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倒霉催的(1/1)

只能说,打退了赏金猎人的第一波攻击,并把他们赶出了城外,从游客正式变成了不受欢迎的敌人。 虽然交战时间并不长,双方都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城卫军伤亡了好几千。 修为低,不堪一击,死伤在所难免。 战果则是喜人的,击杀多少敌人短时间内难以统计,粗略估算,三四万应该有。 这可是三四万天阶,温洲大陆漫长的历史中,也没有出现过一战就身亡三四万天阶的例子。 这样的代价就变得微不足道了,绝对是大胜。 法弩的热度又被提升了一波,航洲大陆的一些势力不管不顾的开始私自打造法弩,哪里还管什么慈悲城禁令。 不定他们自己也在悄悄打造呢。 败兵逃出城外,有些人直接溃散,不甘心的人又重新收拢人马,不肯就此罢手。 这样一来,反而更加有利于团结,也不用再分多少个联盟了,合并成一个算了。 只要有心继续折腾下去的,也不再拘泥于这些问题了,也深刻明白只有团结一心,还有成功的机会。 差不多还有四五万天阶的样子,依然是战无不胜的力量。 只要团结一心,战术得当,肯定是战无不胜的力量。 这些家伙没有就此溃散,这场战争就不算结束。 周城主再次在人前出现时,就难以判断这到底是不是真人了。 外人也没法靠近了查看。 想要对他动手,就得先确认是不是他本人,给刺杀增加了很大的难度。 原以为比较容易杀的一个人,难度系数翻倍的增长。 其实就算城外的赏金猎人大军撤了,逍遥境的那些人也不会就此离去。原本只是想借助这些人造成混乱,浑水摸鱼的话,如今就得改变策略了,不再指望那些乌合之众。 实在不靠谱,反正扯后腿。 器城恢复了平静,繁华依旧。 周城主家也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家里也安静了,十几个公主则是回不来了。 其中又有想回来的,被拒,只好返回娘家。 算是考验失败,能怨谁? 以一具假人赢得一场大胜,实在····阴毒啊! 有人甚至怀疑那一弩就是他派人射的自己,引得赏金猎人们瞬间乱了套。 甚至就是他的真身亲手干的,不然大老远的岂能射那么准? 那一箭,犹如号令,打乱了赏金猎人们预想的所有节奏,变成了无头苍蝇。 事后复盘,也是很多事后诸葛亮喜欢干的事,因为这种事还能各持己见吵起来。 很多事都是不可复制的,特定的情况下鬼使神差的发生了,没有那么多如果。 这一战的消息很快传回航洲大陆,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很多航洲大陆的人死在了器城,果然引起了很多死者亲友的愤怒,牵连到温洲大陆的人身上,谴责他们是白眼狼,谩骂他们是蛮荒恶鬼,殴打一番出出气算是轻的,敢于反击的则受到追杀···· 即使是君山也受到了这种氛围影响。 “幸得陆道友提醒,在下换了工作搬了家,隐姓埋名,小心翼翼的隐藏起来,才不至于受到牵连。” 白元理再次遇到沧小二时,颇为感慨,庆幸之余,哀其不幸,何必演变成地域纠纷呢? 去杀人的人,被杀不是很正常吗? 究其根源,其实就是心态问题,航洲大陆的人心里优势过于明显,是高高在上的一方,被弱者挑衅了一样,咽不下这口气。 当然,如果他们面对圣洲大陆的人,则要颠倒回来,被人家羞辱也觉得理所当然。 冥冥中貌似有等级存在,农民殴打了阔少似的,不管怎样错的都是农民。 周小舟随口说:“最好不要参与进这种无聊的纷争。” “那是自然。” 白元理又叹了口气,“只是,害得在下人前话都不敢多说,害怕被人听出口音什么的。” 地方口音嘛,自己不会觉得有哪里不对,别人却很容易听出来。 这种事只能他自己小心,别人帮不了。 在他家里坐下喝杯茶,其实只为了放松一下心情,朋友真不多,甚至可以说没有。 “陆道友这些时日去了何处?” “在下也害怕纠缠上什么麻烦,在一个客栈里待着没有出门。” “也好也好,千万不要惹事。” 白元理只是想在这安心的听道下去,但事实又哪来那么多顺心如意,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忽然有人推开了门,问:“二位,你们也是温洲大陆的人?” 白元理吓一跳,连忙摇手:“不是不是····” “在下也是。” 这人叹了口气,“倒霉催的。” 周小舟听这声音有些耳熟,回头看,竟然是谨问。 这世界这么小的吗? 竟然在这里遇上了谨问,这缘分实在不浅。 白元理顿时惊喜:“原来道友也是····自己人。” 如今老乡真是自己人,很容易一起挨打。 “在下就住隔壁,听着二位口音甚是亲切,忍不住来打个招呼。” 三人虽然都是温洲大陆的人,彼此间相隔万里,口音有那么亲切吗? “请请,一起喝杯茶。” 谨问也没有拒绝,走进来在茶几边坐下。 白元理这个蜗居实在小,坐下三个人已经满满当当了。 这样的居所,可不是情侣房,躺下去都难。 谨问显然是独居,钱小姐呢? 只怕已经甩了他跑了。 周小舟忍不住追问:“道友一个人?” “自然是一个人。” 谨问微微叹气,颇有些憔悴,“一个人运气不好的时候,事事不如意,就没有顺心的时候,想在这里安静的待着吧,还搞出了地域排斥这样的事···· 倒霉倒霉,倒霉催····” 他本就是倒了霉才出海逃亡,结果感觉自己更加倒霉了。 周小舟劝慰他:“往事已矣,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开始,越是沉浸在不顺心的回忆中越是走不出来。” “道友言之有理,尽量尽量,尽量走出心魔。” 谨问长长叹了口气,又拍了拍心口,叹息着说,“人啊,一旦有了欲望,免不了被心魔折磨,明知如此,却又难以走出来,悲之哀也····” 白元理笑说:“要不在下说个开心的事,让二位心情能好一些起来?”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