒并安慰道: “所以我说这次我们李家就需要像你们这样家族,才能与我们一起从同仇敌忾。” 说着李家的白衣男子主动举起酒杯朝着青衣男子举着,青衣男子见状赶紧端起酒杯受宠若惊的说道: “承蒙李兄厚待,日后我魏家定与李家生死与共。” 说罢二人齐齐将酒饮下。白衣修士兴奋的说道: “好!有了这个灵石矿,我们就有了制胜的筹码,等到我家家主也突破阴阳境那这北域就不止他冉家一个太阳了。” “听说冉家身后可有天道门撑腰,我们可绝不是天道门的对手。” 青衣男子拿起筷子对着白衣询问,听到青衣修士的询问白衣修士淡淡一笑,喝了一口酒后说道: “这天道门的事就不用的担心了,我们将这里一半的灵石给了他们,他们说了会支持我李家,最差我李家打冉家,他们可不会管的。” 听到这里秦玄与刘圆圆对视一眼,秦玄是明白了李家这是要翻身农奴把歌唱的节奏啊。 “这样我就放心了,这个地方可绝对不能让冉家的人察觉。” 青衣男子这才用筷子夹起食物放入口中仔细的咀嚼起来。 “冉家就是一条上了岁数的老狗,当年仗着冉红尘突破了阴阳境,才有今日的冉家,我听说那老儿将自己的几个姐姐都献给了天道门的大长老做了炉鼎。这家伙果然了得,换做是我还真的不一定能抓住机会。” 白衣修士说道兴头直接左手在桌子上拍的啪啪响,听得青衣修士也是连连点头笑道: “哈哈!李兄啊,果然有你的,这事都被你打听到了。不过要怎么做才能彻底不让冉家怀疑呢。” 说话间青衣修士收起了笑容反而望向白衣修士,白衣修士依旧是笑容满面边倒酒边说道: “就直接说实话呗,就说发现了一个灵矿,冉家知道又如何,冉家的灵矿可有七八个之多,我李家拥有一个灵矿也不足为怪,只是他们不知道这座灵矿的品质有这么高而已。” 二人是一杯接着一杯的碰着,很快酒劲上来白衣修士面红耳赤,右手拿起酒杯两人又是碰了一杯,白衣修士靠近青衣修士低声说道: “过些天中州带回的货物中可有两颗双龙丹。按照计划从那以后一个月我李家就会拥有两名阴阳境修士,到时候我不信他一个冉红尘能敌得过两位阴阳境。” “双龙丹!” 另一名修士震惊的重复着白衣修士的话。 “双龙丹是突破阴阳境最好的丹药,这样的丹药即使在中州也只有那些大家族才有。怎么会?” “怎么会到李家手中?这可说来话长,这可得多亏家兄的本事,而且那个家族足可以与天道门一较高下。” 白衣修士一只手翘着大拇指指天指地,另一只手搭在另一名修士的肩膀不断的说着。 这些话一句不落的被不远处的秦玄与刘圆圆听到,秦玄也是很吃惊,他去中州也有一段时间竟然还不知道有这种丹药。之后的便是一些废话,二人臭味相投兴奋的讨论着哪家的姑娘屁股大,谁家的宝贝怎样怎样。秦玄一听这二人是彻底醉了,便无心再继续听了刚要离开继续向下的时候,突然提起秦家地宫四个字。 这白衣修士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对着另一名修士说着,声音倒是不大,可是眼下这个白衣修士看来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 这让秦玄不得不停下来仔细听听,一盏茶的时间,秦玄大致听明白了一些,原来这白衣修士也是听家中老祖的讲的,当年的秦家先祖秦沐阳修为极高,初来北域便遇到了当时北域最厉害的二人李重山与冉红尘。秦沐阳竟以一己之力对抗二人不落下风,也为秦家在北域立足奠定了基础。 秦沐阳为人宽厚,他自然来到北域也是不得已。他希望自己创立的秦家本本分分,这样也能在北域争得生存的权利,他取出两卷功法交给了李家与冉家,一卷是冉家如今的绝技金鳞手,第二卷是李家的绝技名为金钟罩,碍于秦沐阳的实力,冉红尘与李重山自然答应下来,并承认了秦家的地位。 可是没过多久秦沐阳突然的病逝,最后连尸体都彻底消失。出于对一代强者的崇拜,冉红尘与李重山也算是信守承诺,给秦家北域一个名分,可是很多年来秦家再没有出现过非常强大的族人,也渐渐的被冉红尘与李重山忽略。 听到这里秦玄终于明白为什么,冉家与李家对秦家的地宫如此上心,因为他们确定秦沐阳的秘密就在地宫之中,当年随便拿出两卷卷轴就成为两大家族的绝技,这样的人的秘密怎么会不让任何一个修士惦记。 可是这样的结果与自己小时候听到的秦家的故事完全相反!故事中,秦家先祖历经千辛万苦、披荆斩棘,好不容易才创立了秦家。然而,如今听闻的事实却让人大跌眼镜——秦家的这位先祖竟然远超所有人的预料!他的辉煌成就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更让人困惑不解的是,既然秦家先祖如此厉害,那为何秦家的子孙后代却如此不堪呢?这究竟是秦家编造出来的谎言,还是其中另有不为人知的隐情呢?这个问题如同一个谜团,萦绕在心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只有深入探究秦家的历史和家族传承,才能找到答案。也许在漫长的岁月里,秦家发生了某些变故,导致了家族的衰落;又或者,秦家的子孙们未能继承先祖的智慧和勇气,逐渐走向没落……无论如何,要揭开这个谜底,还需要更多的线索和证据。 随后白衣修士说道他们便将俘虏的秦家人派来这里采矿,修士采矿的速率那还真是高,顶得上普通人十几倍的效率。这样一来反而更加快了李家计划的进展。为了不被其他家族察觉,李家几乎耗费了大半的家底从中州买来了一个迷幻大阵的阵图与全套的符石,将大阵放置在矿坑之上,可以影响修士的感官,只要不是冉红尘与开元尊这样的高手亲自前来要识破内部玄虚还是有困难的。 听到这以后秦玄也是长舒一口气,这李家为了能翻身也是下了血本。可要是这一下搞砸了,李家怕是再无翻身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