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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那人对我用了摄魂术?那代表我有某一部分记忆被他封住了吗?”以撒大概是想到我在提兹时封住了奎安娜的记忆的事,便这么问我。
“唔……好象没有吧!摄魂术的主要功用是窥视他人的内心精神,而封印记忆只是附加作用,施术者不一定会使出来。而且他还说,并没有看到你的精神领域呢!”
“这样么……?”以撒皱眉低喃。
见他似乎又要开口问什么,我便急忙从次元袋里掏出那把由肖?兰道交给我的冰剑,递给以撒,说:“那人还说,他弄坏了你的雷光剑,就把这一柄送给你……作为赔偿。”
以撒接过冰剑,细细端详。
原本覆在剑身上的那一层薄冰,已经随着神殿地下封印里冰霜的融化,也都消退了,显露出本来的模样。
剑身是半透明的晶莹石英体,平滑温润的样子,却又微微的散发着阵阵寒气。两侧的锋刃尖锐,剑体细长,像是蕴藏了什么生命在里面似的,萤萤晶体里游离着一股不安定的气息。剑柄上的护手是用乌金做的,成弧形的一排镂空雕刻,圈绕住剑把。看以撒握起来很顺手,轻重得宜的样子。
随着角度的转换,剑身的水晶体上会隐约的浮现出上古文字的刻痕,像是什么咒语似的扭曲着。
“你知道这是什么剑么?”我问以撒。
以撒仍盯着那剑身上的图形,沉默半晌,才哑低了嗓音道:“我也不是很确定,但……”
“萨基迩的承诺。”耳边忽然传来伊恩的声音,我转头看向趴在我肩上的小老鼠,他那一对红眼睛正瞬也不瞬的盯着以撒手中的剑。
以撒仍毫无影响的仔细观察那剑身上的刻字,伊恩的声音似乎只有我能听见。
“萨基迩为司水之神,传说他曾与火神订立誓约,并制成了这把‘承诺’,据说是坚硬无比,无坚不摧的神器,而费茨罗伊将他用来与萨基迩达成封印的结界,但此剑对他亦有威胁……真是危险的举动……”伊恩解说着,自己也陷入沉思。
“萨基迩的承诺么……?”我喃喃自语,以撒一听到这个名字,刹时惊住了:“你说什么,这果真就是‘萨基迩的承诺’?!”他激动的问着我,像是自己也预测到了。
“呃……好象……大概,那个魔界的巨人是这么说的吧。”我呐呐的回答:“你知道这东西吗?”
“是的。”他抚摩着长剑,头也不抬的说:“学武的人都知道,上古仅留下的几件神兵利器,这承诺之剑便是其一,与火神‘梵摩椰的审判’是相应一对的,象征着承诺与违背约定的审判。此外还有些别的魔法武器,就像杰斯卡尔所配的那柄‘玛尔斯的冥蛭’也是……没想到,我竟能真切的得到这传说中的利器!本来以为那只是神话传说中的武器,没想到真的存在。”
车队行至傍晚时分,已离开荒漠,来到一片灌木丛地。气温骤降,早落的太阳让天空昏暗不明。在不太充裕的光线下,为免马匹因灌木的茎刺所扎而受惊,车队决定停下扎营,等天明再走,反正离开那小镇果里已经够远的了。
我与以撒并排坐在一块较大的石头上,对面围坐着的是车队里的三个成员。另有两人去货车的后厢里拿食物去了。
这个小型的车队只有四辆马车,是由那群波莱达人在最近的大城市——新涂——里雇佣来的。车队里的五个人都长得黑瘦,不怎么高大,相貌普通,倒也谈不上什么特点,两只眼睛一张嘴巴而已。
坐在我们正对面的一个剃着小平头的,说是这几人中的队长。也是由他接下了波莱达人的这项买卖,并组织了几个兄弟,一路驾车行来西奥沙漠的。
这马车队长的态度还算亲切。一停下来扎营,他就马上吩咐两个人去生火,另两个人去搭帐篷。等我们在篝火前坐定之后,又叫两个车夫去弄些食物来。热络得很,完全不必我们动手。但也不知是怎的,我总觉得他们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尤其是那队长一脸“吊到凯子”的笑脸对着我,更让我心里一拎……
脚前的篝火烧得旺盛,烤得人身上暖烘烘的。趴在我腿上的伊恩也很舒服的四脚朝天的躺着,细长的尾巴不时拨动一下。熊熊的火光将他身上的白毛映得红橙橙的。
另两个车夫,一个扛着挺大的原木桶,另一个拎着一大篮干面点,向我们走过来了。
那人嘿咻一下将木桶放到我们身边的地上,并分发给每人一只杯子,说:“这里是清凉的泉水,大家解解渴吧!”
另一人也将干粮分给我们。
我略显惊讶的瞪着那个木桶:“有这么多水啊,整整一桶呢!”
“是呀!”那车夫一边取水,一边冲我咧嘴笑着:“车里还有三大桶呢,足够我们一路喝到新涂城去!”
“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多水?我们之前不是在沙漠里吗?”
“哦,是这样的。”队长一面喝水,一面说:“原来那批波莱达的客人们把我们留在果里等待的时候,就对我们吩咐了。若是发觉神殿那里出了什么状况,就立即做好充足的补给,随时等他们回来,就马上出发。”
他咬了一口干馍,又继续说:“本来客人们要做什么,我们也不好多问,就照吩咐做了。今天一早,就见神殿方向沙暴滚滚,地震不绝的。连天上刚出来的太阳都被黑云给遮住了呢!果里这儿已经几千年未下过雨了。那会儿却又是乌云又是打雷的,结果还是一滴雨也没降下来,只是一个劲儿的地震,镇边的好几户人家的房子都被弄塌了。像是天神发怒了似的。
我们几个一见这情景,也不关三七二十一的,赶紧去张罗补给了。”
“我和杰克是负责储存清水的!”一个车夫得意的大声说起来:“那时候村民们都吓得躲回屋里去了,我们就去泉眼边打水。那里的出水量还真是少,我们才打了几桶水就等了好半天!当我们打满这四桶水后,那泉眼刚好干了,一滴也没再冒出来。我们打水打得还真是凑巧啊,是不?!”他得意的拍拍一旁的那个杰克的肩膀,两人笑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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