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共眠 (三吻)(2/2)

她悄悄扭头看向了他,他都已经背对着自己,睡着了。

看着身边入眠了的温玉言,十五一直悬着的心,逐渐放了下来。

她不由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温玉言是个什么人,他的心里只有司徒流萤,之前别的女子碰他一下都不行,他又怎么可能还会去碰别的女子。

而且就算男子好色又如何,那自己最起码得有色才行,自己这个样貌,哪怕是不着寸缕的躺在他身边,他都提不起丝毫兴致吧,说不定还会觉得恶心。

最近关于他们分房的议论,越来越大,他大概也是怕这些话,逐渐传入温政良耳中,或者一些有心人耳中,所以才迫不得已同自己来同床共枕吧。

十五自嘲般笑了笑,翻身也背对向了他,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后来几夜,温玉言都是在她宫里歇下,但也只是歇下,她所担心的事情从未发生过,没有半分逾越。

只不过,唯一奇怪的是,每每她醒来时,自己的手就会抓着温玉言的手。

吓得她赶紧收回。

她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今夜要是他再来歇,就得把自己的手绑上。

到来夜里,温玉言终究还是来了,或许是因为刚沐浴过的原因,他脸有些红润,像上了胭脂一样。

十五不由想起一句诗,叫“映面桃花别样红”,感觉用在温玉言的身上却十分切贴。

两人像往常一样,灭灯在床榻上躺下。

十五从袖中悄悄掏出来了根红细绳,将自己的双手手腕,灵巧的绑在了一起。

她想,这样晚上自己睡着了,就不会再去抓温玉言的手了。

思及此,她安心的闭眼,睡了过去。

但一边的温玉言,此时却无法入眠。

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今夜,身体出奇的热。

他想,或许是因为自己刚沐浴过,才会如此。

于是他没有盖被褥,闭上了眼睛试图入眠,想着只会热一会儿,等下就会慢慢好了。

但是他发现自己错了,过了好一阵,他不仅没有感觉自己身上的热意缓解,反而更加热了起来,而且这热并不是像染了风寒那般的发热,它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燥热。

十五动了动,翻过了身去,继续睡。

被褥起伏间,她身上的香味,涌入了温玉言的鼻腔。

难受的温玉言,这才感觉自己,又些缓解。

但那也只是一瞬,缓解片刻换来的,却是更多的难受。

他看向了十五,伸手有些微颤的碰了碰,她身后柔软的发丝。

情难自禁的缓缓靠近了过去,鼻尖触上了她的后脑勺,沉醉的嗅着她发丝间的馨香,一路往下整张脸埋入了她的颈窝。

原本熟睡中的十五,渐渐感觉自己莫名有些热了起来,整个身体像是躺在了暖炉旁边一般,还有一股股热气烫着她脖间的肌肤。

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扭头一看温玉言的脸近在咫尺。

虽然四周有些暗,但十五还是能,看清他的模样。

他的脸比方才还要红,就连眼尾都微红了起来。

他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后背。

“殿下?”十五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温玉言呼吸杂乱,声音暗哑的说,“十五,我,我想……”

他话还没说完,十五便被忽然翻了过来。

温玉言压在了她身上,吻上了她的唇,一开始只是贴着,但他并未因此而感到满足,脑海中不由想起,之前无意撞见楚萧然亲流萤时的画面。

他学着楚萧然,张嘴去轻吮啃噬。

十五瞪圆了双眼,整个人诧异无措,愣了片刻,这才回过神来。

她没想到,向来对自己以礼相待的温玉言,眼下居然正在亲自己!

他闭着眼睛,吻的很认真,很投入。

十五慌张的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可是又才想起,自己把自己的手给绑着的。

她费力的想要赶紧解开,可结果越弄越紧。

十五没法反抗,只能任由鱼肉。

这一刻,十五心里那是万般懊悔,想自己为什么要绑住自己的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赔了夫人又折兵!

温玉言心中猛然一惊,急忙松开了十五。

看着身下凌乱的十五,她急切的呼吸着,一双眼中满是无措和慌张。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居然在欺负十五。

温玉言顿时怨恨起了自己,十五现在身子尚弱,自己怎么能够这么欺负她呢?

还生出那些畜生不如的想法,真真是该死!

“十五,对不起。”

温玉言赶紧从她身上下来,用被褥裹住了她,然后急匆匆的离开了房间,他的身体还在叫嚣着,可是他不能再欺负十五了。

所以,他像个逃兵一样,急不可耐的离开,跑到浴房给自己洗了个凉水澡。

而十五,还迟迟未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唇上还在隐隐作痛。

隔天,十五疲惫的起身,昨夜的事让她一夜无眠。

一闭上眼睛,脑中全是温玉言。

糖豆见她那模样,顿时明白了什么,但她并未说出。

只有小玥,傻乎乎的问,“太子妃,您的唇,怎么感觉有点肿啊?”

“啧。”糖豆忙道,“小孩子家家,别瞎打听,还赶紧给太子妃打水来。”

“哦。”小玥接过水盆,离开了房间。

十五尴尬的冲糖豆笑了笑。

晚间,两人一道用膳,都默默无语。

温玉言看向十五,犹豫许久,忍不住开口道,“那个,昨夜……”

十五一听,面上很镇定,心里却紧张了起来。

温玉言放下碗筷,自责的说,“十五,昨夜你一定吓坏了吧?但我真不是故意要欺负你的,是楚萧然昨日他邀我品酒,却未同我说,那酒乃是鹿血酒,所以……”

“十五,我很抱歉。”温玉言愧疚不已,尤其是看到她红肿的唇,这才晓得自己昨夜,有多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