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应得(2/2)

除去长子长女,镇南王心中分量最重的便是她了,最小最可爱也是最顽皮的蛮蛮。

顾解舞感觉到热毛巾擦过脸的热气,香梅拿了羊脂香膏在手里柔化了,在轻轻的贴在她的面上。

羊脂香膏价比白银,香梅专管伺候她妆容,天长地久的下来,香梅的一双手竟是好比婴儿脸。

更不说顾解舞的肌肤是如何的细滑娇嫩了。

顾解舞梳起了双平髻,因为她不喜欢留刘海,光洁的额头露了出来,两边发髻上分别戴上了赤金镶鸡血石的发圈儿。

上衣是茜素红绣喜鹊登梅,裙子是用白花孔雀纹的青色蜀锦做的。

等打扮完,她已然是不输给镇南王府三位郡主的贵女模样了。

顾解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道打扮得这般艳丽,可惜又有谁能看见呢!

王妃不准她随意离开幽兰院,对父王说是她年幼,怕府上出入的将士太多,惊扰了她。

可实际上,不过是变相的软禁而已。

试想一个被养在鱼缸里的金鱼,将来被放进满是凶鱼的河里面,怎么能够存活。

或许是她以小人之心度王妃之腹了,可是王妃又怎么能够想的到,饶是这般,她还是长成了一个“混世魔王”。

这幽兰院上上下下,谁不是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她的奶嬷嬷惠氏,当初便是仗着奶大了她,打起她娘亲遗物和她的份例银子来。

不知后事多少书写清朝公主们被奶嬷嬷架空一辈子孤独终老的例子,顾解舞便是在父王面前略提了提,惠氏便是被发配出了内院,她再也未见过。

前几才从香梅口中得知,惠氏一家被分配的庄子遭遇了夷狄人的袭击,财失人亡。

香梅说起的时候有些恻隐心寒。

顾解舞便是说惠氏离开的时候自己还年幼,不记得她了。

她心中所想的却是,若是惠氏还在,顾四小姐原主也在,那惠氏还不知如何猖狂呢!

总之,不作死就不会死。

近来这段时日,顾解舞的心思都用在了练字上边儿。

纸墨笔砚虽然金贵,但是府上还没人敢给她顾四小姐吃瘪,王妃知道后听说她用来写写画画,虽然心道没给她请先生,她怎么就想起了要纸墨笔砚,却还是从库里拿了一些给她。

香梅从前只在账房先生那里见过这些,如今手里拿着,却是觉得好生奇妙:“王妃果然是疼爱小姐的。”

顾解舞正在吃早饭,小笼包子配江米粥,六碟不重样的小咸菜,腌白萝卜、腌红萝卜、腌豆角、腌榨菜、腌头菜、酱豆子。

这年头,想在大冬天的吃青菜那是不可能的,只有一盘炒豆芽,还是在暖房里发出来的。

听了香梅的话,顾解舞神色一凛:“我是王府的四小姐,难道要些笔墨纸砚,就要对王妃感恩戴德了。

知道的是你感恩,不知道的以为王妃苛待我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