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无良兄长(2/2)

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出现这样的一位英雄人物,可以说南宫钥内心是非常感动的。声音中都带着感激:“壮士!”

壮士开口道:“我叫盛柒。”留下这么一句,前面两人直接开打。南宫钥寻个干净地坐下,直接观摩。

观摩间响起匆匆的脚步声,就在虞灻良语进来的那一刹那电光火石间,盛柒已全身而退,消失得无影无踪。

孟赢与虞?良语走进来看到的光景便是南宫钥坐在花圃中的圆石头上望着天空发呆,前方地上以剑抵地正在喘息个不停的正是虞?忠文。

虞?良语望着南宫钥的方向,孟赢冲过去将南宫钥扶起来:“有没有受伤?”

南宫钥将目光从天上收了回来,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提起盛柒得好,刚要回答孟赢,蓦然听到虞?良语强压怒火的质问:“大哥,这是干什么?”

低沉的声音带着些阴狠:“既然你叫我一声大哥,便应该将家中的一切交给我来打理,若是做不到,这一声大哥还是不要叫得好。”

虞?良语的目光又沉下几分:“你来母亲的院里做什么地!还嫌气得她不够?”

南宫钥紧紧盯着虞?忠文,对方冷笑了一声:“我没有母亲,这个偏心的妇人可不是我母亲,她只是你一人的母亲!”

孟赢看南宫钥脸色有些发白,扶着她走到门口,站到虞?良语身后。

地上的一个小厮连滚带爬地跪到虞?良语身前:“明仪君,忠文大人将猛儿打死了。”

“你号个什么劲!“虞?忠文的气大概是喘够了,这会子中气十足:“不过就是只畜牧,老子就是将你打死也没有人敢说老子一个不对!”

虞?良语的脸色十分难看:“出去,母亲需要静修。”

石阶下躺着一条毛色发亮的黑色大狗,肚子还在起伏,不过几句话的功夫,还真应了那小厮的话歇菜了。

南宫钥看到虞?忠文的脸色变了几变,大概是暗自衡量过了没有赢的机率,将手中的剑一收,拂袖而去,走得毫不犹豫。

看着一地哀嚎的下人与弟子,虞灻良语脸上寒霜冻结,与门前的两位女弟子道:“母亲这里没事了,你们辛苦了。”

两人才从惊惧中恢复过来,听了这话也甚是惭愧,便实话实说道:“全亏了那位小兄弟与他的手下,若非他来绊住忠文大人,我二人恐怕是挡不住。”

孟赢一脸疑惑:“什么手下?”

南宫钥揉了揉鼻子:“回去再说,回去再说。”对上虞?良语友好的眼神干笑道:“此事也是个巧合,先去看看夫人吧。”

转头看向虞?忠文离开的方向,院中的树木投下浓重的阴影,寒风刮过,四季海棠花叶招展,而那瘦削的身影越走越远,拐过弯消失在月亮门后。

虞?龚夫人没有大碍,果然是晕得极深沉,这么大的动静也没将她老人家惊醒。而家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家主虞?任重却从头至尾没有露过面,真是一件让人奇怪的事。

仿若这个宅子被自动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教学的男主人,一部分是晕迷不醒的女主人。中间掺合着一个挑大梁的儿子和一个专挑事的儿子。这个家族能在这样一种多事的环境下茁壮成长,而不是湮灭,实在是让南宫钥匪夷所思的一件事情。

但造成这一切的因素,也许正是虞?忠文口中所谓的偏心,偏心是种什么滋味,南宫钥可谓有深切的体会。

孟赢不好去打听虞?良语的家事,全凭他一人说起,南宫钥自然不认同,必竟设身处地地站在虞?忠文的角度来想,有些事也许要更加复杂一些。

找了个小厮打听,说那虞?忠文当初离家时是如何的一种雄心壮志,想要成就一番大事业,家里劝了无数次,他都不听,只认为是家里人看不起他。可事过多年,再见他回来却是一副落魄相。南宫钥正听得兴高采烈,小厮却突然住了口,大约反映过来一时高兴说得多了,无论如何也不再开口。

这些话与虞?良语所说差不多,但如果真的没有发生那些莫须有的,这位虞?家的长子就明显的心理有问题了,只是事情如何,却不是南宫钥能枉加揣测的。她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观点,尽量克制着自己不要去再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