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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滋……有那么可怕吗?”为何他们如此惧怕,我觉得他挺好相处的啊!

“你不知道吗?他的外号是‘恶魔的天才’!天才嘛,不用说啦,大家都知道他的能力;至于恶魔,这可不是随便叫叫而已。他刚到岛上来的那几年,真的是个恶魔,弄的鸡飞狗跳的,我也是在他两年如一日的黑魔法疯狂攻击下,几度鬼门关前的转悠后,才练就一身‘刀枪不入’的绝对防御能力……”

汗!原来他刚才说的“照顾”是这个意思。

“不过,这几年来,前辈他愈发懒惰,以至连发火都提不起劲来,才一副扮羊吃老虎的蠢模样。前段时间我回岛上有事,看到他……”左安一边说,一边奇怪的看着我:“挺有‘活力’的样子还很积极的要参加考试呢。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来了劲,愿意离开哪个待了八年的地方……”

原来如此,被费迪南雇佣的这票巫师们都是资力深厚的工会的老成员,所以多半都知道艾滋的“真面目”。

“呃……是吗?”我有些尴尬:“对了,你们这样任意违反与雇主的协议,虽然对自己没有什么不利,但是……不会破坏工会的信誉吗?”

“信誉?”他惊讶的看我一眼:“工会会有信誉吗?……对于工会来说,早一是臭名昭著,应该不会有‘信誉’那种东西吧!再说,来工会聘人这种事,多半是为了见不得人的目的,雇主们都不会愿意公开,即使被人放了鸽子,也没办法。工会可能会赔他一些钱了事……呵呵,这种‘小’事,你就不用烦了!”他拍拍我的肩膀:“反正我们是叛变了,现在再要我们叛变回去,那多没面子!”

我们在半空中聊天的时候,底下的人也没闲着。费迪南打从见到有巫师四散飞走,就感觉不妙,又见一票巫师众举着小白旗站到我这边,更是气的直哆嗦,忙命军中的箭弩和两个魔法师向我们进攻。不过,由于巫术军中有专门负责支撑防御结界的人,所以那些攻击对我们来说,丝毫没有妨碍,我还是在满天的箭矢与火球中与左安完成了以上的对白。

倒是城楼上,以撒已经指挥众士兵引开了费迪南军的注意里,与城下的敌军再度交战起来,完全忽略我们的存在。

忽然,也不知是谁,从天外引来一块巨大的陨石,直直砸向下方的费迪南军。

轰然巨响后,众人呢安静下来,互相干瞪眼。只见巫师团中一个紫巫一脸烦躁的拍着衣袖上的灰尘,口里还不住念叨着:

“烦死了,叫叫叫,也不知在鬼叫个什么东西,有什么好吵的?不就是打仗吗,直接动手打就好了,叽里咕噜的,安静一点都不行!现在好了吧,叫你们闭嘴就闭嘴,偏要等老子发飙才识相,真是欠扁的下贱货……”

“苏提尔……你放巫术之前不能先说一声吗,有人心脏不好嗳!”左安对那个紫袍巫师抱怨着,又转头对我笑道:“别在意,他就是这个性格,又阴郁又爱念叨……”

“……哦……”我惊魂未定的看看那个苏提尔边打着哈欠又烦躁不已的样子,再看看脚下巨石激起的犹未沉淀的尘土,不知该做什么是好。

不过,也多亏了苏提尔,使这场战斗草草结束。费迪南为一举攻下梅泽迩而齐聚的大军损失严重,又面对大批巫师们的背叛,只得迅速撤退,重整旗鼓。而梅泽迩这一方,虽然取得胜利却也被闹得心神不宁。

左安本来是打算带着五百个女巫、巫师跟着我在梅泽迩里住下来的,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没等以撒开口反对,我已了解情况的严重性——城里的人极度惧怕巫术,即使那是帮他们保住家园的巫师团,仍是惹人厌恨的。所以,我只得打发走他们,左安倒也无所谓的耸耸肩:

“真的不需要我们帮忙吗?那我们就要到别处打工去了,有事的话,通过爱姆之家与我联系吧!”

之后,他就带着他那票气势庞大的巫术团,大摇大摆的飞走,找地方打工去了。

以撒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不住摇头轻叹:“拉拉……你……的确是个霉星……不过,这次是给费迪南的霉运,幸好!”

不论情况怎么样,我们是胜了,而且费迪南退回克得勒斯塔边界,在短时间内不会再对梅泽迩不利,所以,即使是在这么波涛暗涌的梅泽迩城省户府内,我们几个各怀鬼胎、忧心忡忡的人,还是举行了一个热闹的庆功宴。

以撒和哈囵左在大厅的另一头不知在说些什么,我找着机会便把省户山塔拉过来,问:

“我之前听费迪南的一个士兵说,他要把迪法斯公爵的尸首切得一块一块的,悬挂在周围几省的省都城门上示警,真的吗?”

“好象是有过这么回事,不过,那么残忍的事……我只是知道迪法斯的首级是和身体分批被送去皇都了,都是经过这里北上送去的,此外没有多做停留。”

老山塔一边想一边摇头:“唉,迪法斯与我,也算是老交情,真没想到他会落的这么个下场!”

我也默默低吟:“公爵大人他……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呢?连公国的皇室都不信任这个老功臣了吗?”

“皇族应该是想给他机会的,所以只是派人彻查而不是直接定罪……”他看着我:“迪法斯被弄成这样,主要还是由于他跟子爵有私仇。”

“私仇!?”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他与子爵一直不合。这是私下里的事儿,倒也不曾闹上朝廷,谁知道这次任命调查的差使就给子爵领去了呢?不过也不一定就是子爵公报私仇,他们两有矛盾也只是谣传,家上迪法斯这几年一直在茉兰,子爵在皇都,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

“他们有私仇?”我自顾自的轻喃,想起莫拉说过的费茨罗伊的阴谋。

山塔也一味的回忆着:“想来,迪法斯这几年来,更少过问外面的事,只是住在郊外修养,省里的事务也都交由下手打理……自从独女死后,他也未再娶,只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过活,我也曾去探望过他,但是……唉!”

我乘人们不注意,独自走到后院的花园,宴会中的喧闹离我很远。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好象很热闹,竞相眨着眼睛。而我则一个人伫立在夜风中,似乎有点孤单,无力的轻叹;

“父亲,我是不是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呢?”

这一仗虽然胜了,可又没有什么实质的意义,因为逝去的人和事物都已无法挽回。无端的惆怅着,不想回到嘈杂的大厅,我走到一墩岩石上坐下,扒开次元袋,将小老鼠捧在膝头上,对着那对红眼睛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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