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段平助力(万10)(1/2)

上官知深施一礼,把崔玉珍放到地上。家国之恨无处不激荡,上马对着厮杀最激烈之处冲去。

那里摇晃着益王的王旗。

“玉珍?你醒醒。”上官夫人闻讯过来,抱着血污的身子痛哭。

楚芊眠也落泪,崔玉珍的情意纯洁无瑕。

稷哥慌了,送上他的小帕子:“姐姐别哭,是稷哥说的不够神气吗?”一语勾出楚芊眠的离愁。

今天不分开,明天不分开,姐弟迟早有分开的一天:“稷哥,你说的很好,你本就是太子啊。”

“我是稷哥,怎么会是太子?”稷哥小脑海里,这话是哥哥姐姐要他说的。

跟姐姐让他说,让难民种地是一样的模式。

战场如火如荼,稷哥又小,徐徐说话不方便,楚芊眠把他搂紧到怀里不再说。

稷哥松一口气,依在姐姐怀里重新有笑容。

天到中午,刀豆疑惑:“姑娘晚吃也可以将就,太子殿下的午饭呢?”

上路以后,楚芊眠吃大锅灶,太子由三掌柜包办。刀豆来到三掌柜车旁,见到从掌柜到伙计,都在哆嗦。

反复一句话:“太子,是太子?”

刀豆呼气:“三掌柜三娘子,太子要吃饭,烧好了再哆嗦吧。”

三掌柜边抖边指炉灶。

今天幸好是汤和蒸菜,早就在炉子上,不然三掌柜的是做不了。

刀豆取出来,是放解暑药材的排骨清汤,还有蒸山药这些,和一笼小馒头。

把菜带回来,见平时按时来到的铁标和花小五也得现找。

花小五抱着树不肯挪身子:“我不去,姐丈总说我爱吵闹,除去标哥儿,太子不会喜欢我。”

顽劣的花小五并不是心里真的没数。

铁标木着小脸儿:“不知道我以前有没有冲撞太子的地方。”

刀豆一乐:“可稷哥等你们,见不到就不吃饭,怎么办?”花小五和铁标一挺胸脯,雄纠纠去了。

“标表哥,小五姐姐,你们总算来了,再不来就让我吃光光了。”稷哥见到他们和平时一样高兴。

铁标和花小五彻底放松:“原来还是稷哥啊。”

吃饭的时候,稷哥道:“姐姐让我扮太子,可我扮完了姐姐很伤心,我以后不扮了。”

铁标和花小五异口同声:“可你就是太子殿下啊,长辈们都说了。”很心有灵犀:“如果以前有冲撞你的地方,殿下别怪我们。”

稷哥嘟起嘴:“我不喜欢你们了,我是稷哥。”

“好吧,你是稷哥。”铁标、花小五重觉得开心。

稷哥给他们分吃的:“标哥儿表哥一块排骨,小五姐姐两块……。”花小五咧开嘴儿:“还是稷哥真好。”

楚芊眠等人在吃准备好的干粮。

三掌柜一开始为她、楚云期等人准备饭菜,楚芊眠说太累了,只照应三个孩子就成。

这就别人吃什么,楚芊眠吃什么。

吃完,楚芊眠继续督战。

四下里杀声可遮天地,半天后收复最近的城,益王驻扎的那个,楚行剑楚行斧奉命肃清城中。一天以后,吕三掌柜夫妻依然哆嗦,楚芊眠带着稷哥入住城中。

三天以后,上官国舅父子带着崔柔妃回来。

“请太子出来受官员参拜。”

太子在楚芊眠怀里老大不高兴。

自从都说稷哥是太子,稷哥觉得天也变地也变。他最喜爱的三掌柜三娘子见到他就生惧怕那种,标哥儿表哥和小五姐姐大变样,就是姐姐也变了。

楚芊眠对太子的敬重不明显,但让从小抚养的稷哥看出来。

国舅来请:“殿下,官员们都等着呢。”

