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杀戮(2/2)
“相对两相知,清如水兮明如镜,寸心澈而映。”
南宛愣了一下:“俳句?”
“是,日本的俳句。”
“木之先生,思念谁?”
“思念他在乎的人。”
姜斐然知道,木之长秀喜欢皇信,皇信也喜欢他,他们是两情相悦的。
那次会面的时候,他们坐在一起喝茶。
院子里的樱花树绿枝繁盛,他们对着面前的原木小茶几,茶几上摆着一壶茶和两个紫砂杯。
杯子里茶香袅袅,薄烟四溢,模糊了两人的眉目。
“我想她了。”姜斐然轻咳一声,五月中旬转暖的天气,他却拉拢了肩头的披风。
“我也想信。”木之长秀弯眉微笑,语声温柔,“我时刻在想,我离开了闵安,信会不会也想我,信其实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他的思念不会表现在脸上,他会闷在心里,所以这个人啊。”
木之长秀笑着摇摇头,轻柔的叹息声融化在微风里。
姜斐然又轻咳了一声,眉间笼着愁意,“真羡慕你,长秀。”
“不要羡慕啊,斐,我的爱是罪恶的。”
“起码你们相爱,起码你们彼此知道心意,起码他接受过你。”姜斐然的咳嗽声掩住苦笑,“我永远也没有机会,阿宛是薄黎的未婚妻,更重要的是,阿宛爱他。”
“你什么时候爱她的?”木之长秀转头看他,眼光柔软而明亮,“我听说,斐好几年前就认识宛了,宛少年时喜欢过你,为什么没抓住机会?”
“那时候,不懂爱。”
“真的不懂爱吗?”木之长秀弯眉微笑,“相对两相知,清如水兮明如镜,寸心澈而映。”
相对两相知,清如水兮明如镜,寸心澈而映。
姜斐然在心里反复念着这段俳句,深深动容。
可惜的是,他错过了相对两相知的机会。
“流萤断续光,一明一灭一尺间,寂寞何以堪。”木之长秀斟茶,“斐,你懂吗?”
姜斐然低头看着面前的茶杯,眼底哀色更浓。
爱而不得的痛苦,只有寂寞来解。
木之长秀又说:“中国有一首诗,有两句是这样的: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姜斐然在他的话里重重咳嗽。
多情却被无情恼。
呵。
现在,姜斐然也掩住嘴重重咳嗽了两声,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南宛转过头去,淡淡叹息。
过了一会儿,姜斐然才问:“阿宛,你知道长秀喜欢谁吗?”
“谁?”
南宛不太熟悉木之长秀,所以并不知道他的喜好。
姜斐然笑意渐软,也渐深:“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他羡慕长秀和皇信,即便是同性恋,也比他幸福得多。
他无奈苦笑。
南宛看着姜斐然脸上显现出来的落寂笑容,终于无话可说。
她闭了眼睛养神。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前面南宛和姜斐然的事引出南宛对薄黎的思念和依赖,里有一个小小的后话,不知道你们还记得没,不记得可以回去翻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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