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后续处置(1/1)
宁封一番损言损语,引得周边哄堂大笑。 损是损了点,倒也没说错。 全永思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 俞怀光等人从屋里出来透口气,见校场边热闹,过来凑凑。 大战后休养,只要不出格,随意怎样。 听闻新鲜出炉的笑话,俞怀光亦是暗笑,再看范成明周边一圈人头,若有所思道:“你们六个,能凑一起不容易。” 六个? 周浦和打量范成明身边一圈人,不知俞怀光说的是哪六个。 其他人却是心领神会,太平坊六罴。 庄旭基本搞后勤,范成明定位也模糊,但梁景春等人,左武卫在弘农宫死战,一直在一线。能全胳膊全腿活下来,该说他们本事高超,还是运气好? 宁岩落败,不见半丝颓色,听闻俞怀光话语,作为半个家属,感慨道:“是不容易。” 原先簇拥在一块的年轻将官,纷纷各自拉开距离,这个光荣的称号,和我无关。 孙安世小声同周浦和介绍,“另三个是左武卫三罴。” 在被白秀然“打包带走”之前,六人之间,关系有亲有疏,本事有高有低。 譬如庄旭和范成明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而梁景春和庄旭走的都不是威猛武将的路子,更擅长处置细务。 宁封是右屯卫的老关系,靳武和陈良为又因为范成达的原因,才和范成明走的近。 没想到普普通通的一次邀约,命运的齿轮转动,六个人的荣辱再也撕扯不开。 宁封不服气道:“八百年前的老黄历,”还提? 战功傍身胆气壮,挺起胸膛,“等我回长安,再找白三娘比试一番。” “马上,骑战!”说得豪情万丈。 靳武:“白三娘马上骑战也不怵!”真刀真枪和卫王府牛家过过招! 陈良为:“人怀孕了,身子不方便!” 左武卫在卫王叛乱之后才出关,对牛家宴会发生的事一清二楚。 白秀然如此奇女子,靳武等人心服口服。 唯独看范成明的眼光,愈发怜爱。 嗯,他嫂子和妻子在宴会上的表现,也不是“善茬”。 定远将军又如何,家庭“弟”位妥妥的。 几日后,皇帝行在和长安先后收到,吴越孙文宴不知掉了多少头发,拼凑出的战报。 对叛党的初步处置也出来,杨胤的首级、杨硕宋道平等叛臣叛将全部押送行在。 杨胤的尸体在洛阳分尸,暴尸三日后,挫骨扬灰。 看得出来,皇帝真的恨毒了杨胤。 至于巩县“解救”出来的那批纨绔,押解回长安受审。 皇帝不是要放他们一马,而是看他们家族的分量和表现,决定是灭他们全族还是只杀一人。 长安和洛阳各级官员,立刻领会意思,杨胤的乱兵已然平定,该是秋后算账的时候。 严办、大办、特办! 至于那些“年纪轻轻”的纨绔子弟,没几个人会同情他们。 他们原在两都,风评就一般。再则同样受胁迫,牛府宴会上一干女眷手无利刃,靠着金簪首饰都敢杀出来。 一群男儿,自小学习武艺,身边有随从护卫,竟然“委身从贼”。 就算不想死,至少得表明坚持不与叛军同流合污的立场吧,也没有。 日日沉迷酒色,和柴岳言笑晏晏。 这时候,若拿不出证据,证明心系正统,少说预定一个投胎名额。 如此诡异的“男从女不从”情节发展。 祝明月一针见血,“不过仗着是血脉香火,不会被轻易舍弃,所以尽情地作!” 牛府内一干女人,心知肚明,一旦打起来,她们的性命安危没那么重要。所以才要拼尽全力地自救。 龚彦不就拿出证据,证明杨胤曾经派人联系过他,被严词拒绝,接头人早被交上去了。 但你看,龚彦拒绝投靠杨胤,但柴岳没杀龚敏,一样好吃好喝供着。 若换做是女眷,恐怕一缕香魂随风散或者更难堪的结局。 隔壁李家的灵堂早搭起来,李君璞去洛阳接大哥归乡,如今主事人是冯睿晋。 比之洛阳,长安的人情味要浓一些,吊唁之人络绎不绝。 一来这是李家生根之地,不乏亲朋故旧。 二来比起以前和杨家模糊,外人琢磨不清的关系,冯李两家摆明车马和杨胤划清界限。 总有些人趁机,表明自己的态度立场,连皇帝和诸王亦遣使吊唁。 不能说灵堂上,都是各种“有心人”,亦有真心敬佩李君玘者。 祝明月和林婉婉过府,遇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谢四娘谢蓉安。 林婉婉望着对方的脸一时有些怔愣。 谢蓉安落落大方,“外子曾在李大将军麾下任职。” 不过关系不亲近,没多久征突厥战败,李君玘被解职。 祝明月:“我们住在附近,和李家是半个邻居。” 谢蓉安原没有特别打听过祝明月的背景,但后来牛家宴会,南衙女眷冲阵杀出。 “疯言疯语”摄人心神的祝娘子,出身背景传的到处都是,亦无需再过多打听就清楚明了。 她们之间隔着五娘的死,不会过多亲近,但比寻常人更多一份默契。 三人前后脚到灵堂拜祭,冯睿晋妻子身子不便,女宾的接待只能交给冯睿达的妻子王玉耶。 王玉耶不在乎冯睿达,但在乎自己母子俩的死活。 冯睿达有事没事惹毛李君璞,再看几十个去黎阳的纨绔子弟下场。 王玉耶连问都不敢问,他们兄弟俩是真闹崩了还是刚好闹崩了? 自知事关重大,旁人问起来,咬死了说,冯睿达是个混账。 再问,王玉耶一句话开头,“我是个苦命的人……” 白秀然身怀有孕,不好去灵堂,只能在小院等候。 林婉婉从李家出来,先去柳家打个转,兴奋地推开小院门,嚷道:“秀儿,看我给你带什么来啦!” 白秀然先看林婉婉身边的人,矮墩墩的柳三郎和几个眼生的仆妇。 林婉婉手里抱着一个硕大的“包裹”。 白秀然扶腰站起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