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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局:苍天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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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居小区d栋三楼,姚海亮的家,客厅里夫妻两个人正在看着电视。他刚处理完救援现场的公事,在收到了现场总指挥井永顺的汇报后,姚海亮再一次强调了一切都要按正规程序走的重要性,现场发现的任何有价值的证据和物品都要做封存处理,然后再交由有关部门办理。处理完公事,姚海亮看了一眼卧在沙发上的妻子钟霞,他从妻子的表情上便看了出来,妻子的身体似乎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晓霞,我给你拿个水袋……”

对于妻子的这种腹痛,姚海亮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办法,那就是灌个热水袋来敷一下,每每这种情况,这个看似有些古老的方法都会取得很好的效果。

“晓霞,小心一点,别烫着……”

“老公,你真好……”

等姚海亮把热水袋送到妻子钟霞的面前时,妻子那“楚楚动人”、微微皱着眉头的表情让他有些心痛,尽管妻子在对他表示了“感谢”后立即把目光移到了屏幕上,但他的心还是被深深的触动了。

救援现场的秩序井永顺把握得很好,新闻媒体的采访权也得到了充分的保障,但对于可能影响到案件侦破的环节也做了必要的处理,就拿刚刚出现的大量现金和黄金凭证来说,现场的警务人员并没有让记者进行全程的拍摄,而是在简略地报道之后再次把镜头对准了救援的第一线。

“老公,我先去休息一会儿,你也早点儿睡……”

姚海亮见妻子站了起来,也起身搀扶着妻子向着卧室走去,

“晓霞,千万别忍着,如果疼得厉害的话还是看一下医生……”

“老公,没事……”

“总是说没有事,都出汗了……”

“老公,是水袋热……老公……”

如果不是姚海亮的追问,他都不敢相信,他在“很久”之前为妻子做的那回姜汤竟然成了妻子这个“病号”回忆的美味。安顿好了妻子,姚海亮便冲进了厨房,但遗憾的是,他这个对厨房“有些陌生”的男主人既没有找到做姜汤必备的生姜,更没有发现红糖的踪迹。

正在这时,额头上都急出了汗珠的姚海亮突然灵光一现,他记了起来,就在他们小区对面,有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他听妻子说过,那里就有便民服务的食杂和副食。在下楼的时候,姚海亮还捎上了妻子那部洗了“菜汤浴”的手机,他还想再碰一下运气,如果有手机店还没有关门的话,可以顺便清理维护一下,也好不耽误妻子第二天的使用。

姚海亮的运气不错,不但顺利地买到了所需的食材,还在手机店关门之前送了修。就连今天的厨艺,他也是有了超常的发挥,“味道好极了”就是妻子对他厨艺进步的最大褒奖……妻子在喝下了他的一大碗姜汤之后很快便平静地睡着了。他轻轻地为妻子拉上被子,从妻子有节律的鼻息声里,姚海亮便听了出来,妻子睡得很是香甜…………

……………………

开发区北市路189号,津川市国土资源局大楼巍然耸立。夜渐渐地深了起来,阵阵的夜风穿过林立的高楼大厦,不时地发出高低错落的“怒吼和哀号”,料峭的寒风也预示着春天的真正到来还要再耐心地等上一些日子。

这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就在对面的滨江大酒店发生了严重的火灾,救援人员和围观的市民以及来自于四面八方的记者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火场上,没有人留意到,就在这些高楼大厦钢筋水泥的角落里,有不少人已经找到了“家”,并且已经“安居乐业”了起来。

在国土局的大楼前角门的雨搭下面,小走廊还缩进去了一块,第一道门没有上锁,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个不算太大的走廊里也便成为了一些人的家。这时,三个衣衫褴褛的男女正在谈着什么,从他们的职业化衣着便可以看得出来,他们都是这个城市里的拾荒者,虽然他们的身份并不那么体面,但他们也在时刻地关注着“国家大事”,

“六叔,要不我们再过去看看,也许还能帮上什么忙哩……”

“你小子就是不长记性,还过去,你忘了你在那儿挨的几次揍了,要我看你就是挨揍没够的命……”

“六叔,我这次又不去要工钱,再说我们老板工程完事就回省城了……”

