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三章 与战火中埋葬(1/1)

尽管被克隆出来甚至连自己名字的他们手中没有任何武器, 但那份对自由的渴望、对生命的尊重,以及团结一致的战争号令,汇聚成了一股足以撼动天地的力量。 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刻,武器上的巨大劣势似乎变得微不足道。 一千多个灵魂,每一个都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他们的怒吼、他们的奔跑、他们的每一次冲击,都像是对命运最响亮的回应 而相较视死如归的无名者们, 尽管安东尼奥联合的枪手们拥有高能武器经历了精锐训练。 但在这股汹涌澎湃的生命洪流面前,他们也不禁露出了惊恐与慌乱之色。 所有人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只能带着恐惧倾泻着手中的子弹, 甚至有的人希望联系上指挥官: “总部, 总部能不能听见!” 只可惜, 此刻,他们的领导者大概早就乘坐逃生舱跑了。 无数高能子弹打在了冲在最前方的无名者的身上, 在碰撞与爆鸣中,也击碎了矿工小姐赋予的‘战争:抵抗装甲’, 让无数徒手的无名者在踉跄中倒在了血泊之中。 毕竟 哪怕暮色星群的集群增益再强。 作为临时指挥官的乔伊斯小姐,也只是一位刚刚来到一阶的普通超凡者罢了。 但即便如此, 即便没有任何武器,他们已然用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防线。 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不屈,每一步前进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呐喊,那是对自由的渴望,对生命的尊重,更是对压迫的反抗。 在少女激昂的战争宣言激励下, 那些曾经呆滞麻木的人们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 他们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化身为无畏的战士。带着以牺牲与自由的信念,向那些举枪相向的枪手发起了冲击。 在距离枪手们仅有数米之遥时,这些曾经看似脆弱的人们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他们如同怒涛般涌向枪手, 用拳头、用双脚,甚至用身体去撞击那些冰冷的武器和坚固的防线。 那些动作虽然原始而粗暴,但每一击都蕴含着对不公命运的愤怒和对自由的执着追求。 在这场震撼人心的战斗中,这群手无寸铁的人们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意志和创造力。 因为能量枪械会存在过热问题,不能持续射击。 无名者们利用了这一点,直接将那些来自安东尼奥联合的枪手逼到了墙角贴近屏障边缘的位置。 在狭窄的角落上,枪手们的活动空间被大大限制,而其他人则利用这一点,发起了猛烈而协调的攻击。 有的人用强壮的手臂作为武器,紧紧锁住枪手的喉咙或手臂,试图让他们失去反抗能力。 他们的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每一次用力都透露出对自由的渴望和对压迫的愤怒。 有的人则选择了更加直接而暴力的方式——撕咬。 他们不顾一切地扑向枪手,狠狠地咬住对方的肩膀、手臂或是任何可以攻击到的部位。 那些近乎野蛮的攻击方式虽然残忍,但却异常有效,让枪手们在剧痛中失去战斗力。 毕竟,对付这些披着人皮的魔鬼刽子手,他们必须这样。 虽然有些贴身技巧依旧原始。 但同步观看着黎明系统的苏文还是无比精准地从中捕捉到标准战术动作的痕迹, 与此同时, 他的脑海也瞬间浮现出了对应的专有名词: 【基因记忆(ic ory),又名基因遗传】 英俊的学者先生思考到到: “记忆遗传(ic ory)理论是 carl jung为解释种群记忆而提出的假说。 但没想到暮色星群竟然真的将战术能力作为受体唤醒型记忆刻录在了基因里, 既然是这样, 他们原本不应该受到低寿命级影响才对。” 苏文仿佛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可惜, 现在不能及时联系上克洛珊。 还是等跟她见面了再细说吧。” 根据未来时间线的对照分析,目前研究员小姐大概率还在睡觉。 他也不想在这个时间点去打扰她。 与此同时, 黎明系统之中的画面仍在继续: 有些负伤严重的人在最后都没有选择撤退, 他们甚至选择用尽自己的一丝力气,用自己的体重和力量将枪手们压倒在地。 在人群的包裹和压制下,枪手们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绝望地挣扎, 而后,在挣扎中死去。 整个战斗过程中,人们的呐喊声、咆哮声、撕咬声和枪手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悲壮而激昂的战歌。 而在就在这样的惨痛战斗之中,有的人甚至从那些枪手的手中抢到了一柄能量武器。 再加上乔伊斯、诺玛、琴撬开通风管道从身后的冲锋。 结局已然再无任何逆转的可能。 十分钟过去, 伴随着所有敌人都倒在地上, 地上也被血水满覆,或许无论是谁大概都无法分辨那究竟是敌人的血还是队友的血。 看着这样的画面,少女有些痛心, 但她只是一步一步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平台的最前方。 而所有仍然活着的无名者则看着她的身影,在沉默中向着她单膝跪地表达了最高的敬意。 诺玛则来到了乔伊斯的身旁,她望着天空轻声说道: “屏障快碎掉了。” 听到这句话,矿工小姐也禁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稀碎发丝间流淌的汗水, “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 “去哪里?” “去有更多无名者存在的地方。” 琴将视线投向了更远处的武器工厂: “守夜人的遗言里曾说过: 那里有和我们一样已经觉醒的同胞,我们要救下他们, 然后再和凯文先生汇合,一起撤离这座已经被增殖虫群覆盖的星塔。” 当然, 哪怕琴这么说, 乔伊斯也没有选择冒进,她跟苏文小声询问之后才决定了这个计划。 甚至, 这位之前一直十分开朗的姑娘现在有些难受: “凯文先生,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感觉自己有些反胃, 假如现在有小蛋糕摆在可爱的矿工小姐面前,估计她都不太有吃下去的胃口。 “抱歉。” 苏文能够理解她的感受。 因为,在第一次面对威斯敏斯特燃火之夜时,或许也拥有相同的感受: “但乔伊斯, 我想你知道,战争的目的从来都不是为了战争。 而是为了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