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乱我心者皆为孽障（2/2）

可她实质上还是挣脱不出来，就算是师父塑造的这处空间，都能锁死自己，也只能静静听着。

“哦，那是什么？难道她是女孩子么？”白嘘言甚至说笑起来，而相对的黑嘘言淡淡的，无比认真的讲了一句，“因为她比你要年轻得多。”

就像是气氛僵硬起来了，小春自己都感觉尬到也卷起脚趾了，这算是什么理由？

可是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似乎这种气氛下，根本不是什么尴尬，而是剑拔弩张紧张到了极致，白发的嘘言罪，突然大笑了起来，“呵哈哈，哈哈哈，年轻？！这是什么理由，原来的我有这么好笑么？还是说死了十一年的你，也出现了某种损坏？”

但针锋相对的却是，黑发嘘言罪淡然，甚至胜券在握的笑意，“还没意识到么，还是多活了十一年，你这个家伙还没有我这个死掉的亡灵想的明白？

如果你说的是正确的，仅仅过去了十一年的我这个亡灵都会出什么问题，那么你想要达成的完美世界，又怎么可能实现，也一定会爆发更大的问题吧。

但你要是说，那只是开玩笑，不也意味着，比你多死了十一年，不，或许是二十二年才对，这这样的我，相当于你死亡后未来的你，得出了如此结论，你又怎么能完全否认？！”

此时，又是无比压抑的沉默，似乎黑嘘言的话语，无论是正还是反，都堵住了白嘘言的反击，让他哑口无言，不过在闭上眼睛再度睁开之后，他像是确定般的说着，“好险，不愧是我，就算是亡灵，不，应该是你这个特殊的家伙，居然在动摇我的信念。”

黑嘘言笑了笑，“发现了么，但我可没有说谎，你自己应该很清楚。虽然无比强大的信念可以让我们成为潜意识中的神魔，但同时也会被束缚成为‘井中之蛙’，坐井观天，这也算是以人之力窥神之力的代价吧，毕竟如果走错了，信念越强，我们也就越无法改回来。

而这正是我不认同你的原因，你怎么可能确定，自己走的道路一定正确？就算是在这唯心世界中，你可以无所谓，但在现实中，唯物的世界中，你错了，就是错了！！！”

不过此时，白嘘言，已经收回了笑意，“都到现在了，还是在动摇我的信念么？没用的，在这里，心外无物，一切皆空……乱我心者，皆为孽障！”

随即停滞的空间完全破碎掉，与此同时，巨大的气浪从黑白两边嘘言罪相对的拳上爆发，似乎在这一瞬，之前、现在所有在停止时间中，之后所有发生的冲击都被集中释放了出来，倒是小春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何时困在了巨大的时钟内。

不，应该说是她被缩小保护在了黑嘘言身上的怀表中。

而在她眼中，完全看不到任何其他存在，或者说不断有新的存在诞生，有龙，有魔，有神，有佛，如同无数幻想画卷在展开，但在两张绘卷相撞之际，又迅速泯灭消亡，龙落、魔灭、神坠、佛堕……在这个地方，似乎什么都可以诞生，但一切都是为了影响对方的心境和信念，而她也慢慢明悟，在潜意识世界，梦中，井内的正确战斗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