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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得妙!”苏显击掌喝彩。
临风走到上光身边:“请给我乔装的衣服。”
上光阻止:“不。”
临风夺过易斯哈手上的包袱,钻进一旁的树丛。
一会儿,她重新露面,自信地对众人道:“我会清楚记下里面的地形,大家别担忧。”
上光靠近她,注视着她,良久,将水灌递给她:“你进去,千万不能出声,谁盘问你你都不要理睬,我猜他们会让你去给女囚送水的。你趁他们疏忽时看看四周,有个大概的轮廓就行,关键是照顾自己,一旦危险,……”
“你要高声叫,我来救你。”苏显抢过来保证。
临风抿抿嘴,表示明白。
她一步步往石堡进发。
“关键是照顾自己!“她听见上光语气重重地重复。
易斯哈跑上:“公主,我陪您!”
易斯哈唱着悠扬的歌,轻松地背着水罐向石堡的守兵打招呼。临风蒙上头巾,抱水罐跟在后面。
守兵起疑地把他们推挡在栅栏外,嚷了一通临风不懂的话。
易斯哈恭敬又害怕地边鞠躬边解释,指指临风。
临风扯一下头巾,脸埋得不能再埋。
守兵揪住她,她灵机一动,“啊啊”地含混叫着躲避,仿佛一个胆小的哑女。
易斯哈赶紧解释,主动把水罐给守兵检查,他们才罢了,交头接耳一阵,做了决定。
一扇朽烂的门在他们眼前打开。
一个守兵带临风攀上吱嘎作响的楼梯。楼梯尽头,隔了草帘飘来难闻的味道。
守兵粗鲁地搡她进去,踢了一脚角落里的木碗,示意她倒水,自己捏了鼻子下楼。
临风憋住呼吸,好不容易才在幽暗的光线里看到蜷缩的人影。
她本能地用周语说:“别怕……我……不是坏的……”
“……你是周人?”人影蓦地坐直,有气无力地同样以周语问。
临风惊得后退,好半天道:“你……”
人影挣扎着扶墙起身,抽噎着道:“我叫尔玛……我是混部的……”
就是她!
“我来救你!”临风高兴万分,“阿齐利他们在外边,可是,他的阿妈在哪?”
尔玛体力不支,瘫软地坐下:“她被阿谟抓去另一个地方了……阿齐利……他真的在吗……”
“我不骗你。”临风确定,“你有信物没有?我拿去让他瞧,然后救你!”
尔玛喘了两喘,摸出件物事,放她手心。
临风得了,马上撤退。
“北方有人来了!”上光等翘首期待临风查探结果时,他们的哨兵飞奔来报。
蹄音赶着他的报告,嘈杂地扑袭。看样子不止有人,还是很多的人。
“伏下!”阿齐利下令。
一队骠壮的人马掠过他们隐身的树丛,直抵石堡。粗粗估计,是二十余骑。
为首穿着兽皮袄子的大汉踩着随从下马,威风地扫视四周。
阿齐利脱口而出:“是扬古!”
上光握紧了剑。
“他进堡了!”阿齐利又道。
“快!”上光宣布攻击。
临风攥着尔玛的信物,欲待与易斯哈会合,没留神“砰”地撞到了结实的东西上跌倒。
她疼得啜牙,一抬头,有个黑熊样的男人堵了她的去路!
这一点也不夸张,他的块头是她的几乎一倍,头发与络腮胡子分不清界限,嘴里呵呵的弄不懂是怒吼还是狞笑,形容怪异且恐怖地朝她做出捕捉的动作。
临风愣了片刻,噌噌地倒回楼上。
黑熊更兴奋了,使劲摇起梯子,尚未完全爬到二楼的临风便晃晃悠悠,摇摇欲坠。
她一咬牙,双臂在二楼地板一撑,腾了上去,迅速钻进尔玛的房间。
黑熊有些生气,找来一柄石锤,也来登梯。
“嗖——”一支箭射中他的左手。他嗷嗷惨叫,就地打滚。
上光闯入,抽出剑呼唤:“临风公主?!”
黑熊龇牙咧嘴地爬起,右手抡了石锤,和他厮拼。
临风见尾随他的是苏显一众,知道一时情况不会糟糕,趁乱拖了尔玛:“我背你!”
尔玛顺从地俯在她脊背,她驮着她,一点一点地蹭下楼梯。
此刻她才意识到,昨天到当前,她水米未沾!
难怪虚弱的尔玛也教她觉得那么沉重。
但她坚持着。
到最后几级梯子时,黑熊冷不防一锤冲她当面砸来。
上光一跃,遮住她,将锤格开。
临风强撑不了了,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父亲,它叫何名?多美啊……”临风欣赏地细细望着一株异常夺目的花卉。
吕侯慈祥地回答:“它就是你,我的女儿。”
临风调皮道:“是我?那我要保护起来,免得别人伤害它。”
玩笑间,忽然一只白色的狐狸窜出,令人意想不到地咬断花卉。
临风沮丧地喊着,去追那只狐狸……
一激灵,她睁开眼。
上面,帐顶。
左面,烧着热汤的火堆。
右边,一张褥子,躺着个女人。
临风好奇地下地,去到女人褥子旁。
尽管头发乱糟糟,衣衫略微褴褛,她却能肯定,这女人有非凡娇艳的容貌,甚至赛过齐国二姜。
“你总算无恙!”苏显热情地抱起她,放回她的褥子。
上光、阿齐利全数围在她身边。
临风迷惑的神情:“她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