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吓跑(2/2)

“你可有证据曹新清白的证据?”布政使再反问。

他暗暗好笑,可有证据?本官有楚云期和太傅之,就是证据。不过呢,犯不着此时对你说。

蓝确皱眉,反问过来反问过去,变成牛皮糖,三年五年扯不清爽。绕开这件不说也罢。

来的目的,是继续屠行夫没有完成的事情。

“王爷说定在明年二月聚会,请三位大人参与。”

布政使忍不住问道:“主持联络的是你吗?”

蓝确并不是,但他傲气的回答:“正是晚生。”

布政使、指挥使、按察使对他脑袋瞄瞄,都是一个心思,不知道你这脑袋还能保留多久。

屠行夫已死,还有第二个也不奇怪。

他们这样想,因为昨晚楚芊眠交底:“益王聚会当然是好,不过呢,最后在后年。”

为什么是后年?三个大员都不明白。但太傅、上官夫人、楚云期接下来保证道:“后年解你们心头疑惑,包你们认为这闷葫芦几年不冤枉。如果你们认为冤枉,我们脑袋赔给你。”

这样一说,屠行夫之死的真相水落石出。蓝确说明年二月,离后年足足提前一年有余,三位大员担心他项上人头,在情理之中。

三个人爽快的答应一声:“好。”

蓝确出衙门心情不错,据他所知,屠行夫说服好些趟,挖空心思寻找三位大员的喜好,后宅奶妈、通房丫头都用上,才让三位大员吐口答应在本省举办聚会。

而他蓝先生一出马,这就成了。

怎不让人心喜?

怎不让人自豪?

在这心喜和自豪之中,他昂了昂脑袋。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志得意满盛不下,得动动身子各处重新均衡。

城头上一面旗帜流星坠地般砸到眼睛里。

那旗上的字让人惊骇,沉重而下。

楚姑娘!

蓝确失态大叫:“这这这,这是什么意思?”

昨晚没有这面旗,他记得!

侍候他的人面容严峻:“不好,那女匪首在这个城里。”语声一顿,岂止是在这个城里,能把旗悬到城上,说明她收复这个城!

蓝确撒丫子就跑。

侍候他的人撒丫子就跑。

到客栈里三把两把收拾行李,会钞时匆匆忙忙,五掌柜的在后面喊:“客官,押金不要了?”

也不管了,一气跑出城老远,六个人才喘口气:“娘呀,逃出来了。”

蓝确牙齿打战:“的的,的的的……三个匹夫已投靠西宁王……。的的,的的……”

“赶快回去告诉王爷。”

六个人撒丫子再跑,这个时候才想到马也没有忘记牵。哪有胆子回去拿,就用走的吧。

离开这城越远越好,这城里有楚姑娘。

……

“哈哈……。”

大笑声震动楚家。

五掌柜的比划:“哎呦,就这么跑了。住店时好生阔气,丢下一锭大银,足可以住上半年,不要了。还有六匹马,也不要了。”

把银子送上来,满面堆笑:“侄女儿,人是你吓跑的,钱你收下。”

楚芊眠推回去,五掌柜比楚云期年长,她嫣然道:“五伯父,这是你开店收入,你收着吧。”

五掌柜的又送过来:“你难道不要个军费什么的,五伯没有多,少总是有的。”

他的脑海里,又转动官家小姐当儿媳妇,那多美气。他见过小郡主,中看又乖巧。五掌柜的想不羡慕,只是难呐。

楚芊眠推回:“五伯先收着,军费我有,等没有了,再和五伯张口。到时候,也是自愿,并不勉强邻里。”

沿途经过的城镇,有些门户大开没有人,就把财物收集起来。安葬死去的人,也能得到财物。

这些,一部分交给吕胜办事,不能让吕家总贴钱。一部分洗干净带在身边,是军费之资。

五掌柜的就收起,说几句侄女儿越大越能耐的话。

楚芊眠耐心等他说完,和他说说住店也给钱,太傅明言,这些钱现在有,就现在给。现在花钱的地方多,就挂账,以后国库会还。

吕家出一个吕胜,在这场功劳里功不可没,又带出来吕家诸兄弟,等平定天下,给他们好好论功。

五掌柜的想着官家小姐,也考虑到楚芊眠需要的军费不会少,他同意挂账。记在本子上,按月给楚芊眠抄一份送来。

……。

“挂账挂账。”

这个时候,太子、铁标、花小五笑眯眯来到吕胜家酒肆,嚷嚷着,把手中拎的竹篮送上来。

吕三掌柜接过,笑道:“新鲜笋,鱼鲜,呵呵,你们等着,这就烧出来给你们加餐。”

跟着他们来的剑豆道谢。

太子、铁标、花小五已学会挂账这话,其实呢,是吕胜对父母亲说,他们家每天有新鲜菜,不收钱,就用这个名目。

吕三掌柜夫妻听儿子的,凭儿子带回一个郡主,这生意就赚钱。郡主手中还有珠宝,郡主要送人,铁氏阻止。再凭这一点,招待铁氏的亲生子,和家中小客人,没有问题。

两家也真的好,在城里宅子连在一起,在城外也是。

三娘子接过送去厨房,她洗手烧出来。每回必说一句:“我店里有,以后不用买。”

“表弟要熟悉物价儿。”铁标这样道。

稷哥大点其头。

其实呢,是卖菜的也在这条街上,他们爱看新鲜菜、鱼、虾这些。这是他们的好玩耍。

三娘子轻刮稷哥鼻子,打趣他:“你以后也是好族长。”孩子们欢快的笑了,把一小份儿鱼、一小盘子虾,和些时新菜吃光。

不敢给他们多,余下还有菜。带上余下的菜,得胜将军般回家去。

稷哥开始上课了,铁标、花小五又是好陪读。

小城里玩的真不少,对孩子们来说,没有一件不新鲜。

“爹,”

稷哥小跑进来:“街上说有社戏。”

楚云期直截了当:“备船。”

“娘。”

稷哥去见铁氏:“有社戏。”

铁氏当他面吩咐:“给小爷备果子点心罗汉床,给老爷备酒水、下酒菜。”

“姐姐,有社戏。”稷哥最后来见楚芊眠。

楚芊眠近来总是忙的,有看不完的公文,想不完的事情。闻言,也会放下手中公文,香香稷哥额头,答应他:“晚上咱们一起去。”

到了晚上,船划出家门,稷哥舒舒服服的睡在罗汉床上,等着船到地方,看一回猴戏,再看一回咿咿呀呀。

他听不懂,但是一家人在一起,铁标、花小五不离左右,能听到睡着也不烦。

……。

秋雨下来时,益王胸口的烦闷更重。

益王妃管家务,见小厮回话:“王爷又摔药碗,说再换个医生,眼下这医生不中用。”

益王妃勾起唇角。

再好的医生,也医不好心病。

想想自己丈夫,先是没有心爱的世子,再次让西宁王战败,现在一批官员逼迫他杀曹新。大事没有成,脑袋上扣个勾结异邦的帽子。他要是能好,必然有仙人下凡送他仙药。

益王妃款款往书房去安慰他。

身为妻子,总不能装看不见。

益王咆哮:“你是来看本王笑话的吗!”手边没有东西可砸,把枕头扔过去大骂:“你生的好女儿!上官家系不住,打听私兵又没本事。上官知又暗杀我的人!要是她中用,何至于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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