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疯狂(2/2)
避免教职工们追问有关郑毅校长失踪的事情。说多说少都不是,怎么解释都不能自圆其说。而且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会误认为是官方的消息,就像国务院发言人一样的正规庄重。准确无误。他们怎么回答呢?郑毅校长失踪的事情,还不确定,是暂时的,还是怎么着?是死是活,都不好说。嗨,伤人害己的事情,谁愿意干呢。责任负担的起吗?祸从口出,病从口入。这个道理。他们比猴子还精明的上面之人肯定是懂得。
在这个时候有谁还顾得上郑毅校长的呢。尽管郑毅校长在时,许多的利益与索取,金钱与物质,班子成员们都是他一人拍板,大家分享,在郑毅校长失踪的半天的时间,便是很快地成为了一人失踪,大家躲避的了。
在利益和金钱面前,集体赞同鼓掌,一起分享;一人出事,大家便是躲避装傻。装聋作哑。一切都在不言中。嗨呦。况且还不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雷。总之在不确定的情况之下,还是谨慎小心为妙,万一郑毅校长的失踪,就是危险的开始的呢?万一郑毅校长的失踪,有惊险,可能会拔出萝卜带出一坨子泥巴的呢?所以还是慎重考虑为妙 ,绝不口吐狂言,口无遮拦的胡说八道什么是,还是不是。免得尴尬。避开前嫌,在非常时期,与郑毅校长暂时的脱钩,摘开自己为好,还是已做鸟兽散,暂时隔离脱身为妙。
有关郑毅校长失踪的事情,不是交给许四主任全权负责承担着的吗。这一些,他负责。都问他,问他。哈哈哈…
每一个人都自做掩饰,打着哈哈应付。显示着官场上特有的笑。
首先迎着扑面而来的热浪,向学校的大门口走来的,是年轻的后勤主任。紧跟其后的是年龄大与他的教导处主任。两位算得上是上面之人末梢的一位小芝麻大的领导,立马儿在大门口处便是成一路队形而行,彼此讪讪的一笑 ,嘻嘻,便是化解了原有存在着的尴尬。
下一个领队,便是政教副校长,只见他一副倦怠不堪的样子,说是领队,其实不过就是粘在他头上的几只苍蝇的领队,几只不要脸的苍蝇,从家门口出来,便是死打烂缠,一直的追琢他滢滢的叫,吵的他心烦意乱,无地自容。边走边骂,不要脸的苍蝇。真他妈的讨厌,可恶的苍蝇。忙的我们的领导大人手忙脚乱,近似于崩溃,有点儿烂糊眼轰苍蝇,呼落不开的困境了。
在他的思想的境界里,似乎还是沉浸在老婆孩子的吵闹着的气氛之中呢。迎面而来的热气,使得我们的三校长不免产生出些许的怨恨。他垂头丧气的摇了摇梗梗发硬的脖子。每向学校大门口迈进一步,就像在犹豫之中,像死了考妣似的,在蒸笼似的天气之下,送葬者似的走动,他蔫了吧唧的,板着阴沉的脸,进入了校门口。任何谁也不理不睬。面目表情木然,一点儿难以为颜的意思都没有。
接下来,向我们学校的大门口款款而行,走来的是,迈动着轻微的小碎步 轻飘飘,有着一丁点儿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意思的文将,看走路的姿势,肯定就是我们学校的教学副校长莫属的了。
但见这位先生,似乎探雷者似的,小心翼翼地走动,踩着光头强一样的步履,轻轻抬起的,轻轻放着前行的脚步,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生怕因为他的不是,霎时间的不慎,就会失误踩死一只冤屈而牺牲的蚂蚁。
谁不知道,官场上的潜规则不求无功但求无过。
那么发生在今天中午的事儿,我们学校的官们,算是有功呢?还是算是有过的呢?还是有责呢?还是无责的呢?
无论是在以往,还是在现在,再未来的日子里,我们学校的领导大人们,他们会有过的吗?
在下完第一节课以后的时间里,二、六班的那几位小王八羔子,凭感觉,终于是彻底的嗅到了,有什么异常来了。在上第二节课的时候,他们便是彻底的把心中隐藏着的邪恶释放发挥了出来了。在气跑一位女教师,气哭一位女教师以后,万般无奈,许四主任在教导处主任的请求之下,便是派我协助一下,组织好二六班的纪律就好。不求别的什么,只要他们稳稳当当的坐在教室里,不在吵再闹,影响别的班上课就可以。就谢天谢地,就烧高香的了。
教导处主任万般无奈的说。这帮爷,谁惹的起啊?嗨。
说实际的,这帮爷 ,还真的不好惹,不是惹不起,是根本就碰不起。况且就是二六班的这一些爷。除了当地的官员的公子,就是当地老板的少爷,在不就是悄寡妇,光棍汉的坏小子,还有一些无人管教的引车卖浆之流的孬种,都是一帮无可救药了的孩子。你一位普通的教师,会惹得起谁的啊?
我听老教师向我说,以前栽在二六班这里的,可是大有人在的,甚至有一位男教师,一直到现在,还为此事纠缠不清,那位寡妇的孬种,就说你动手打他了,怎么办。嗨呦。到如今他已经损失了几千元钱了,还不算完。赖皮狗似的,赖上了。历史的教训,不得不汲取。你浅管吧,不听。深管吧,就这一些爷们,管不起,摸不得,你管吧,你摸吧,不但学生赖上你,就是他的家长也会赖上你的。你说吧,不听。你有一些举动吧,说你打他。你怎么办?简直是无可理喻。
当我急匆匆地赶到二六班所在的教学楼的时候。在走廊里,便是听到一片嘈杂惊天动地的,震耳欲聋的声音,音量之大,已经成鼎水之沸的地步了。金鼔喧阗之音,一阵阵的从二六班的教室里狂风暴雨,翻浆倒海般轰轰烈烈的铺天盖地的一路袭来。听那打斗声音,几乎就像进入了一个战争的场面,就像古战场上的成千上万的将士们的搏斗绞杀。我的天啊。还兴亏二六班的这一些爷的教室,被安排在了教学楼的一层,要不然,听阵势,不是有的爷跳楼,就是众爷们把楼板震塌的吧。
听到声音,我便是加快了走动的脚步。谁知道,我看到的,要比我想想的还要惨重卑劣。于是不觉心里一片的忧伤。
但见二六班的教室里,用一片狼藉不堪,杂乱不堪的场面,是使用任何的形容词语,都是不可能形容的了的了。教室里面的桌椅板凳,已经在十几分钟的时间,变为了一地鸡毛,狼藉不堪,一堆一根的烧火棍子。一片撕烂了的书本纸张;还有几位二六班的所有的爷们的,一脸的坏笑,怪笑,讥笑,嘲笑,奸笑,狞笑,狡诈的笑。
我这位初来乍到的新人,就真的是纳闷了,二六班的爷们,在无有任何的工具使用,没有任何的能工巧匠的指导,他们这一些爷们,是如何做到,用一双赤手空拳的双手,竟能够把完好无损的桌椅板凳,弄成了这个样子的呢?在多少年以后,我本人,依然还是没有想明白。也是根本就不想,在想明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