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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局：苍天在上

卷五158、

“这位同志姐姐，我这次回来就是想给顾老师说个明白，他这个人啊就是个书呆子，他这是让人给骗了。我和你们说，你们还别不相信，顾老师真的是好人，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实惠的人……”

证人瑶瑶的出现让专案组的侦查员们都为之一振，现在的顾长军死活就是不开口，侦查员们在对顾长军的老婆进行了讯问后发现，这个女人对丈夫的事情了解的也只是一些皮毛，连这次出国都是稀里糊涂的，她根本就没意识到丈夫这是要逃跑，还以为真的是要出国定居。

几个人刚一落坐，瑶瑶就开始大谈起了顾老师如何如何的好，在她的眼里，顾长军并不是一个贪污犯，而是一个十足的正人君子。

“我说大歌星，你就这么确定顾长军是好人……”

“当然了，我这个居间人的差事都是顾老师给介绍的……王哥哥，你可别叫我什么大歌星，妹子担当不起。你姓王，我也姓王，说不定咱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王哥哥，你别看妹子平日里挺风光的，但那是在舞台上，你也知道的了，象我们这种吃青春饭的人，要不趁着年轻给自己打点基础，那可真就要晚景凄凉了……”

杜秋萍看了一眼这个浑身都透着泼辣劲的明星，她知道，这个女人的来头应该不简单，从这个女人的话语上就能听得出，她这个“居间人”还是有一定份量的，

“王小姐，你来这里想和我们谈些什么呢，我们也很忙，现在顾老师的状况正像你说的一样，不怎么乐观啊，你呢抓紧一下时间，和案情无关的就不要说那么多了。这样吧，你就先说说你和吴仕泽还有张志恒的关系吧……”

“杜姐姐，你说的对，我就拣干的说，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你说吴家老二，那我就先说说吴家老二，吴老二是我的干爹……”

听到“干爹”两个字从瑶瑶的嘴里说出来时，王伟被这个女人的干脆劲给惊呆了，他讯问过很多的嫌疑人，和贪官的情妇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尽管那些女人背后里做着人家的情妇，但到了正式的台面上，她们还都是遮遮掩掩，没想到，这个，这个看起来还有几分清纯的瑶瑶竟然如此的“说得出口”，

“吴仕泽是你的干爹，那张志恒呢……”

“你说张书记啊……”

“我是说张副市长……”

在瑶瑶说出了“张书记”的时候，王伟马上进行了确认，

“王哥哥，你不知道，张副市长最不高兴的就是有人这么叫他了，我们背地里都叫他张书记……”

听了瑶瑶的解释，王伟和记录的小孟都笑了出来，

“三位哥哥姐姐，你们不要笑，我这认干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没事的话乱认干爹啊，还不是逼的，这叫几声干爹，事情就办成了，你说是叫还是不叫。这唱歌就是个招牌，如果指望这个还不得喝西北风去，我是想啊，等我赚了钱，就洗手不干了，到那时找个人嫁了，也能好好地过日子……

瑶瑶说得很动情，正当王伟想再次打断瑶瑶的时候，杜秋萍一个眼神制止了他……

“要说我走上这条路，还是要顾老师指点，顾老师人好，也只有他是真的没耍我……

说着说着，瑶瑶低头抹起了眼泪，杜秋萍适时地把一张纸巾递到了她的手中，这个女人在擦了一把后，不但没有止住泪水，反而是掩面痛哭了起来。

王伟看了一眼杜秋萍后和小孟两个人一起竖起了大拇指……此时瑶瑶不断胡乱地用纸巾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声音也变得哽咽了起来……

“几位哥哥姐姐，你们不知道，我这个人命苦，我是和田师姐一起出的道，但这么多年了，从来就没像田姐一样大红大紫过，如果能象田姐一样，哪怕红过一次，让我死了都值得……

……………………

市委主楼西侧的一栋角楼，这里是市政法委和综治委合署办公的场所。三楼的一间办公室里，姚海亮正在圈阅着文件，不知不觉间，又是一个夜晚过去了，看完了最后的一份文件，秘书小童准时地来收“作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