太子瞅瞅他,当初不喜欢这舅舅的年纪,并不记事,但潜意识里还存。这会儿不知勾起潜意识还是现生出来的不高兴,太子埋头到楚芊眠怀里,把个胖屁股对着他。

习惯性的扭一扭。

西宁王也来请,忍不住悄笑。

上官国舅就势让他上前:“殿下在你家住的日子久,你说几句。”

太子闻声回头,比划下两个舅舅,对西宁王热烈的道:“舅舅,难道你不喜欢稷哥了吗?稷哥是稷哥啊。”

西宁王跪下来,满面带笑:“殿下,臣不敢当。但容臣说句,您是殿下啊。官员们都等着呢,请出去受礼。”

上官国舅道:“京里您的亲娘还盼着呢。”

对六周岁孩子说一本正经的话,而且他从没有听过,结果是稷哥大叫:“娘,娘,你快来啊。”

楚云期夫妻出现,稷哥抽抽噎噎:“他们不让我回家!”

真不知道他小心眼子里,是怎么出来的这一句。把楚云期夫妻心疼坏,但说的也是:“稷哥,你是太子啊。”

楚芊眠倒是想哄稷哥扮太子,但她是民女,避免以后有人挑眼儿,只能不说。

上官知的天不怕地不怕,这就显出来。他微笑道:“稷哥,你最会扮威风?”

好哄几句,稷哥不情愿的答应,但要姐姐抱他出去。

楚云期推辞几句,上官国舅却正有此意。

抚养太子长大,楚芊眠是上官家的大恩人。上官国舅对楚云期深深施礼:“楚姑娘也应当出去受礼。”

楚云期本就认为国舅枭雄,见他看事情一是一、二是二,不摆公公架子。而且事实上说,女儿应当受礼。反过来劝女儿:“太子受礼最重要。”

楚芊眠也觉得是这样,不过从她避嫌的角度上,她应该有回避举动。

稷哥的底气是姐姐,楚芊眠的底气是父母。父亲发话,她抱着稷哥出来。

官员们见礼:“见过太子殿下。”

上官国舅再次领先:“抚养太子,功莫大焉,楚姑娘当受一拜。”

大家拜下来,稷哥高兴了。见过姐姐年年受难民拜的他恢复笑嘻嘻:“拜我姐姐就对了。”

楚芊眠因此得到特权,抱着稷哥坐下来。

带上崔柔妃,崔柔妃第一个照面滑倒在地。

像!

稷哥比先帝白胖,比先帝看着结实。

但是轮廓像先帝,五官像上官娘娘。

崔柔妃的内心之感毫不疑心,那么,她和二殿下的地位就岌岌可危。她不知道上官国舅的心思,也就认为屠刀随时到眼前。

这可怎么行,她还有二殿下要护持呢。

“玉珍呢?玉珍为你守身数年,她在哪里?”崔玉珍撒泼般道。

回答她的,是八个大汉抬进一口棺材。

幸亏有吕家,附近商铺都熟悉,离运河又近,以最快的时间运来一口最好的棺材。

从稷哥、楚芊眠到上官知,都黯然垂首。

上官国舅敲击棺木:“这声你听听,是我们最短时间能寻到的最好棺木……”

只说到这里,崔柔妃唇角泛起恶毒的笑:“只棺木不行,你,”手指上官知:“你得以正妻之礼葬她!”

崔柔妃提条件并不让人意外,上官知的回答也不是今天才准备。身为京中贵公子之首,上官知对这种事经历的太多太多。虽和崔玉珍的不一样,但为他死这事并不稀奇。

崔玉珍的不同,因她还跟随上官夫人数年。

上官知理直气壮驳斥:“从京乱那天开始,为我、为全国死的人不计其数。娘娘的意思,所有为我死的人,我都要娶,那我娶得过来吗!”

崔柔妃哑了嗓子。

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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