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前往青钿(1/1)

办完米朵的丧事。 我颓废了一整天。 看着她的黑白相片。 至今我还不敢相信米朵已经离开了。 在大好年华,在青春岁月。 她的生命定格了。 “唉!” 我叹息着轻抚米朵的照片。 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也许。 如果那天我在医院病房不那么火急火燎去找过江沈。 她就不会选择轻生了。 又或许我不说我们只是朋友。 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只是逝者已矣,终究随风而逝。 “白七爷!我姐夫托我来跟你说,赌术交流会宜城预选赛推迟了。” 唐辉风风火火的跑来和我说道。 我纳闷的问道,“怎么回事?出什么状况了吗?” “嗯,恐怕的确有情况,潘鹏那个损色估计又从哪请来帮手了,说什么时间来不及赶不到,我草他妈的!让我们等他?我呸,什么玩意。” 唐辉说话间吐出一口浓痰。 我皱眉发问,“那现在确定什么时间了吗?” “我姐夫正在跟他们斡旋,毕竟宜城范围内想争夺名额的可不只有咱们和潘家,都得商量好了!” 唐辉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行,有事你随时联系我。” “好咧,白七爷,咱回见啊,我场子里还有事。” 唐辉笑着打了个招呼。 我目送他离开后看向了铁塔,“走着?咱们趁有空,先把正事办了。” “正事?啥正事?” 铁塔一脸疑惑,随后眼睛里爆发出一道精光,“难不成。。。白七爷你想通了?行,我这就给你找个小妹去去火。” “啪!”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你脑子里整天想啥呢?” “啊?那白七爷,你的意思是?” 铁塔摸着脑袋一头雾水。 我说道,“你忘了阿炳叔的嘱托吗?” “哦,那是应该去,我去把江晚风和曹馨叫上。” 铁塔急匆匆的转身离去。 我本想张口让他别带曹馨。 一个小姑娘跟我们出门在外总归不方便。 但一想到她那手本事又放下心来。 人多力量大,这话也没错。 只是江晚风刚到就给我打了个措手不及,“白七爷,不好意思,这趟我恐怕不能跟你一起去了。” “啊?什么情况?”我问道。 “我爸给我打电话,说他生病了卧床不起,我得去看他一眼。” 江晚风诉说着。 我听后点头回答,“那是应该去,你什么时候动身?” “一会儿吧,你们呢?” 江晚风挑眉问道。 我想了想,赶早不如赶巧,“就现在吧,收拾一下东西马上出发。” “啊?白七爷,咱开车去吗?” 铁塔面露诧异。 我白了他一眼,“说什么呢?青钿多远,开车不累死个人,而且那边全是山,开车也不安全。” “那我们怎么去?”铁塔问道。 “坐高铁,走吧,别磨叽了!” 我快速拎着背包收拾了几件衣服。 铁塔连忙点头,“好,我这就去。” “你们可得慢点哟,我得先化个妆!” 曹馨不慌不忙的说道。 我闻言咽了口唾沫。 就像我说的那样。 有个女孩子跟着,就是麻烦。 到了高铁站。 仅剩下我和铁塔,曹馨三人。 江晚风开卡宴把我们送到车站后,他就回湖城了。 毕竟。 宜城到湖城没有高铁,只能开车。 “白七爷,咱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铁塔“嘿嘿!”一笑。 我掏出身份证交给他,“快去买票,钱你出。” “啥?车票钱还得我掏啊?” 铁塔瞪大了眼睛。 我拍了他一下,“少来了,我还不知道你存了多少私房钱吗?” “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我都给春花用的差不多了。” 铁塔大叫出声。 我扭着他的耳朵,“别扯淡,赶紧给我去买票。” “那行吧。” 令我没想到的是。 半个小时过后。 铁塔从兜里拿出三张红色火车票。 我的喉咙里像是卡了一只苍蝇,“你。。。你为了省钱居然高铁都不买?买了绿皮车?” “白七爷,我也没辙,你这走的太突然,高铁票售罄了,好歹我还抢了个硬卧,可以了。” 铁塔解释着。 我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也是抠门,卧铺还买个硬卧,不能弄个软卧吗?” “行吧,白七爷,别说了,马上开车了,赶紧走吧。” 铁塔一把拉住我就往检票口走去。 曹馨摇了摇头,“一对活宝。” 我一头黑线。 什么时候我也成活宝了? 这年头绿皮车已经很少见了。 鱼龙混杂,各色人群都有。 “你挤撒子呢!” “老子挤你个锤子哦!” “莫摸我!” 吵吵闹闹的车厢里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曹馨眉头紧锁,“我的天!” “你到上铺去吧,上面空气还好一点,我睡下铺。” 我见状提议道。 曹馨动作迅捷,一个鹞子翻身跃上顶层。 我看她闭目养神,听着耳机便不再理会。 倒是铁塔这厮一直在大呼小叫,“哎哟!白七爷,我跟你换吧,中层这是人能睡的吗?我身体都直不起来。” “你也别磨叽了,我知道你睡不着,到下铺来抽根烟吧。” 我话音刚落。 铁塔“吭当!”一声跳了下来,“嘿嘿,抽我的。” 也许这是坐绿皮车唯一的好处。 抽烟没人管。 在烟熏火燎下,车子发动了。 “对了,我差点忘了问,这趟车到青钿要多久?” 我吸了一口问道。 铁塔随口回答,“七八个小时吧,碰上让路就没准了,我估摸着十个小时以内铁定能到。” “什么?” 我拍案而起。 坐下铺十个小时。 亏他想得出来。 我正要发怒。 眼看着铁塔已经缩着脖子。 “哗啦啦!” 骰子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传入耳蜗。 这道声响来的突然且清晰。 我撇头一看。 对面的下铺坐着三个年轻人。 左右各有一人,还有一个蜷缩着腿挤在里侧。 “白七爷!有的玩!” 铁塔见状立刻来了兴趣。 我一言不发没作回答。 随着骰子的晃动。 以及三个年轻人赌局的进行。 我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地方。 他们的手掌几乎都有残缺。 不是少了食指,就是少了中指。 而且最关键的是。 这三人面无表情,衣衫褴褛。 眼角的余光若有似无的扫视着车厢走廊经过的人。 没错。 我不会看错。 他们全都是扒手。 也称作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