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迷宫(一)(1/1)

欧阳彦缓缓地走到他身旁的沙发上坐下来,然后温暖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和举止。他首先注意到他的眼神迷离,似乎失去了焦点,这让他感到心里一紧。 接着,他轻声与他交谈,但得到的回应却是含糊不清、语无伦次的回答。温暖意识到他的神智已经出现了问题,而且情况比他想象得更为严重。 温暖继续尝试与他交流,试图了解他的状况,但很快就发现他完全无法理解他的话语,甚至连最基本的问答也变得异常困难。他的思维仿佛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无法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更令温暖震惊的是,当他轻轻触碰他的手臂时,他竟然毫无反应。这种麻木不仁的状态让他心生恐惧,因为即使是轻微的刺激也应该引起一定的应激反应。然而,此刻的他却像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感知。 温暖瞧着欧阳彦瞪大了的双眼空洞无神,看着他的双手在空中漫无目的地乱抓,仿佛在试图抓住什么东西。 他看了看周围墙壁上挂着的欧阳彦没病时的相片,这个曾经聪明机智的男人如今却变成了这样一副模样,实在令人唏嘘,人生往往就是两个字“无常” 温暖上前试图抓住他的双手,结果被他一只手就推开了,温暖开始有些焦虑,他真没想到欧阳彦居然会变成这样,他就掐了个指诀,指尖按在了欧阳彦的脑袋上,欧阳彦像是被刺激了一样陡然站起来大吼大叫!差不多把温暖一头顶了出去。 这做法跟刚刚有点蛮力的小朋友类似,一看就是动物本能似的防御。 欧阳彦把温暖顶了出去,自己走了两步站在原地,双眼空洞的看着前方,他开始做凭空爬楼梯的动作,但是由于是顺着空气爬楼梯只能原地踏步,于是开始向旁边走去。 接着好像进入了一个特殊路段,需要快速的奔跑,由于前面就是墙壁,这让温暖和苏贝克吓出了一身冷汗。 温暖刚想掐动指诀让他停下,就见欧阳彦跟墙面还有一个鼻子的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开始顺着墙往上爬去,令人惊恐的是,那墙上极其光滑,没有贴壁纸,没有任何可以攀爬的地方,但欧阳彦却好像无视这些障碍一般,如履平地般地爬上了墙壁。更让人惊讶的是,他不仅能爬上墙壁,甚至还顺着墙面爬到了天棚顶上,像一只灵活的壁虎一样紧紧地吸附在棚顶。 这一连串惊人的动作,如果是在电影里看到或许会觉得稀松平常,但现在亲眼目睹,实在是太过震撼,以至于温暖跟苏贝克两人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的看着,生怕他从棚顶掉下来一下摔死。 “暖,这玩意儿不会是壁虎转世吧?我心里毛毛的!”苏贝克轻声抱怨,他可不敢大声说话。 “嘘!”温暖指了指棚顶趴着的欧阳彦眨了眨眼。 苏贝克瞬间会意,捂住了嘴。几分钟后,欧阳彦慢慢的走到了地面上,温暖才跨步过去剑指指向了这个人的额头,念到:“众生多结冤,冤深难解结,一世结成冤,解除诸冤业,冤家自散灭!” 温暖预想的是他念完咒语,这货秒醒,但事实是他并没有转醒过来,仅仅是面带微笑,看着温暖。 似乎刚才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全是他们的幻觉压根儿就没发生过一样。 苏贝克看着欧阳彦的消瘦的面孔,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暖,刚才你念的是什么咒?” “解怨咒呀,一世结成冤,三世报不歇嘛。”温暖有些沮丧。 苏贝克点了点头说道:“他……会不会只是心理疾病呀?” 温暖打开天眼,仔细的看了看周围,似乎根本没有任何一丝的怨气存在了,这和他进到别墅以后的感受完全不同,屋子里的主色调是绿色,现在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屋里的采光很好,显得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 “这屋子的主人的欣赏水平是真不赖啊,不管软装还是硬装都很让人舒服。”温暖赞叹道。 苏贝克小心翼翼地顺着沙发摆放的方向一路摸了过去,他的手在空气中轻轻拂过,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终于,他的手指触碰到了沙发的扶手,然后缓缓停下。这个沙发的扶手是木质的,呈现出一种自然而温暖的质感。它与粉绿色的沙发布相互映衬,形成了一种和谐而舒适的氛围,整个空间被这个沙发盘活了。 苏贝克感觉自己已经找到了答案,他伸手抓住了那个扶手。果然,在这个扶手下面,他发现了一个按钮样儿的部分。心中涌起一股希望,他用力按下了那个按钮。 就在按下去的瞬间,整个屋子的格局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昏暗的灯光变得明亮起来,墙壁和天花板也开始移动,形成了新的房间布局。 欧阳彦似乎也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晰而锐利。他的目光锁定在了已经惊慌失措的苏贝克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既然按动了按钮,游戏就开始了,一起来玩吧。\" 欧阳彦的声音充满了戏谑和挑衅,让苏贝克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欧阳彦缓缓站起身来,动作优雅而自信。他轻轻摘下头上蓬乱的假发,露出一头整齐的短发。接着,他迅速脱去肮脏的衣裤,露出里面一套全黑的运动装扮,显得精神焕发。 最后,他戴上了一副墨镜,遮住了那深邃而神秘的眼神。 苏贝克原本站在沙发附近的地板上,当屋子开始变化时,他迅速做出反应,敏捷地跳上了沙发,并紧紧抓住沙发扶手以保持平衡。 然而,随着房间的进一步变化,苏贝克最终还是无法抵挡住重力的作用,悬挂在了墙壁之上。 而温暖则没有像苏贝克那样被悬挂起来,但他同样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他不停地跳来跳去,努力躲避着裂开的地板,如同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鹿,试图寻找安全的立足之地。 但这谈何容易?别说立足之地,立锥之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