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无法离开的它(1/1)
所以,它不得不疯狂的长高去宣示着它的不满,它不断的长高。 它怒吼着,朝天空无情的泄愤着,然而什么也不会改变,它的根在这,它便永远的只能在这儿。 可是正当它认命的时候,它的周围有一棵树当着它的面,做到了它永远只能想象的事,是的,那棵树居然可以不靠自己就能离开了。 它看着那棵被卡车带着的大树朝着城市的方向所去,它惊呆了,原来,原来自己或许也有一天得到这个机会,一个自认命不凡的机会。 于是,它更加的努力,更加努力的成长,渐渐的,它在原生家庭中,也有了自己的小树苗。 它常常教导小树苗,不要局限于这陆地,去追风吧,去到处看看吧,我听风说过,这个世界很大,它说哪个哪个地方很美。 它并没有得到被选中的那天,小树苗也逐渐的长大,再次成为了它。 赠均缓过神来,平怡正在埋怨着赠均不听她好好的讲话。 赠均有点尴尬的挠了挠脸,“你说,你说” “总之,就是你有没有明白,它其实只是不想让你难过,或许你不会为它而难过” 平怡张开着双手,“而我,想提前告诉你真相,不想你在战胜它,与它分别的那天去愧疚,因为分分离离的,总会让人莫名其妙的难过” 赠均张开右手在平怡的周围,平怡光着小脚脚,踩在了赠均的手上。 赠均看着眼前的小精灵,带着的那花圈,应该就是柳树上所得的,真正不舍的应该是平怡,因为她们总是分开,但又可以在下一刻再见。 可是,平怡也明白,黄金剑都认可了赠均,那么赠均能成功出去的概率是很大的,而她平怡,也可以靠和赠均签订契约而离开这片雪山。 然而柳树不行,因为它的根就在这,这儿已经离不开它了,所以,从自不自愿的角度来讲,柳树都一定是不会跟赠均,或者说靠赠均离开的。 赠均目视着眼前的小精灵,“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提前和我说说也好,这样我们可以多陪陪它的,你也并没有错,你没有对不住它,反而你是在顾忌着她,你很棒” ‘我很棒?,多久没有听到过这句话了,曾经也就拥有六翼的时候,那破翅膀夸了夸我,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已经记不清了,好久好久之前了吧?’平怡心怦怦的跳动着。 赠均又该开始思考了,‘按平怡所说,柳树是为了让我更加的刻苦,让我去明白,只有变强才会有更多的选择么?’ ‘可是,树的一生,从出生就已经决定了吧,它们永远也离不开生养它们的土地,也永远的被滋养它们的土地所束缚着,穷极一生的活着,分不出好与坏。’ ‘这一切是否公平?可是,这一切却又都不完全是它的选择,一切的根本在于,它生来就是树,可是生为树的它,却能拥有这种实力,比肩四翼的实力’ 赠均也不知道怎么评价,按理来说,这并不关赠均的事,因为赠均来此的本质就是为了变强,然后离开。 而赠均也难以想象,柳树其实就是那棵小树苗,它的妈妈没有像它妈妈的妈妈一样去鄙视着它,它的妈妈常常告诉它:你很棒,你不需要去和任何比。 是啊,柳树的过往,就是它的妈妈带着渴望,告诉它的孩子,不要居于于此,去看看吧,这儿或许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 于是柳树继承着它妈妈的意志继续的留存着,直到有一天,柳树被带走,可是柳树的梦醒了。 柳树其实生来就在这片雪山,所谓的妈妈不过是它所幻想出来的,所有的都是,都是用来给它缓解精神压力的幻想。 它生于此,这儿的神力滋养着柳树,柳树就借着这些神力慢慢的逐渐成长。 许多年过去了,柳树也渐渐的变得强大,有一天,翅膀邀请它守在第二关去证明它自己的价值。 柳树很高兴,以为自己可以见证更多的人,听听那些挑战者的过往,从而继续不着它的梦,然而那梦中的卡车,真实的同时,它却又从未见过。 起初,柳树如它所愿,听过不少挑战者的说述,直到有一天,无小带着祁江而来,没有得到翅膀的祁江,在临走前,让无小对这里设下了封禁:我得不到,任何人也别想得到。 于是自那天起,就再也没有人进来了,渐渐的,柳树都快忘了人长什么样,应该什么样了。 忽然有一天,翅膀走来和它说着“来了一位挑战者,你的愿望之一,我觉得可以实现了” 于是柳树怀着兴奋等待着,还让平怡对赠均下手轻点来着。 于是,就这样的等待着,赠均出现在了柳树的面前。 赠均看着眼前的平怡,“患得患失是常态,我很遗憾我帮不了它,但我不能为它而永远停留在此什么的,我有我该做的事,还有人在等我,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平怡坐在赠均的右手上,双手撑着身体,双脚坐着合并分开着,一个呆萌呆萌的样子,就像在等待投喂的小兔子。 “嗯嗯,所以,我才提前和你说,就怕你真正离开的时候,忽然感到愧对柳姨”平怡点点头说道。 赠均坐在地面上,这儿仍然是平怡的空间,这儿静静的,很适合在不知所措的时候逃避,逃避现实,这儿什么也没有,这儿什么都有。 赠均闭眼冥思着,同时在磨合着黄金剑。 这柄黄金剑居住在了赠均的心脏位置,可以凭赠均得意念所召唤,随着赠均的想法而挥舞着。 赠均在自己的空间中,舞弄着‘匀’剑,用着自己记忆中的剑艺,不停的舞动着剑。 只用不断的刻苦修炼,才能让赠均短暂的不去思考薇薇的安危,可是薇薇的安危早就留在了赠均的心中,以至于熟练的剑术在挥舞的过程中,竟也会出错。 赠均看着眼前的剑,感觉自己愧对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