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帝京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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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窦之争涉及朝堂政治,她一女儿家,知道的并不多,但是,另外几个内容,却全都是耳熟能详。

张释之成为九卿之前,汉文帝十年不曾发现其才能。

贾谊大才,却愤愤抑郁而死。

冯唐有才,赏识只是昙花一现,终其一生,没被重用。

韩安国坐法抵罪之后,受狱吏田甲侮辱,喊出“死灰独不复然(燃)乎?”的慷慨激愤之语。

董仲舒在辽东高庙之后,门可罗雀,无人问津。

此赋,虽然简短,但所含内容,表现形式,打破了自古以来的传统。

她在这之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况且,其读起来朗朗上口。

与“子虚、乌有”相比,的确让人,更有读下去的欲望。

若是把三篇文章同时摆在自己面前,自己绝对会选择这一篇。

别无他意,只因,读起来,像是阅读《诗经》似的。

舒爽!

这么一看,司马相如的文章……的确存在劣性。

原来不是大放厥词啊。

白子衿盯着司匡的平淡无波的面庞。

忽然,一个疑问,从无边无际的脑海中,缓慢升起。

此人究竟是谁?

天下,何时出了这么一个汉赋大家?

难道是稷下的天之骄子?

不愧是百年稷下,底蕴深厚。

姊夫这次来稷下学习儒家学术,找对地方了!

……

吟诵结束,司匡望着下方的观众。

微微一笑,拱手作揖,什么也没说,慢悠悠的下台。

下台之前,他给袁丁挥了挥手。

经过高武旁边,又瞥了一眼。

这一次,他不屑地摇了摇头,

“井底之蛙,坐井观天,焉知天之大?天下比吾出众者,不可胜数,比司马相如文采高者,也不可胜数。”

“人呢,要有自知之明!”

话罢。

没有再多说下去。

他迈着步子,慢悠悠地走下台,袁丁与两名公羊学子紧跟其后。

猜谜高台上,仅留尴尬万分、无地自容的高武,和跟在他身边,不知所措的家仆。

……

朱庆来压低声音,“牛兄可读懂其吟诵之文?”

“吟诵太快了,吾跟不上!”

牛锡介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眯着眼睛,注视着尚在楼梯口的司匡,沉吟,“临淄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人?为何我从来没听说过。”

“我貌似知道这人是谁了。”单晓辉目光炯炯,想起来一件事。

“请单兄明言!”

单晓辉闭上眼睛,淡淡地说道:“诸君可还记得一己之力,压服诸子百家年青一代之人?”

朱庆来心脏一颤,失声,“啊!这人是那个小子?”

“应该……”单晓辉睁开双眸,视线复杂,劝说,“诸君,赶紧离开这里吧。若是被盯上了,吾等日后,恐怕会很麻烦。”

朱庆来恶狠狠地瞪了司匡一眼,“吾等皆为孝廉,此人只是一个平头百姓……去了长安之后,他能奈我何?”

“呵,汝真的这么想?”单晓辉忽然笑了。

他,反问,“男儿何不带燕剑,收取齐地七十县?”

邱汉婴心脏像是被东西揪了似的,目光如炬,“公欲从军?!”

“然也!”

娇柔之声,从一侧响起,“好一个男儿出仕之法!今日之事传扬之后,未来数年,我大汉欲出仕者,恐怕要在选择上掂量几分了。”

看热闹的人群,见猜灯谜已经结束,无瓜可吃,纷纷离去。

而高武,也领着人,灰溜溜地离开,丝毫没有注意,已经被人盯上了。

白子衿领着丫鬟,穿过人群,笑面如靥,走了过来。

“刚才多谢姑娘仗义执言了。”司匡淡淡地点点头,拱手作揖,“敢问阁下是?”

“惸侯妻妹,太原白氏,白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