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2)

姚海亮以前听洪小宇和院里同事闲谈时说过他老婆的事,言语间透露着幸福和骄傲,而现在的洪小宇,眉宇间充满了忧郁和颓废,一下子老了许多。

看姚海亮坐在了座位上,钟霞收起了相册,起身给姚海亮倒了半杯红酒。在合上相册起身的时候,还小声地说了一句,妻子说话的声音很轻,象是在对他说,更象是在自言自语,

“甜甜也是个可怜人……”

姚海亮握着酒杯,轻轻地摇晃着杯中的酒。杯中的红酒准确地说是三分之一杯,出身在官宦之家的钟霞对于上流社会的生活特别的清楚,倒酒时的量总是把握得那样的准确。喝红酒也是有讲究的,一定要用那种口小肚子大的高脚杯,酒要倒杯子的三分之一多一点点,在喝之前要先让酒与空气接触一下,这叫“醒酒”,与喝白葡萄酒不同的是,喝红酒时手要尽可能地贴近杯身,只有这样,在空气和人体温的双重作用下,才能让红酒的香气、味道、口感完全出来……在妻子钟霞的影响下,姚海亮现在对如何品酒也能如数家珍地说出个一二三来了。

在略显昏暗的灯光下,夫妻俩面对面地坐在餐桌前,颇有些烛光晚餐的情调。两个人都没有太多的话,也许在这种浪漫的情调下语言反而显得多余了,这也正好掩饰了他内心的郁闷。

姚海亮只是一杯杯地喝着酒,有些朦胧的醉眼紧紧地盯着妻子的脸,即使是把杯中的酒灌下肚子时也没有离开过。他醉了,自己都感觉到了身体在不由自主地摇晃着。

钟霞满脸绯红地从座位上起身,扶起了丈夫向卧室里走去。

姚海亮清楚地知道来源,那是他要洗那些换下来的衣服时,那颗没有包装的“阿玛丹”实在没有地方放,本来不想吃的他却鬼使神差地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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