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弓道刀道挽弓射神(1/1)

青鸾天。 潇潇雨歇,雨后腥湿空气黏腻,也浇凉了李家族人的脑袋,当姬家向四姓发难,十几位擎天率领大军围剿,李家上下就已经进入一级戒严状态。 然而。 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一兵一卒,眼看着其余三姓逐个沦陷,楚家洞明天疆域甚至爆发了擎天之战,青鸾天依旧风平浪静。 没人为此侥幸窃喜。 谁都不是傻子,都知道越反常越事大的道理。 “家主,您的指令已经下达,李家村落族人尽数出关,李夜老祖也保证,一切听您的号令。” 李释身着一袭软甲,扶着腰间横刀,锵锵阔步走来。 “很好。”李黛鸢颔首,眉宇间尽显英武,目视前方,未显半分惧色,让人看不出情绪。 经历一场灾难,她彻底完成人生的蜕变,不再是当年那个略有懵懂的跋扈女将军了。 “家主,您觉得姬家会如何对付我们?” “按理说,四姓当中唯有我们李家受创最为严重,也最容易拿捏,姬家”李释说不下去了,埋着头,有些悲怆。 李霜烬老祖刚逝去,便遭逢如此大事,仅有一位擎天坐镇的李家,如何能挡来势汹汹的姬家。 李黛鸢面色平静,淡然道: “最新战报看了吗?” “看了。”李释颔首。 “十四位擎天,有谁始终未见踪影?” 李释一愣,缓缓道:“姬无双?” “那应该就是他了。”李黛鸢说道:“姬无双欲再创人皇伟业,不仅需要气运权柄、独步天下的硬实力,也需要一场足以威慑麾下追随者的定鼎战役。” “譬如初代人皇剿灭众神,终结上古时代一般。” “四姓唯有李家看起来最容易拿捏,那么,李家就是姬无双为自己选定的垫脚石。” 闻言,李释眉眼微张,愤怒道: “什么!” “他敢如此轻视我们李家?!” 就在这时。 一位李家高层行色匆匆赶到,抱拳躬身,说道:“禀报家主,青鸾天疆域边境线,检测到一位擎天一位朝晖修士波动,他们并未掩藏,可以断定,来人正是姬家麒麟子” 此言一出,李释立刻闭嘴,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流淌出浓稠血液。 还真被家主说中了! 一朝龙困浅滩,竟被鱼虾戏弄。当然,姬家不是鱼虾,而是洪荒巨兽。 “另一位朝晖修士呢?”李黛鸢侧头问道。 那名李家高层,变得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直说!”李黛鸢喝道。 “是时空剑圣他们结伴而来。”那人低下头不敢直视前者。 孟轻舟,是他!? 李黛鸢先是一瞬间茫然,随即摆摆手,吩咐道:“知道了,按照原计划行动,至于时空剑圣,别管他。” “是。” 等人走远,李释忍不住道: “家主,时空剑圣怎会和姬家搅在一起?难道,他们联手了。” “放心,必不可能。” 李黛鸢坚定摇头,凝眸望着青鸾天边境,隐约见到两道并行的人影,散发烜赫威能,嗓音淡然: “他定然不会转投姬家,我相信他。” 青鸾天边境。 姬无双满心不悦,扭头怒斥:“你特么能不能滚远点,别跟着我!” “走就走,你想威压李家,搞出一点符合人皇形象的功绩出来,我懂,不打扰咯,我去其他战线瞅瞅。” 孟轻舟跟着一路,大概摸清楚姬无双想法,便失去兴趣。 以为李家只剩下一位擎天,就能随随便便拿捏。 那可真是异想天开,不说别的,李家村落的稚童李冀象,只要呆在村子里,甚至能爆发天衢境战力,除非监天阁有人愿意出手,否则谁上谁死。 不过有一点,李冀象不能轻易离开李家村落,元泱界一战就能看出,离开村落,战力呈直线跌落,不然的话,一指头就能戳死,绕一个大圈子整出元泱界困杀此獠。 希望姬无双蠢一点,别发现这点。 天州统一大势所趋,谁都阻挡不住,但孟轻舟希望能拖的时间长一些。 “告辞。” “你玩的尽兴。” 孟轻舟撕裂空间,径直朝着洞明天方向而去。 目送着前者,姬无双微微磨牙,头疼欲裂,他根本想不通这厮想做什么,而且还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艹!” “若非时局紧张,我定要翻开天州,一寸寸排查,将你真身揪出来。” 罢了。 先收服四姓要紧。 念及至此,姬无双施展法天象地,身躯逐步变大,双目如日月,鼻若悬河。 ——【诸世道】。 ——【禁道分支:囚笼天地。】 他没有半句废话,类似半场开香槟脑残举动,一言不发立马动手。 直接祭出禁道最强神通,将整座青鸾天封锁,任何生灵不能进出。 “李黛鸢,李夜,现在俯首称臣还来得及,赦免尔等不敬之罪。” “待大战一起,万千李家族人,死伤难说,说不定从此在世间抹名。” 姬无双一番慷慨陈词说完,原以为起码有点反响。 期待的侧耳倾听。 一秒两秒 鸦雀无声。 “什么鬼,李家难道人人铁血丹心、不畏生死吗。” 姬无双有些疑惑。 就在这时,一根箭矢从李家村落飙射出,犹如雷劫审判,径直贯穿了姬无双身躯。 噗嗤! “雾草。” 姬无双瞳孔剧烈收缩,法天象地当即被打散,胸口位置碗口大的洞,生机飞速流逝。 好家伙。 李家族人比他还狠呐,二话不说直接放大招呼。 ——【傀道:替死傀儡。】 一张纸人脱离身体,箭矢带来的伤害,尽数转移给了纸人。 姬无双捂着平整胸口,心有余悸,望着自动飞回李家村落的箭矢,喃喃自语: “弑神箭” “上古时代,人皇背弓持刀,号称箭道、刀道集大成者,曾挽弓射诸神,十箭诛杀十尊神只。” “用的便是弑神箭,没想到李家还有余粮,四姓家族底蕴果真深厚。” 旋即,他舔了舔嘴唇,掀起一抹残忍微笑: “不过” “这才有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