那个被叫成小顺子的年轻人在远远地望了两眼火场后又低下了头。当六叔提到了他几次找老板讨要工钱没进门便被双子星保安的拳脚伺候的事情时,还下意识地挽起了衣袖,在摸到了那道长长的伤疤后手臂无力地垂了下来,对着六叔和六婶嘿嘿地傻笑了起来。为了保持“明亮”,他还要时不时地跺一下脚,小走廊里的灯在他的跺脚间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在灯光的映照下,年轻男人那黝黑的脸上颧骨高高的隆起,没穿袜子的双脚上青筋暴起,一只手还在那双已经破了几个洞溅满了泥点的黄胶鞋上反复划擦着,

“六叔,我家里又来信了,说娃儿开学要交钱,六叔,要不我给你白干,你先借我一些……”

“就你这悟性,我看你还得再学上个一年半载的,你以为这行容易,端个破碗就能要来……唉,我八年前和你一个样,要说起那个时候,都是眼泪,家里的娃就等着我的钱治病呢,可我,唉,干了一大年,到了年底一个子儿也没拿到,怎么有脸回家啊。当时的我就像你一样,拿不到钱咋办,就在桥洞子里眯着,听着人家过年放鞭炮,自己老婆孩子吃上饺子没?想着想着就哭,哭着哭着天就亮了,那一年特别的冷,鼻涕眼泪在脸上都挂了一层的冰……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发现我他的居然还活着,我就想啊,像我这样废物的人命咋就这么贱,怎么就没被冻死呢?我就开始抽自己的嘴巴子,那时也就是放在怀里的那只手好使,一抽那冰块子、冰溜子就哗哗的往地上掉,好半天冻懵了的我才想起来,一个工友说过年老板可能回家,当时我一口气从西郊跑到了欧澜大道老板的大别墅。我一到大别墅的门口,就遇上了我们老板,我扑通一声就给老板跪下了,我说老板你行行好,我家孩子有病用钱等着救命,你就把工钱给我发了吧,一年的发不了发半年的也行……

……那时我是真想一次都要来了,但我发现那小子混得也不咋地,带着个女人开个轿子连车篷都没有,那小子可能是不想在女人面前下不来台,还故意显摆了一把,说老子盖了那么多大楼,还他的会差你几个小钱,不就是一年的工钱吗,给你……那小子说完从车子上的一个大包里抽出两把票子扔给了我,我赶紧说,老板,用不了这么多,你猜那小子怎么说,给你了,多的就当是过年磕头给的红包了……

……我当时就骂,尽他的装大辈,我都赶上你爹岁数大了,可骂归骂,人家是老板,给你工钱就不错了。我算幸运的,还有那么多工友分毛没拿到手呢,你不知道当时我那心情,我拿了钱就往车站跑,有了钱,得回家啊,家里孩子还等着救命呢。没想到,到了车站一买票才知道,的,感情那孙子可了劲地大方,断子绝孙生孩子没屁眼的给我的都是假币,害得我差点蹲笆篱子……”

听着六叔诉说着自己的遭遇,那个叫顺子的年轻人也气愤了起来,

“六叔,那你就没告他……”

“唉,告,到哪儿去告,那些人就是流氓,上面都有人给撑腰哩。那时我也算是遇上了贵人,我当时就头昏脑胀地在大街上转了半个多月,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便到了矿区,当时的想法就想找个地方死了算了……要不是沙局长,我就真的跳矿井死了。沙局长一听我这情况,就劝我想开些,后来还给了我三百块钱,让我回家安顿一下再来讨工钱。人家沙局长是好人……那天我让你看的那个轿子里坐的那个就是,好人啊……

……告别了沙局长我就往家赶,还没等我坐上车,在车站里便遇上了你婶,你婶和我说,就别拼了命地要工钱了,孩子已经没了……你弟这么一走,就剩下了我们老两口子,那个伤心的地方我们也不想回了……”

老人说完话,看了一眼身边的老伴,两个人对视着点点头后老人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包,

“顺子,这里是我们老两口子这几年的积蓄,除了邮回老家的都在这儿呢,还有两千多吧,你拿去救救急……对了,顺子,现在不是不让欠农民工的工资吗,那天我和你婶在广场上看电视,一个领导讲话说的。对了,我听人说那个人叫姚黑子,和电视里演的包公一样,专门给咱们没钱没势的人做主的,他们说只要把信往那个小木盒盒里一放,打个电话也行,就有人管了,如果你到了市里的衙门,还能见到那个黑包公呢,要我说啊,顺子你明天就去,你现在都难成这样了,那个黑包公一定给你做主……”

听老人说完,年轻男人在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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