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只寄钱不肯相见的女儿(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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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子跟前不说短话,廖子毅口无遮拦遇上个小心眼的老爷子,引来了一场无妄之灾。 想解决也不是多难的事,诚心认错,跟小伙伴跟老爷子道歉,保证往后不再犯,好吃好喝上供,会没事的。 廖子毅点头如捣蒜,记得认真,末了小心翼翼问出自己最关注的问题,“那我这身高还能恢复吗?” 江谣看着一脸紧张的他,现在知道怕了?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廖子毅就顾着自己嘴上痛快,根本不考虑被说者心里的感受,吃点苦头也是该他的。 “看你自己表现。” 江谣随口道,“若是你真心悔改,不再口无遮拦伤人,时日久长,个子自会慢慢恢复。如若不然……” 廖子毅狂摇头,“不会了不会了,有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嘴贱乱说了。” 见他还算受教,江谣点点头,“承惠一千。” 大多数时候她不喜欢直接喊价,但对于廖子毅这种嘴损的,她觉得自己倒也不必太客气。 这个价格确实出乎廖子毅的预期,但一想江谣确有本事,又觉得这价格不贵,于是痛快给钱,顺带拿起手机赶紧订票回老家。 可不敢拖拖拉拉,再拖下去就变成一米七八了。 廖子毅人走了,留下一地议论。 “怪不得人说不能在坟前乱说话,原来是真的会被听见的。” “要我说啥地方都不能乱说,谁知道边上有谁在溜达呢。” “哎呀,被你说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 曾大爷也不由摇头,“要不说做人还是嘴上积德的好,嘴不把门鬼都看不下去。” 江谣对此表示赞同。 不久,又有一个年约五六十的男人上门。 江谣看了对方一眼,“算卦先付卦金一千。” 方喜军不满,“别人都是先给算再收钱,怎么到我这儿就变了?” 江谣语气淡淡地道:“到你这儿新改的规矩,不喜欢可以找别人。” 实话说就是怕了这些不给卦金的了,她是不缺这俩钱,但不想给人白算。 感觉被针对的方喜军很气,“你这里不还写着不准免费吗,要是你算得不对,我钱给你了,你待会儿不还我怎么办?” 江谣挑眉,“我不可能算不准,你观察了这么多天见我算错谁的了?” 她不会特意去记边上有谁在围观,奈何她记性太好了,有些人不想记也记得清楚。 这个方喜军从自己摆摊第一天就在边上瞧热闹,每次摆摊都来,勤快得很。 方喜军很意外江谣连这都记得,心里更加认定她有本事,却又有点怕她太有本事。 他一时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找江谣算。 正好江谣并不想做对方生意,希望对方就此离开,但方喜军还是一咬牙,掏出一千块。 “行,就让你算。” 也罢,看在钱的份上。 江谣瞥了他一眼,“你想算什么?” “我想知道我女儿现在过得怎么样,人平不平安。” 一听是找闺女的,人群里纷纷好奇。 “哟,这位大哥,你女儿失踪啦?” “遇上什么事了?” “你报案没有?找人还是上警察局实在。” 方喜军语气一下低落起来,“我也不知道。我女儿工作之后就再没跟家里联系过,电话打不通,讯息没人回,几年了,连个音信都没有。 我去警察局问了好几次,每次就是给我做个笔录就什么下文都没了……我真的很想我想我闺女,哪怕见不着人,知道她平安过得好也好啊。” 众人一片同情,也有骂相关单位失责的。 “观你子女宫,乱纹生微塌,但不算深塌干瘪,你女儿健在,过得也不错……” 众人才为方喜军松口气,就听江谣下一句道,“……但你眉不过目,眼下之弦无栏,与子女缘浅情分薄,这辈子没什么再相聚的机会。” “啊?为什么会这样?” “一辈子不能相聚,这孩子不跟没了一样吗?” “他女儿是遇到什么事,被人关起来了还是怎么的?” “说了女儿过得不错,肯定没有被关啊?” “过得好不跟亲爹联系,孩子怎么这么自私!” “不好说吧,谁知道这里头有没有什么隐情。” 方喜军一脸着急,“大师,你帮帮我,我不能一辈子见不着闺女,你帮我找找她,算算她现在人在哪里,是不是要她八字,我带来了的。” 说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残破的纸,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 江谣没看,“不需要。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你女儿不是失踪,只不过不愿见你罢了。” “我是她亲爹,她为什么不愿见我?” 江谣没好气,“这你应该问你自己啊,你想让我在当众给你点破?” 头顶尖、颧骨高,为人功利,不顾亲情。赤丝贯瞳面有横肉,为人暴戾喜怒无常。闺女明明是怕了他,这才躲得远远的不敢再见。 江谣的话一听就有信息,围观人士立马转同情为好奇。 方喜军面露几分不自在,“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就是要算女儿人在哪里,其他的你不用讲。” “我算不了。” “你可是收了卦金的!” “你刚才只是说想知道女儿过得好不好,平不平安。我算了,她过得很好,平安无虞。” 方喜军气急,“你这是狡辩,你就这么一说我怎么验证?万一你是瞎编胡说的呢?” “我胡说?” 面对指责,江谣眼皮子都懒得动一下,“你自己每个月都能收到女儿寄的赡养费,还不够验证吗?” “原来一直有寄赡养费的,难怪警察不管。” “只肯寄钱却不肯联系相见,可见这女儿有多厌恶父亲。” “我说这人怎么瞧着眼熟呢,原来是以前同小区的。哼,这种人,女儿还给寄赡养费,换我连赡养费都懒得给,有本事上法院,拖上七年,等法院判了再说。” 一听有知情的,众人忙追问。 方喜军女儿不搭理他是罪有应得,他年轻时就不求上进,天天就知道吃喝玩赌,喝醉了就打老婆孩子。 老婆身子不好,没几年熬死了,就剩下个瘦小可怜的女儿。 “小姑娘命苦啊,才三四岁,人还没灶台高呢,天天要烧火做饭洗衣服,伺候她老爹。就这都不够,三天两头挨打。 要不是后面警察社区上门好几次,小姑娘日子都过不了,更别说上学了。 姑娘自己也争气,生活再苦也没有放弃,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结果高考临近,就这人渣还出幺蛾子,非要孩子辍学嫁人,就是图人家彩礼钱,听说还藏准考证身份证,闹得事大。 亏得最后姑娘自己顶住了,考上了大学,还拿了助学贷款奖学金什么的,顺利上学去了。 要我说,就这种渣爹,诶,人呢?” 知情人说得义愤填膺,正想多骂方喜军几句,结果发现方喜军一早趁机溜了。 得知真相,人群里一片鄙夷骂声。 江谣拿着到手的钱,为自己的明智决定点了个赞。 好险,险些被人渣跑了票,哼。 然后,不久,江谣又又又进警察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