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不再彷徨随心所欲（1/1）

恶魔果实的开发，从来没有所谓正确的方向！ 贝加庞克的这句话，让达伦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虽说他在跟神之骑士团团长米迦勒圣的厮杀中，成功觉醒了磁磁果实，但觉醒之后所带来的副作用，其实内心深处一直让达伦自己有所怀疑。 因为在原剧情中，无论是什么系种的恶魔果实，其觉醒的境界都不会像自己这样带来如此严重的副作用！ 虽然经过这段时间的摸索，他已经找到了利用“磁场转动”来辅助修行的方法，并且将副作用降低到了可以接受的程度……但这种方式终究没有获得专业人士的认证。 背带裤胖子是天才科学家不假，可他所擅长的更多在于病毒研究和生物改造，恶魔果实的研究上他涉猎极其有限，毕竟他自己都还没有觉醒恶魔果实。 然而现在贝加庞克的肯定，直接帮达伦扫清了内心深处最后的那一抹疑虑。 自己的恶魔果实之所以会存在这么可怕的副作用，是因为自己在朝着一个从未有人尝试过的方向在觉醒！ 换言之，这是人类从未有过的“进化”方向！ “只是达伦先生，在探寻更高的、未知的道路上，人生永远充满了曲折。” 贝加庞克的声音逐渐多出了一抹沉重，缓缓道： “根据我的判断，就算是用你所说的那种方法……“低频磁场”的运动来刺激身体达到进化的效果，并不一定能够完全消除其副作用。” “慢性的毒药依然是毒药，虽说科学界经常会说‘剂量才是毒性的关键’，但实际上哪怕是最微薄的剂量，毒素依然是毒素，长久的积累下依然会对身体造成负担和伤害。” 达伦皱了皱眉，道： “贝加庞克博士您的意思是，磁场转动对身体的损伤，不可避免？” 贝加庞克点点头道： “根据我的估计是这样，但最后或许会出现差异也不一定。” “任何的进化都存在代价，恶魔果实既然本身就是‘不自然’的，这就意味着进化必须付出‘对抗’自然的代价。” 达伦沉默了下来。 斯图西也是向达伦投去了担忧的眼神。 所谓代价的含义，说白了就是寿命的损耗。 波鲁萨利诺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目光落在达伦的身上。 贝加庞克沉吟了一下，忽然道： “如果你选择另外一个方向的话，风险倒是小得多……和绝大部分超人系恶魔果实的觉醒方向一致，不要强行改变自身，向外界物资干涉。这样一来，这对身体的负担和压力应该会小很多……” “——那样的话，我不可能做到现在这样强大吧？” 达伦忽然出声，打断了贝加庞克的话。 贝加庞克一愣，迟疑道： “应该……达不到。” “根据我对磁磁果实的了解，对外觉醒的开发方向，一般情况下最多只能做到给外物赋予‘正负极’这种程度，最多也就在一定范围内改变磁场强度……” “——那我就没有问题了。” 达伦忽然笑了起来。 “‘安全’的开发方向，并不适合我。” “我还是当个颠佬吧。” 贝加庞克皱眉看着达伦，疑惑问道： “达伦先生你确定吗？” “人的生命可是只有一次，足够漫长的寿命才是一切进化的基础。” “漫长的寿命、乃至于永生，从古到今一直以来都是人类的终极梦想。” “我这些年也一直在进行相关的研究，但身体的衰老无可避免，因此我打算未来把我的大脑上从身体中分离出去……肉体可以衰老湮灭，但思维和知识可以长存。” “这样一来，我就拥有足够的寿命……去追寻知识和真理。” 达伦看了贝加庞克那大得惊人的畸形脑袋一眼。 那怪异的大脑，里面所装载的是人类无法想象的知识。 “贝加庞克博士，我很敬佩您为真理和知识做出的研究，但跟你不一样，我只是一个俗人。” 达伦的嘴角，一点一点地扬起了一抹笑容。 “如果我想活得足够久，我从一开始就不会在菲尔塞克岛跟五老星翻脸。” “人生的长度固然重要，但我对追寻知识和真理没有任何的兴趣。” “如果在当下的瞬间不能做到酣畅淋漓的话，反而心生彷徨……” 说到这里，达伦忽然愣住。 贝加庞克也是愣住。 斯图西呆在了那里。 波鲁萨利诺墨镜下的双目微微瞪大，表情变得异常精彩。 世界仿佛在此刻停顿了一瞬—— 然后下一刻， 轰！！ 一股磅礴、幽深、如同大海般广阔又如天空般高远的恐怖气势，轰然从达伦的身体中爆发而出，浩浩荡荡地朝着四面八方铺散出去。 刹那间，密密麻麻的黑红色闪电占据了整个实验室内部的空间。 无数玻璃器皿以及实验器械承受不住这气势的冲击，直接噼里啪啦地破碎，冒出大量白烟。 一头头改造生物和钢铁巨兽接二连三地倒地，前者口吐白沫、眼冒金星，后者电流窜动、脑袋冒烟。 这一股恐怖无比的气势并没有因为研究所的阻隔而停下，反而愈演愈烈地席卷而出，眨眼就辐射了整座岛屿。 如果有人从高空中俯瞰整座蛋头岛，就会惊骇欲绝地看到如此一幕： 整个艾格赫德的上空在此刻都被狂风和黑红色闪电所充盈，天空风起云涌，大海掀起巨浪。 世界宛如炼狱！ “这霸王色霸气！？” 贝加庞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波鲁萨利诺护在身后，整个人仿佛因为这一股气势的冲击而随时要晕厥似的，可他的双目却瞪得很大，死死盯着黑发乱舞的达伦。 斯图西也是满脸难以置信之色，单手抬起手臂格挡，身体却被压制得节节后退。 波鲁萨利诺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最后逐渐演变成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 然而没过几秒， 这一股气势来得迅猛，消失得也极快。 众人只感觉呼吸忽然一松，眼前一切异象都已经消失。 一片狼藉、纸张乱飞的实验室中， 黑发青年有些呆愣愣地站在那里，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还沉浸在震惊之中。 “我就无法实现……” 他一脸失神地喃喃自语，说完了刚刚想要说出口的话。 “……随心所欲の正义。” ··· ··· ··· ··· 求一切，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