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冒险社恐炮灰(18)(1/1)
不知是那奇异的金光还是青年最后那个令人印象深刻的眼神造成的,乌佑浑浑噩噩的被三人轮流抱着离开了天台。 这里毕竟是鬼物的巢穴,他们并不能掉以轻心,即使城堡中最具威胁性的路易·西斯暂时不知道去哪里,但是只要没有离开城堡的范围,他们的安全就没有任何一点的保障。 空荡寂静的走廊里回响着他们急促的脚步声,那些无处不在的仆从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至于之前来参加宴会的贵族早就被林介吓破了胆,躲藏起来了。 林介率先打开一间房门,抱着怀中缩成一团的少女进入,里面是标准的用来待客的客房。 宽敞明亮而静谧,柔软的床铺上铺着昂贵的天鹅绒垫子与厚重的丝绒被褥,颜色鲜艳明亮,甚至床头都挂着风格独特的织锦。 小小一团的少女被青年小心翼翼的放在丝绒被褥上,她漂亮鲜艳的裙摆几乎要与周遭的食物融为一体。 仿佛是真正生于贵族家庭娇贵的千金小姐。 打理的柔顺异常的卷发已经变得蓬松柔软,像是一块刚刚蓬发起来的小蛋糕一样,发丝间偶尔翘起一撮调皮的头发,破坏了少女原本可以直接入画的气质,多了几分生动。 少女漂亮的小脸表情还有些呆呆的,脸色发白,显然一连串的变故让她有些许过载。 莹润乌亮的眼眸中犹带着些许泪痕,眼尾的睫毛也承受不住湿润的重量有些软塌塌垂下,投下的暗色阴影遮住少女绯红一片的眼尾。 像是安慰小孩一样,林介宽厚的手掌在少女有些蓬乱的头顶拍了拍。 过了好一会乌佑才像是又重新开机了一样,看着眼前青年高大劲瘦的身躯,多少给了乌佑一些安全感。 三人没有人问乌佑消失的时间都是怎么度过的,反而是乌佑自己主动说起了消失以后的经历。 “所以那些早走一步的人也同样没有逃出去?” 林介微微挑眉,看向宣凌,眉眼中的意味显而易见。 “我也只是有所猜测。”宣凌有些气短的说道。 “他要这些人做什么?” 钟离以不愧是灵异社社长,即使从前没有真的接触过这些真的诡异之事,但是他的逻辑还在。 十年为期,还是十个人,这不能不让他多想。 若只是寻常鬼怪想要折磨人的心思,自然是越多越好,给自己设限岂不是自找罪受。 那这种限制不是来自外界就是来自内部。 从路易·西斯的表现来看,他虽然也表现出对人类的嫌恶,但并非到了仇恨的地步,甚至从乌佑口中得知,即使那些被抓来的社员,也并不是出于他想要折磨人或者吃了对方补充能量的目的。 反而只是关在一间间房间内。 “宣凌,你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们?” 钟离以目光冷凝的看着对方,锋锐的视线像是刀刃一样扎进对方皮肉中。 宣凌有些颓然的拉过一旁的红木椅子坐下,似有些喘不过气来,修长白皙的手指扯了扯领口,本就宽松的领口被拉扯变形,隐隐露出里面强健的肌理。 “好吧,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隐瞒的。” 所谓的十年之期甚至是十人之数都不是他随口胡诌,只是他的隐瞒了一部分事实,需要人类精气的并非是路易·西斯,反而是这座他们踩在脚下的城堡。 路易·西斯并非是皇室出身,但他依旧是大贵族出身,甚至在当时他的名望一度超过王公大族。 但他只是贵族之子,弄死一个冉冉升起的新星对于老牌贵族而言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但是他们还忌惮着他格外显贵的命格,与这样的为敌不仅要活着的时候提防他将原本属于自己的荣华富贵夺走,还要警惕死后他格外强大的阴灵。 所以这座城堡才是真正的阴邪之物,将在这里化鬼的人都困在其中,但是困住鬼物的力量是有限的,像路易·西斯这样强大的鬼物生命却是无限的。 只能想出这样的险恶的补充能量的想法。 “可是,为什么我没有被拉进那些房间内呢?” 软乎乎又带着一点迟疑的声音响起,少女手臂环绕抱着自己屈起的双膝,软白的脸颊靠在上面被挤得扁扁的,带着天然娇憨的姿态。 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干咳着引开这个话题。 总不能说对方是个色鬼吧。 城堡的力量在不断地增强,不说同学情,只从利益的角度来看,他们也必须将那些被城堡囊括进来的同学救出来。 按照乌佑的记忆,那些人都被城堡关在翼楼之中,难怪现实世界的翼楼那么奇怪,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乌佑身上华丽的礼服并不适合走路,可是这里除了衣柜中干净的床单与毛巾外也没有其他的衣服。 林介上前一步,灰蓝色的发丝随着他垂首的动作微微散乱的落下,修长有力的手指间夹着一把小巧不易被察觉的匕首。 “闭眼。” 乌佑下意识听话轻颤眼睫乖乖闭上眼睛,空气中传来布帛撕裂的声音,乌佑只感觉自己腿根一凉,沉重的裙摆就已经脱离了。 “你故意的吧?” 宣凌脸色通红,眼神都不敢落在乌佑身上,实在是林介下手太狠,逶迤在地的裙摆被对方锋利的小刀从腿根处滑落,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腿。 钟离以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同样透露着不赞同。 这倒不是林介怀着什么龌龊的心思非要将裙摆切割得这么短,实在是这裙摆下端华丽又宽大,但是贴着少女柔润曲线的部分偏生又贴的很紧,若是寻常长度的裙摆,恐怕依旧无法正常得迈开腿。 倒是已经睁开眼睛的乌佑虽然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腿,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小声道了声谢。 身穿礼服的她更能知道那漂亮华丽的裙子禁锢住了她多少的动作。 翼楼的大门林介三人之前就看得真真切切,因此并不犹豫,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 只是眼前的场景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