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又得故友影(1/1)
≈ap;nbsp;≈ap;nbsp;≈ap;nbsp;≈ap;nbsp;“手下败将,也敢言勇? 张虎大喝一声,抡圆长刀,扫向余良脑袋。 余良不闪不避,横剑硬抗一刀,顿时被震退数步,双手剧震,虎口发麻。 -3 这张虎攻击不低,竟能破防。 余良之所以先前没有躲避,目的就是测试张虎攻击。 一击不中,张虎再次发难。 长刀劈来,不过,这一次却落了空,被余良轻松躲过。与此同时,余良一剑砍在张虎后背,重甲撕裂开来,甲片四散,一道血口赫然涌现,皮肉外翻,但筋骨无恙。 “狗杂种,你伤不到我。” 张虎吃痛,怒意涌上心头,又砍向余良。 与先前如出一辙,余良避过长刀,再次留下一道血口子。 这下,张虎真的愤怒了。 他抡刀猛砍,一边劈砍,一边还破口大骂。 “老子乃是中级武者,你个狗杂种,不过低级武者而已,也想与老子争锋,老子这就砍了你的脑袋,送你个杂种娘胎。” 余良冷笑不语,攻击愈加凌厉。 自古反派死于话多,这货满口脏话,他要不送一程,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张虎嘴上过瘾,心里却有些惊恐。 这余良究竟何许人也,为何武功精进的如此神速,几日不见,功力已接近他,这还是低级武者境界,不懂运用内力强化己身。等余良提升到中级,他岂不是必死无疑。 若不铲除此人,日后后患无穷。 张虎再次抡刀砍向余良,力量又大几分,速度也快了不少。 余良依旧轻松避过。 张虎急了,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他心想,岳卓为何还不行动,他二人早有言在先,若有变故岳卓便用白鹿要挟余良,可岳卓为何无动于衷。 难道等他主动求援? 张虎恼怒,想他求援,简直是做梦。 他震山彪威震大漠,何时向他人求援过?这余良虽速度快,但攻击不足以伤他,他就不信打不赢一个二十出头的无名小卒。 余良实力大涨,一定有什么蹊跷。 难道是用了秘境得来的至宝?张虎看向余良身上甲胄,这定是秘境至宝。 张虎有了定论,杀意更盛,直取余良脑袋。 如今已寻到白鹿,若再得到至宝,他定能更进一步,升至统领。 余良躲过长刀,又闻张虎骂声。 “狗杂种,你不过是靠着这身甲胄,才会实力大涨,不过就算你有至宝,也不是老子对手,今天老子定要你人头落地。” “来啊。” 余良淡笑,勾勾手指。 二人你来我往,已过去十余回合。 余良从容,凭借速度优势,已立于不败之地。 再看张虎,身上又多了几道血口,虽只是皮外伤,却激出了他的凶性。 几番受挫,让张虎陷入暴怒中。 只见他攻势不减,且愈加猛烈,更仗着有内力护体,彻底放弃防御,手中长刀化作漫天刀影,或劈或砍,兜头撩阴,无所不用其极,势在将余良斩于刀下,夺得至宝。 然而,张虎快,余良更快。 每次躲避,余良手中长剑必还以颜色。 “啊!你这狗杂种,老子要宰了你!”张虎双眼通红,愈加的疯狂,攻击更快,却杂乱无章,根本无法对余良构成威胁。 岳卓看在眼里,始终挂着淡笑。 想不到,余良不仅武功精进如此之快,如今又有一件神甲护身,真是个厉害的角色。但是再厉害又有何用,白鹿在手,余良已是他掌中之物。 顺便还可借余良之手,除去张虎。 寻鹿大功,他独得足矣。 这时,一个张虎麾下兵士上前进言。 “岳佰长,张百长已落下风,不能再等了,请快用白鹿逼贼人就范。” 岳卓收敛笑容,道:“你在教我做事?若是张佰长不敌,自会呼救,哪轮得到你来此聒噪,快给我滚下去。” “岳佰长,可是” 兵士还想说什么,却被厉声打断。 岳卓道:“怎么?难道你想违抗军令不成?” 兵士跪下,道:“标下不敢,只是想请战,助张佰长一臂之力。” 岳卓冷哼道:“张佰长武功高强,用得着你去相助?难不成你觉得我边军无能,佰长对敌,若要士卒助战,传出去,岂不有损窦将军威名。” 兵士惶恐不已,“标下不敢。” “那就给我滚下去。” 语罢,岳卓一脚将兵士踹倒在地。 他再次观看战局,心中暗道:余良,你给我快点啊。 他知道张虎狂妄自大,从不求人,但谁知生死关头,张虎还会不会一如往昔,若是张虎求援,他也只能相救。 炎炎烈日,愈加毒辣。 这一战,竟从清晨一直打到了正午。 二人仍难解难分,余良占据优势,但离取胜还有些距离。 张虎口干舌燥,气喘如牛。 “怎么不骂了?”余良冷笑,一剑刺了过去。 张虎招架,顺势一刀劈下,将余良逼退,心知落败已成定局,还是性命要紧吧,于是再也顾不上什么颜面,开口求援。 然而,他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张虎慌了,他居然失声了,这可如何是好。 眼看长剑再次袭来,张虎仍有抵抗之力,却再也没有抵抗之心,转身就跑。 余良哪肯放过,几步便追了上去。 长剑翻飞,张虎身上重甲已破烂不堪,甲片散落一地,只剩布条相连,裤子都掉到了膝盖。他的身上更是血肉模糊,细小的伤口遍布全身。 张虎仍不停留,仓皇逃窜。 他见兵士不动,心知定是岳卓捣鬼。 他最后悔的,就是先前骂的太过尽兴,以至现在连呼求都做不到。 又有三个兵士上前进言。 “岳佰长,请下令营救张佰长。” 岳卓不为所动,“你们岂知刀法中有一招拖刀计,张佰长诱敌深入,定是此招。” 三个兵士愤怒。 “岳卓,你是何居心?” “你这畜生摆明是要借刀杀人!” “兄弟们,跟我们冲上去,去救回张佰长。” 三人嘶吼,看向四周兵士,都低着头,沉默不语,无一人敢言。 岳卓暗自冷笑,道:“来人,这三个人意图扰乱军心,按照军法,就地问斩。” “标下领命。” 一众近卫上前,制住三人。 “你们跟随张佰长多年,难道不知报答吗?” 三人挣扎,质问众人,可无人应答,令三人痛心疾首。 “他们是聪明人。” 岳卓来到三人近前,抓住一人头发。 “而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是白痴,彻头彻尾的白痴。” 语罢,岳卓转身回到马车。 三人人头落地,张虎也在此刻倒在血泊之中。 张虎的手指已触摸到兵士,但兵士却仍无动于衷,漠然的看着张虎被活活砍死。 余良抬起头。 他的目光正对上岳卓。 “余少侠,我奉劝你不要反抗。” 说话间,岳卓抽出佩剑,抵在了白鹿脖颈上。 “借刀杀人,以逸待劳,岳兄妙计。”余良说道,松开剑柄,像认命了一般。 “杀张虎的是你,余兄又何出此言?” “没错,成王败寇,余某认栽了,只求岳兄能留我一具全尸,不要像那三个倒霉鬼一样。”余良凄然一笑。 岳卓大笑,意气风发。 “既是余兄相求,岳某怎会推辞。” 顿了顿,他神情一凝,道:“来人,赏余兄一个痛快体面的死法。” “多谢岳兄。”余良闭上眼睛。 他耳畔突然传来破风声,接踵而至的,是冰冷锐器穿过咽喉时,发出的摩擦声,紧接着,无比的剧痛随之而来。 余良倒下了,溅起一蓬沙尘。 岳卓放声狂笑起来,他报仇了,这个先后劫持他两次的杂种,终于死了。 “来人,去把他的甲胄扒下来。” 岳卓没有忘记正事,这件甲胄绝对是件宝贝。 众兵士上前,忙乎了好一会儿,也没能脱下余良身上甲胄。 “废物,一群废物。” 岳卓气急败坏,谩骂着走上前去。 他蹲下查看甲胄,试了半天,倒也没有成功。 “我的东西有那么好偷吗?”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与此同时,余良突然睁开眼睛,一手扼住岳卓脖子,一手拔出插在喉咙上的剑。 “余良,你居然还活” 话说一半,岳卓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众兵士也惊恐万分,看着余良喉咙处泊泊涌出的鲜血,不知眼前的究竟是人是鬼。 “放了白鹿。” “不行,白鹿乃是窦” “我没时间跟你们废话,只数到三。” 说着,余良手中剑已割破岳卓皮肤,他真没时间废话,气血还在下降,当着兵士的面,又不好暴露出治愈术。 “一。”余良沉声道。 岳卓算计他,他何尝不是算计岳卓。 若是不先解决掉张虎,对方全力一击足以秒杀他,还怎么装死。他本来是想废了张虎手脚筋,不曾想,岳卓送了份大礼给他。 “二。” 余良看了眼张虎。 这个家伙,也真是够可悲的。 他又看向兵士,手中剑割向岳卓颈动脉。 “放,我们放。”众兵士再不敢犹豫,张虎死有岳卓承担,岳卓死,他们必死无疑。 兵士上前打开牢笼。 白鹿啾鸣,跳跃到了余良身旁。 它低下头,只舔舐了一下喉咙的伤口,而后瞬间恢复如初,疤痕都未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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