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悯人（上）（1/2）

夜，伸手不见五指。

木叶医院的某间病房内，一个男孩躺在床上睡觉，而另一个似乎是他母亲女人则坐在靠墙位置，表情平静，似乎也是睡了过去，可身下，却淌着滩血。

两个男人站在病床前，听着旁边检测男孩生命特征的机器，每隔几秒就传来一声“哔”，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终于，头戴波浪纹面具的男人开口道：“怎么，下不去手吗？”

没带面具的那人则依旧沉默。

“呵”面具男一声轻笑，带着些嘲弄，“杀了宇智波全族的你，如今在面对曾经兄长的弟弟时，竟也会手软？”

随后语气一冷：“木叶村那些人很快就会反应过来，我们时间有限，要不让我帮你？”

“不。”

鼬沉默的回道，黑色兜帽抬起，露出他平静的面容。

“或许让你活下来，也只是承受痛苦，还不如死了得一个解脱。”

他想着，右手提起带血短刃，一点一点的朝着男孩脖颈处放去。

刀尖上的血滴到了男孩脖子上，只要他轻轻一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男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心脏开始加快跳动，超出常人正常数值，旁边监测生命特征的机器也发出“滴滴滴”的刺耳报警声。

“快！”面具男催促道。

“恩！”

然而就在鼬即将下手的时候，旁边监测生命特征的机器却开始发出“哔——”的长声，而屏幕上的线也不再波动。

床上的小孩，竟自己死了？

鼬长舒一口气，耳边已能听到护士站发出报警，“301床病人停止呼吸，快通知医生！”

他一个闪身，已踩在病房的窗前，“走吧！”

“不补刀吗？”面具男问道，随后也跟了出去，“人怎么可能完全做到无情，或许这样你会好过一点。”

“不过，杀了他母亲，却对他‘网开一面’，真是——鳄鱼的眼泪，呵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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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他在一个不时会“簌簌”抖下石粉和沙砾的山洞中出生。

接生他的几个妇人将他抱起，扒开腿看了看，然后对床上的女人道：“夫人，是个男孩。”

“可是早产一个月，外面又有妖狐肆虐，以木叶村现在的条件，这个孩子恐怕……”

可床上那女人却只是疲惫的说着：“把孩子给我看看。”

于是他被放到女人旁边，看着她虚脱的样子，看着她脸上的汗迹，看到她眼角的泪，也看到她温柔的眼神。

那是他从没感受到过的情感。

画面一转……

木叶医院内，女人躺在床上搂着他，床下，一个男孩好奇的伸出手指，轻戳他的脸，然后问自己妈妈，

“妈妈，这就是弟弟吗，他好小。”

“对，他就是弟弟，可是医生说他将来身体不会太好，以后弟弟恐怕就要让你来保护喽。”

床下的大眼男孩听到这个，立刻信心满满的说道：“我会保护弟弟的，也会保护妈妈！”

“好，止水真乖。”妈妈闻言伸出一只手，温柔的揉着自己大儿子的小卷发，而止水也享受的眯起眼睛。

可是他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妈妈，可是弟弟叫什么名字？”

女人沉吟了一下，想到医生那尽可能委婉的话语，“妈妈希望上天能怜悯他，让他长大成人，以后就叫他悯人吧。”

“悯人，你叫悯人。”止水用食指轻挠悯人的脸蛋，高兴地说道。

而王言则想起之前听到医生对自己的评价……

事实上果然如对方所料，短短三年，自己已经因为各种毛病，不知道进了多少次医院。

但好在止水是忍者，妈妈也打些零工，勉强撑起这个家。

甚至到悯人三岁生日，妈妈还为他准备了一个小蛋糕，只不过缺点却是——

“弟弟年龄还太小，不能吃太多这么甜的东西。”

“给弟弟留下一点明天再吃，剩下的止水你都吃了吧。”

“好”止水应道。

可悯人吃完自己手中那小小一块，便眼巴巴的瞅着哥哥。

两兄弟眼睛都随母亲，大大的，眼角还微微有些上翘，看上去十分漂亮，而在此时看起来便格外可怜。

于是止水假装拒绝，待母亲一离开，立刻用叉子挖一大勺蛋糕直接送到弟弟嘴里，小家伙鼓着腮帮子，眯起眼睛，可以说美得不得了。

“嘘，别让妈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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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过两年，悯人五岁。

他已经适应了这具身体，虽然不能说话，不能行动，一切都要靠小悯人自己的意志来行动，但他已经喜欢上了这家人。

五岁的悯人站在河边，抓着止水：“哥哥，我想跟你学忍术可不可以啊？”

“哦，为什么？”止水听到这个问题，饶有兴趣的问道。

“因为我也想赚钱给妈妈！”

看悯人说的认真，止水楞了一下，他还以为对方会说什么忍者啊，厉害啊之类的东西，却没想到对方竟是想赚钱给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