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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还有什么瞒着我?”苏小竹脸色一变,横眉竖眼,严厉冷峻。

南宫起煜呆愣一会,似有所思,最终叹口气,道,“依你所说,白天之人沉默寡言,孤僻喜静……这人的脾气,倒是相当像我那淡薄名利的哥哥。如果不是为了护住我,哥哥也不致于被爹错手刺中要害……”

遗留性精神病?不会因为心生内疚,所以便产生了那个人格吧?

“那,那你哥哥的脾气怎么样?”苏小竹立即追问道。

“我自小被父亲囚于小院,如无他允许,连娘都很少见我。打小与他匆匆数面。只知道他是个不喜与人交际,也不言苟笑的人。但是在那危及关头,他竟以身护我……我实在很讶异。但他对我的恩情,我却是无法再偿还了。”

唔……听起来除了救命之恩没啥交往嘛!一般想代替某个人活下去进而产生与本身不同与那人相同的人格。那也是在有深厚的感情下吧?不可能这么莫明其妙……莫非另有隐情?

“你没有双胞胎哥哥弟弟吧?”如果是双胞胎其中的一个人死掉了,那么遗留性精神病就很正常了。

“没有。”很是困惑她突来的疑问,但是仍然乖乖回答。

苏小竹扁扁嘴,又继续投身于与他的衣物奋斗中去了。

算了,既然已经把他的病情敞开来谈。那么她所能做的只是转移他注意力,让他不要太难过了。至于脱他衣服,显然是最简单又最有效的方法。

瞧他面红耳赤得多专注反抗啊!

白天。

苏小竹坐在趴在桌上看着诗人不屈不饶的围着面部神经明显麻木的夜魔念念有辞一个时辰了。

头脑晕晕沉沉的,因为她刚才实在太无辜所以睡了一觉醒来。耳边嗡嗡之声不断,说得是哀切凄婉痛心疾首自己的无能为力。但是——当事人仍然一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模样。到底听没听进去,或者听进去多少都不得而知。

但是苏小竹分明瞧见夜魔的眼眸深处波涛汹涌,嘴角也微微抽摔。而诗人老头似乎看不太出来。还要碎碎念念到夜魔美颜变色方肯善罢干休。

这个介绍病情,一般是要心沉痛但是希望对方节哀顺便为主。但是诗人显然不太懂得措辞,苦口婆心的解释自己为何无能为力,介绍他的病是如何如何罕见难治,然后顺便一提他应该积极的接受治疗。

很无聊……

再次打了个哈欠,苏小竹步出院门。

一出院门,便见漫天的花瓣徐徐坠下,然后又有更多的花瓣被刮上天空,好漂亮的花瓣旋风。苏小竹看得笑眯了眼。

“小竹姑娘。你出来了呀?”诗秀在一边叫道,没有在莲花池的范围内,而是在靠近断层边缘的地方舞剑。

动作不够灵活,她的眼睛可以看清每个步骤。她没有动态视力,竟然还能够让她看清楚每一步是怎么做的,不太像武林高手。但是满流畅的,而且动作幅度不大。这么平缓和谐的剑法,一定是强身健身之用的。完全是两敌对垒时被杀机会最大的剑法。

而且瞧她一边练一边还会招呼她,就知道诗秀对于武功是多么的不喜欢了。

至于那个马脸,武得倒是虎虎生风,还不时拿剑去戳戳岩石,然后看它们断裂。

苏小竹瞧他倒是蛮有驾势的,不禁对于这个马脸稍稍有好感。虽然人没有本钱的嚣张了点,但是勤奋好学还是值得人家称赞的。而且被她安排了煮饭婆的角色,现在想起来他也蛮可怜的。不过……她向来同情心就少,何况是他先惹她的。

至于那个小师弟呢?

绕了一圈,终于发现那个小师弟蹲在花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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