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爱的方式(1/1)
顾晚没出声,往门外走。 李洋忙跟着,她只在顾家才真正见过先生幸福的样子。 若说先生对太太没感情,那肯定不是。 她想让先生幸福些。 尽管蒋安琪跟她抱怨过,太太对先生过于绝情。 但先生身边女人没断过,太太有些脾气无可厚非。 她希望先生能跟太太在一起。 李洋想帮先生说些话:“您回来,小少爷肯定很开心,先生跟小少爷说,您只是出差了,说明先生还是想着让您再回到孩子身边的。” 顾晚对她的话没反应,只道:“太晚了,你先休息吧。” 李洋只得回了自己的屋。 书房内,傅骁霆在打电话:“他什么时候愿意见亦司,你就什么时候回国。”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傅骁霆挂了电话。 他抬眼,看到顾晚站在书房门口,低声说:“过来。” 顾晚走过去,站在他对面。 傅骁霆看了看自己身边,顾晚会意,挪到他身侧。 “以后我在家,你可以出来,我不在家,你就在地下室待着,这是你住在这里的条件。” 意思是只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动。 顾晚点头。 傅骁霆握着她的手指,指腹摩挲她的手背,黑眸微微垂着:“若是你想出去,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带你出去。” 他又打开抽屉,拿出那条翡翠手链,重新戴回她的手腕上。 冷白的肌肤与翡翠相衬,很漂亮。 可惜是枷锁,还是她心甘情愿戴上的。 顾晚看着手链,说道:“这两天,我要见周颖,花好跟东安的合作很重要。” 她答应过周颖,这两天会为订婚宴的事,给出交代。 “可以。有人能帮你。” “谁?” “明天带你去见她。” 傅骁霆合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带她去了主卧。 浴室里,水雾氤氲,热气在磨砂玻璃上凝结。 顾晚的手在上面抓了一下,水痕被擦掉,但很快又被新的雾气覆盖。 花洒下,傅骁霆抵着她吻。 二十分钟前,在盥洗台那边,他们刚结束,泡完澡,他又来。 温水浇洒着,顾晚眼皮只能微微撩开一条缝隙,傅骁霆的样子在她眼里朦朦胧胧,在破碎中拼凑后又破碎,周而复始。 他轻咬着她耳垂的软肉,低哑的说:“晚晚,你只能是我的。” 顾晚呜呜的低吟,听到他的声音,恼得咬了他宽厚的肩膀。 她咬他不怎么留情,有了血腥味,她换地方咬,他脖子上也多了一排牙印。 其实她不气他要关她是不可能的。 可傅骁霆随她咬,她恼他,永远都是打在棉花上。 他反而温柔的吻她每一寸,说着动听的情话:“晚晚,好看的人是能看腻的,为什么我总是看你看不腻?” 他很疑惑。 顾晚也疑惑,他这样的人,为什么脾气会好到离谱。 骂他,打他,咬他……她都做过很多次,他从不计较。 她尽量睁开眼,眸光潋滟中映着他混着汗水的容颜。 很熟悉的他。 熟悉到,即使不相见,她也能立马在脑海浮现他的模样,熟悉到,她不去想他,也能从指尖的画笔中描绘出来…… 她娇声娇气的说气恼的话:“傅骁霆,我很烦你。” 烦他非要把他自己烙在她身上,心里,无处不在的每一根神经。 “我知道。”男人无奈的笑,在她唇上吻了又吻:“可我没办法控制我自己,也不想控制。晚晚,我喜欢这种感觉,很喜欢。” 他的喜欢持续了很久,久到顾晚差些溺死在欲海。 最后濒死的她求他,找他要。 傅骁霆扬唇吻她,满足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挂在他身上,被他抱出浴室,去了地下室。 他们睡在里面。 顾晚很早就醒了,旁边的男人还没醒。 她想见小王子,准备自己开门出去,轻手轻脚的起床,没开灯,顺着台阶到地下室门口,但发现门打不开。 傅骁霆换密码了。 所以这次是真的,不像上次那样,他会给她出入地下室的自由。 她心口发闷,摸黑回到床边,被一只大手拽到床上。 温软的薄唇准确无误的亲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 “想去哪儿?” 慵懒的声线很缓,微哑,很好听。 顾晚找了个借口:“洗漱。” 揽着她的男人从床上坐起身,开了灯。 他说:“以后洗漱就在这里,把你关起来,是真的。” 他翻身下床,打开一道隐形门:“这是浴室,今天我让李洋在里面添置东西。” 想囚她,是蓄谋已久。 真让她住在这里却是临时起意,他没准备。 顾晚看着浴室那道门:“你建这个地下室是给谁住的?” “给你住的,跟你说过。”傅骁霆重新关上门,背对着她:“晚晚,我很少骗你。” 顾晚以前以为他是瞎说的。 她心里一阵恐惧,原来这本就是关她的笼子。 只见傅骁霆又接连打开好几张隐形门,衣帽间,餐厅,还有一间阳光房。 顾晚光着脚下床,踩在地毯上,走进阳光房里,里面透进来外面的光, 这就是她以后生活的地方,学着做只金丝雀是她的必修课。 也是傅骁霆爱曾经那个顾晚的方式,专制,强势。 难怪傅骁霆总让她听话些,而她不明白他的深意,不知天高地厚的挑衅他,忤逆他。 她现在正在为自己反叛他,付出代价。 所以面对傅骁霆这样的人,不要倒反天罡。 傅骁霆站在她身边,和她一起看着外面的冬阳,隔着玻璃,房间更聚热,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 只是这股暖意无法渗入心里,顾晚的心冰冰凉凉的。 她看向傅骁霆说:“我想见小王子。” “嗯。” 他用指纹开门,带她出地下室。 顾晚洗漱完,去了小王子的房间。 小家伙还在睡觉,轻轻的呼吸,薄薄的皮肤粉粉嫩嫩,惹人怜爱。 她把小家伙放在外面的手塞进被子里,看着安睡的孩子,什么又好像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