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甜蜜新年(1/2)
新丰帝的闲暇,爱听官员们说一段他还京的故事,他是让人震惊的当事人。
遗憾的是年纪幼小,朦胧中只有很威风。
火光照亮他面上一丝玩味。而今,他要仔细品尝威风的滋味,从而推敲六岁以前的岁月。
侧过面庞,眼角捕捉到太后在身后,长公主在身后,对于新丰帝足够了,这是他强大的支持。
“皇上,请您到帐篷里,一样能观战。”跟随出京的施央觉得不放心。
新丰帝微笑中带着傲气“朕就在这里,亲眼看着南疆叛贼的下场”
风中海味浓郁,这是南方。
由北到南,他御驾穿过全国。最后胜利的时刻,一刻也不能错过。
零星的箭窜来,侍卫们举起盾牌挡住。
“就这些吗”
新丰帝对城头喃喃“拿出你所有的能耐,让朕看看难中弃之而去的人,你仗着什么”
少年身姿并不巍峨,但楚芊眠和太后手握住手,都有欣慰上心头。
太后在战火憧憧如入幻境。
如果是先帝还在,先帝御驾亲征,邀请皇后同来,从“贤后”的角度,太后会死谏。
出于溺爱儿子,太后答应新丰帝。
而现在感觉上奇妙无比,新的境界让她眩惑。
皇帝平叛,这一段传诵中该有多么伟大
她庆幸她来了。
楚芊眠迎风而立,似能听到自己裙角的烈烈风声。
江南桂子秋香之际,今夜破城,虽不知道几天结束战争,但曙光已在眼前,抬手就可摘得。
回想那年关外战乱,箭光激射毁去马车,两个奶娘遇难,她随手一捞小小的襁褓就到手上,此后直到今天,真正圆满和结束。
南疆王不知道喊了多少声“打到中原”,且战且退的时候他还勇气高昂,但是背后只有数百丈下的海水,疲惫席卷他的全身。
海水中上百只大小船只,有些战船规模,有些普通渔船,上面站着衣着不一的诸岛中人。
显然,他们不是南疆王的援手,趁火打劫倒还贴切。
劳累也袭向南疆王,他看到步步走近的少年,就愈发神清气壮。
感觉京乱还是去年,一眨眼前,他竟然这么大了。
如果早知道他会强壮如斯,南疆王觉得自己不见得造反。一直,以为他弱小甚至活不下来。
两双眼睛对视,南疆王微起战瑟。让他投降,那不可能。自裁耳边奋起怒声“成王败寇”
是儿子段平挥刀自尽。
他落下悬崖,南疆王眼前一花,有什么流出模糊眼睛。新丰帝消失在眼前,出现的是历代列祖列宗。
“我段家折扣无数子弟成就南疆,我段家世代在此盘踞,就此葬送了吗”
一声声责问中,南疆王大吼一声血光迸现,是他自己的。
新丰帝目视他掉下去,嘴角弯了弯。
他走上几步,在施央的小心提醒下,离悬崖只有几步。在这里他才看得到海边两个身影。
一个青衣挺拔,一个宫衣罗裙。
大局已定,上官知和楚芊眠没有陪他,小夫妻先行在海边游玩。
波涛滚滚似永无何止,卷上漂亮的海螺。上官知蹲下身子,捡起一个送给楚芊眠。
楚芊眠看了看,抬手扔到海里。
上官知再捡起一个,送给楚芊眠,楚芊眠再扔。
笑声随风而来,隐隐到新丰帝耳边,新丰帝笑眯眯,远比南疆王掉落还要开心。
十一岁的他更知道男女间产生情意,本不想打扰哥哥和姐姐。但是小半天后,他还是笑眯眯的来到沙滩上,宣称“借用姐姐的嫁妆,原样加利息归还。”
他刚看过南疆王的库存,世代的积累虽有大半用于兵备,余下的依然可观。
足够新丰帝偿还债务以后,弥补下兵马花费。
他大大方方又许给花小五,留她在京里成亲,再赏赐给她一些嫁妆。
十月里,新丰帝留下官员巡查南疆,在上官国舅的催促下返京。沿途不停,车船飞快,在新年的前两天回宫。
上官夫人坐在烛下心不在焉,国舅披霜冒雪三更回来,一进房里看气氛不对,房中散乱堆放着衣料首饰等等,有些与过年没有关系。
拿起一根短小的簪子,国舅认出来是上官知小时候使用。赤金身镶大块琥珀,保养得当微泽流辉。
但是这个有什么用呢
“夫人,你不用等我早些去睡。过年熬精神,你平时就要保养。安泰虽有公事在身,也可以均些家务给她,免得你一个人太过劳累。”上官国舅把簪子放下,自以为是的道。
上官夫人蔫蔫的形容,却道“我不累,才看这些东西解闷。”
红烛在刻丝团花、绣鲤鱼八宝的衣料上铺设出宝光,上官国舅也没看出哪些提人精神。
忙碌一天回来,还要和夫人争执,上官国舅几乎不干这事。他的精力大部分用在公事上,小半分给家人还要均匀着来。让丫头打水洗漱,想着过年的公事,和上官夫人睡下来。
第二天不是大朝会,国舅入睡又晚,放心地睡到天色白。下雪的时候,窗纸白的早,他打着哈欠问上一声“什么时辰”
国舅夫人也没有起来,可见时辰还早,她幽幽地回答过,似乎有一丝高兴“又是一天了,安泰应该有了吧。”
泰山崩于面前也不会变色的国舅一滞,随后让口水呛住,一面咳嗽一面掀开帐帘子,去看昨夜就放在桌榻上的衣料和首饰。难怪觉得哪里不对,原来这些都是小孩子的东西。
上官知的旧衣裳。
小孩子合适做衣裳的衣料。
上官知的旧饰物。
小孩子式样的簪子、玉佩、宝石扣。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上官国舅失笑下床,只要不出这房,就总看到衣料首饰在眼角晃动,他就更加想笑。
上官夫人让丫头出去,接过梳子为国舅收拾“皇上打南国去两年,两年里我时刻等着安泰有孕,知儿的旧东西收拾出来了,该准备的东西我也备下来,小襁褓我亲手做了十二个,”
国舅哈哈大笑,大早上的看着就愉悦极了“贪心鬼儿。”
“唉,安泰居然没有怀上。如果说她有孩子晚,跟我们似的,但他们成亲也晚,我在她这个年纪,已经有了知儿。”上官夫人用梳子敲敲国舅肩膀,为他的笑不太高兴。
不管怎么看,有些像幸灾乐祸。难道孙子不是他的
上官国舅拿出衡量天下公事的心思,为妻子解释着“成亲两年没有的大有人在,而且夫人你以为平南两年是小夫妻欢好之时他们往海岛去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担心,他们只怕也时时提着心,哪有那个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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