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神枪（6）》第五十九回：水澈火毁（1/2）

上回说到：厉渊镖局的风不破在押镖途中，遇到一位头陀拦路劫镖，在头陀使计成功，正欲带走镖箱之时，混在普通押镖弟子中的另一位大镖师雷不动及时出现，以江湖失传已久的奔雷手将头陀打败，头陀觉得受辱，自尽而亡。

“师兄，这方圆十里就前面有一家客栈，不如我们先去那边落脚休息，这天都黑了，再这般赶路下去只怕有危险。”走在最前头的那人脸上有块火红色的胎记，浑身毫毛严重，留着大胡子，那位被他称作师兄的男人留着精练的断发，皮肤较白，似乎不像经常出门押镖的大镖师。大胡子的就是火不毁，留断发的则是水不澈。水不澈回头询问道：“兄弟们，你们觉得意下如何？”此话一出，自然得到的是赞同回声。火不毁，扛着大斧，提着大包袱，先去前方查探。水不澈则叮嘱道：“我们慢行，待火师弟先去。”

众人等了好一会儿，火不毁才风风火火地回来，说道：“没问题了，师兄，前面这间客栈还有至少四间客房，我们挤一挤应该够了。”水不澈微微点头，道：“这样便好，弟兄们，快走了，到前面去大口喝水，大口吃肉，好生休息了。”众人听后自然有劲，都提着包袱小跑过去。他们一路人并未带着大镖箱，押运的镖物就在他们其中一人的包袱里，至于在谁的包袱里，没人得知。在出发之前，他们的包袱里都装着同样的衣物干粮，而押运的镖物是一块名贵宝玉，其它人的包袱里也会防着一块普通的玉石，除了火不毁和水不澈知道名贵玉石的样貌外，无人知晓。而他们每日都打乱拿包袱，此刻，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哪个包袱里有名贵玉石。这样的押镖方式听起来似乎有些荒谬，但这就是水火二位大镖师的惯用方式，他们二人配合向来都是天衣无缝，从未失手。

一行人进了客栈，客栈内灯火昏暗，也未曾见店小二的踪影，楼上客房显得异常安静，楼下饭桌前也未见到有其它客人。掌柜的正趴在柜台上面打着呼噜，水不澈不禁笑道：“师弟，你看，这掌柜的这么快便睡着了。”火不毁无奈地耸了耸肩，道：“我之前来的时候，他也睡的熟。”水不澈让众人先去坐定，他幽幽说道：“这掌柜还真不怕遇见坏人，咱们押镖的，路过这地方，心中都会多少有些恐惧，他却一丝惧怕之意都没有，真是佩服。”水不澈的话音刚落，掌柜的忽然站起身来，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见到客栈之中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客人，不禁吓了一跳，道：“哇，才睡这么一会儿，居然就有这么多人，真的是有意思。”水不澈微微皱眉，让火不毁先去坐下，他对掌柜说道：“掌柜的，这夜色已晚，天气又寒冷，麻烦你去准备五斤上好的牛肉，再来两大壶热汤给我和弟兄们暖暖身子。”掌柜的只是“哦”了一声，可却没有任何动作。水不澈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重重地摆在他的柜台上，然后说道：“掌柜的，这些够了吗？”掌柜的只是瞧了一眼，然后将十两银子放入衣袖之中，冷冷地说了一句：“好，你们稍等，我这就去给你们做。”水不澈目送他进去帘布之后的厨房，火不毁见师兄愣在那里，便叫道：“师兄，还站那儿作甚，快来坐坐休息一会儿。”水不澈也笑着转身，过来坐下。

水不澈关心地问道：“众位兄弟，等此事了却，回家之后，我请大家好生吃上一顿。”众人皆拍手称好，火不毁道：“哈哈，甚好，希望大师兄弟和二师兄也能差不多时候回家，这样一来咱们四师兄弟还有你们大家再加上师父和小师妹，场面一定很热闹。你可别说，咱们有一段时日没有聚在一起了。”一名押镖弟子说道：“可不是嘛，谁让最近咱们的生意红火呢。”听完这话，水不澈敲了敲桌子，那人反应过来，急忙闭嘴。在外面押运这种小件而又值钱的镖物，最忌讳的就是自曝身份，这样容易被居心叵测的歹人盯上，从而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过了好一会儿，掌柜缓缓端上了五斤牛肉和两壶热汤。火不毁见掌柜的忙上忙下，便笑着问道：“掌柜的，你店中的店小二呢，怎么不见他来端菜，还要你这个当掌柜的亲自来。”掌柜的没好气地说道：“别提了，鬼知道他死哪儿去了。”火不毁又取笑道：“你这个当掌柜的真是失败，连自己点中的店小二都管不住，是我的话，早让他回家了。”水不澈厉声说道：“师弟，他人之事我等不要多言。”火不毁见师兄似乎有些生气，便微微点头，招呼道：“啊哈，是我不好，是我多嘴，来，兄弟们，吃，吃，咱们吃饱喝好来。唉，要是这时候能有一壶好酒那就最好了。”掌柜的忽然接嘴道：“我这里有许多上等好酒，你们要不要来一点？”火不毁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正色道：“哈哈，多谢掌柜好意，不过，我不能饮酒，多谢你的好意了。”水不澈忽然从衣袖中掏出一瓶什么，众人对了对眼色，都纷纷举起装满热汤的杯子凑到一起，一番动作后便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