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神枪（5）》第八十七回：进退两难（1/1）

上回说到：姜峰对大家说起自己要和谭渊去一躺山东的想法，王奕新无所谓他去哪里，只要不拉上自己，再让自己辛苦劳累就行。黄月要求和姜峰一同前往，姜峰说出了三点理由让黄月不得不留下，之后，他们二人立刻启程出发，留下一封书信给黄月，如果太虚道长问起，便交到他手中。另一方面，桂雪柔来到了杜少洋的房门外，她想着这一路的不容易，不禁哭了出来，嘴里不停叫着希望杜少洋能够快点醒过来，可就在此时，房门被打开了。

里面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桂姑娘，外面寒冷，进来说话。”桂雪柔抬头一看，居然是虚弱的杜少洋扶着房门对她说道。桂雪柔一下子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停止不了。杜少洋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心中不由得难受，他咳嗽两声，强作笑道：“桂姑娘，就算你不冷，也该为了我这个病人的身子考虑吧。”桂雪柔点点头，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快步走过去，扶着杜少洋进屋，然后将房门关好。

杜少洋边咳嗽边说道：“随便坐。”桂雪柔哽咽着说道：“我知道了，你别说话。”杜少洋又咳嗽几声，才深呼吸一口，他苦笑道：“这次真的是闹大了，现在连呼吸都很困难。”桂雪柔反问道：“那你怎么还有力气起床？”桂雪柔扶着杜少洋坐回床边，他才说道：“其实今日一早，我便醒过来了，不过身子难受，全身剧痛，只好瘫倒在床上修养。刚才，我听到了你在外面说的话，本来我还不打算出来的，谁知道我听出你的哭腔了，我只好忍痛起身。”桂雪柔不禁啐道：“呸，谁哭了，我那只是有点难过而已，正好眼睛里进了东西。”杜少洋微笑着望着她，伸手过去，给她擦了擦眼泪，说道：“原来是刚才下过雨了，是在下失察了。”桂雪柔见杜少洋碰触到自己的脸颊，心中一阵欢喜，难道杜少洋对她也有好感？

杜少洋让桂雪柔坐在自己的身边，然后说道：“桂姑娘，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让你觉得我这个人很好，不过，既然你都已经这样了，有些事情，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好。”桂雪柔深情地看着他，给他盖好棉被，说道：“嗯，我也觉得把话说清楚的好。”杜少洋叹了口气，然后笑道：“其实被你喜欢，我很高兴。你貌若天仙，倾国倾城，能被这么一位美貌优秀的姑娘错爱，我真的是很知足了。”桂雪柔听杜少洋的话说的如此好听，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杜少洋接着说道：“桂姑娘，我的事情相信你也听说或者知道一些。清儿和我从小青梅竹马，我们都早已将彼此视为此生的伴侣，所以，我和你之间是根本不可能有结果的，看到你为我伤心难过，看到你为我吃苦受累，我真的于心不忍。如果我杜少洋能够补偿你什么的话，你随时可以发话，不过，我杜少洋的心这一辈子是不可能给你了，你明白吗？因为我的心早已经给了清儿，今日我把话说的这么透明，也就是希望你能够悬崖勒马，不要再因为我这么一个人而伤害自己。你能找到比我更优秀更好的公子，桂姑娘。”桂雪柔听完杜少洋的这番话，脸色微微一变，愤怒之中充满着哀怨，她看着杜少洋的眼睛，问道：“你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对我说，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如果你说的出口，我就放弃。”杜少洋勉强抬头，望着她，杜少洋的心犹如落入冰冷的大海一般，缓缓下沉，逐渐冰冷，他竟然说不出话来。

桂雪柔冷笑道：“你怎么不说话了，为什么不说，你说啊。”杜少洋缓缓说道：“我不想再伤害你，桂姑娘，我这辈子只爱清儿一个。”桂雪柔反击道：“你不肯说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因为以你的性格是不想欺骗自己，你对我是有一丝感觉的是吗？”杜少洋默认地扭过头去，桂雪柔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给我，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为什么？我知道李清霜在你心中很重要，我也知道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改变你对她的这颗心。那好，那我退让一步，我做大，她做小，这样总可以吧。”话说到这里，杜少洋忽然太高嗓音，喝止道：“够了，桂姑娘，我杜少洋不喜欢你，一点都不喜欢你，你到底还知不知道羞耻，我这辈子只会娶清儿一个人，我不像其他男人三妻四妾，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称呼我一声哥哥。”桂雪柔也一摆手，说道：“不要，我叫不出口，我明明对你是男女之间的爱慕，为什么要我假惺惺地称呼你一声哥哥，杜少洋，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放弃的，除非我死了。不过，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会让你永远地铭记我。”杜少洋看着她坚毅的眼神，不解地问道：“桂姑娘，为了我杜少洋这么一个平凡之人，你值得这么做吗？我也告诉你好了，我这颗心这辈子都是不会改变的，我要对我的良心负责，我要对清儿的将来负责。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没有谁对谁错，但是如果非要我二选一的话，我只有选择伤害你。好话歹话，我都说过了，至于听不听，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桂雪柔的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杜少洋深吸一口气，自己缓缓躺下，然后说道：“如果你想哭，请你换个地方，我杜少洋这辈子最不爱看到的就是姑娘家在我面前哭泣，走吧，不送了！”桂雪柔站起身来，擦掉眼泪，坚强地说道：“好，杜少洋，你记住你今日对说过的每一句话。我不会再在你面前哭泣，我也告诉你，本姑娘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你等着瞧好了。你不是把心交给了李清霜的吗，那我现在就去杀了她，看你怎么办。”杜少洋听后惊出一身冷汗，努力地想要坐起身来，可全身的剧痛让他动弹不得，一着急，胸口感觉很闷，吐出一口鲜血来，桂雪柔见到此状，吓得赶紧跑到他面前，问道：“杜少洋，杜少洋，你没事吧？”杜少洋猛地咳嗽好几声，嘴角带血，说道：“桂姑娘，请你冷静一点，别做这样的傻事。咳咳，你想想，如果你杀了清儿，那我这辈子都可能不再理你，而且一定会亲手杀了你，为清儿报仇。我们现在还是好朋友，关系还算不错，何必闹到反目成仇。”桂雪柔连忙点头说道：“好了，好了，我不去就是了，你别激动了，保重好身子。”桂雪柔取出手帕给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一阵清幽之香传入了杜少洋的鼻中。

桂雪柔看着虚弱的杜少洋，说道：“你这人，真的是让我又爱又恨，为什么我要遇见你，如果在京城我没遇见，那该多好。”杜少洋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便选择沉默。桂雪柔又说道：“杜少洋，既然我们还是好朋友，那我们之间就还有机会咯？”杜少洋知道桂雪柔是一个很冲动的性情中人，现在也只好暂时安抚住她，不然一旦桂雪柔不悦了，对李清霜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那自己就要后悔一辈子。他沉默一会儿后，然后说道：“桂姑娘，凡事都有定数，也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或许日后事情还有转机或者变化，那也是犹未可知，你说呢？”桂雪柔听后，也是领会了杜少洋的言外之意，她点头说道：“好，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杜少洋朝她微笑，桂雪柔也甜甜地一笑，柔声说道：“好了，你休息吧，等你身子好些了，我们再详谈吧。”杜少洋微微闭上双眼，说道：“桂姑娘，山风寒冷，多多保重！”桂雪柔顿时感觉一阵温暖……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