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6章 记忆（2/2）

只是那样一来。

梁寒微微有些失神。

林蒹葭，王权天下，林茉宛甚至是龙灵儿，这些女子都是极好极好的，但为什么他最后还是义无反顾的离开，不起半点波澜的选择回家。

家中除了父母，真正让他可以拒绝这些温柔的，还是因为他曾经迷恋的只在妻子洛天然身上发现过的特质。

那是即使经历过怎样的黑暗侵袭，但最后感受到的依然是这个世界对她的善意。

所以他也很希望能够在自己心中留下一片净土，留有一份善意。

他杀戮，但他知道自己是个好人。

如果没有这近乎愚蠢的天真，那么他早就在获得杀戮神格后，沦为了杀戮的机器，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还迟迟的在这无尽宇宙星空中流浪。

真的，他要是愿意的话，杀戮神格这个人工智障，根本无法限制他，他有太多的办法，踏入永生，甚至早已经成为这个宇宙最强大的生灵，回到了地球。

他只需要横推亿万里星空，以战养战，以杀止杀，那么现在这玉虚大宇宙早已经容不下他了。

他维持着自己心中最后的善意与底线，竭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戾气。

这个世界或许不完美，但至少还有美好。

“梁寒。”

楼船碰撞的声音，剧烈的摇晃之中，王权天下和绿皮鹦鹉无法突破沅江宝船表面的禁制阵法，只能隔着星空，用真气传递着呼喊。

梁寒就收回散乱的思绪，伸手提着吉祥山主命运的后脖颈，对着王权天下摆摆手，“我没事。你们等一下，我处理好这边，就过来。”

梁寒安抚了王权天下，一手提着剑，一手提着吉祥山主，目光低垂，望着吉祥山主，“不要装死，我知道你得见。那么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喵喵！”

吉祥山主瞬间一激灵，立刻睁开眼，毛发乍起，瞳孔紧缩，望着梁寒，他感受到了梁寒平静语气中的杀意。

夭寿啦，有人要杀猫了！

吉祥山主心里苦，喵喵乱叫着，示意梁寒松开一点金箍，他有话一定要说。

梁寒也不慌，催动命牌金箍，放开了一点对吉祥山主的限制。

吉祥山主眼眸乱转一下，偷偷打量着梁寒的表情，有心想要不见棺材不掉泪，继续头铁一波，但感觉着梁寒此刻的平静。

吉祥山主就缩了缩脑袋，讪讪道，“梁寒，我错了。我发誓，我再也不对你出手了。我要是在对你出手，我就是你孙子。”

“就这样？好，你可以去死了！”

梁寒淡淡开口，虽然很想要吉祥山主身上的经验，但当断则断，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吉祥山主以前之所以可以作妖这么多年还活蹦乱跳的，不就是因为其他人舍不得放弃这样一个永生境的坐骑吗？

现在他的纠结也是一样，虽然不是舍不得吉祥山主这个永生境坐骑，而是舍不得吉祥山主身上的经验，但结果是一样的。

最后反而让吉祥山主一再作妖。

所以啊，得不到的都不重要。

没有经验就没有经验吧，杀了吉祥山主，大不了试试猫肉火锅是什么味道。

“停停停！”

吉祥山主尖叫起来，那一瞬间梁寒的剑离他的脖子就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他决定发个誓，一个他从来没有发过的誓，他相信这个誓言发出后，梁寒一定会放过他。

如果不能，草，猫都死了，还说什么如果！

“梁寒，我发誓，我对着大道起誓，绝对绝对不会再对你动手，你让我往东，我就绝往西。你让我赴汤，我就绝不蹈火。总之，我对你惟命是从，一定乖乖听话。”

吉祥山主咬牙切齿的说着，见梁寒不为所动，急了，连忙道，“梁寒，你想想。你那个变身时灵时不灵的，一个人横渡虚空，很危险的。你身边总要有个保镖吧。还有谁能比我更适合。

你留着我，我做你的保镖，听话，保证听话。而且讲道理，你欺负我的次数，比我欺负你的次数多吧。我的命牌在你手上，又不可能真的对你做什么……”

“砍掉我的四肢，拔了我的舌头，挖掉我的眼睛，把我塞进坛子里。”

梁寒缓缓说着，不带一丝感情波动，吉祥山主就越发心惊肉跳，“我吹牛的。哈哈，不要那么小气嘛。哎呀呀，人家只是只小猫咪呢，哪里会真的做那么残忍的事情，梁寒，真的，留着我可比杀了我划算多了。

有一个永生境的坐骑，多拉风啊。你走到哪里，谁不高看你几眼。你虽然可以变身，但真正的大人物哪里有什么事情都自己出手的。都是叫手下出手。你看，你看，我这毛发，我这爪子，我这尾巴。

还有，还有，你看我这花纹，是不是横看竖看，全都写着坐骑两个字。没错，我生下来就是要给人做坐骑的，不对，是给你梁寒做坐骑的。”

吉祥山主拼了，操纵自己的毛发排列成花纹，节操丧尽，于是梁寒就看到吉祥山主身上写着梁寒坐骑四个字。

“有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